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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如何?翻的谁的牌子啊?这里的妞一个个真她娘的带劲,比外面的懂伺候人。”
“元姝。”
“她啊……嘿,你也下得去嘴,她一叫,老子就萎了。”
两人大笑。
“咦,老子的令牌哪去了?”那守卫摸遍全身,找不到令牌。
“是不是丢路上了,折回去找找。”
“我去一下,张哥你们先巡着。”
顾九命淡淡开口:“我好像见到了,看得不太真切,你一说我感觉那是你的令牌,我带你去找。”
“好!”
顾九命跟着这个魔修一路折返,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一路走一路找,她根据元姝给的地形图指引魔修走,却越走越偏辟。
“到底在哪?我好像没走过这……”
守卫有些不耐烦了,怀疑顾九命耍他,他有些烦躁地一扭头,想质问一下,谁知道噗地一声,心脏被洞穿的声音。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胸口上出现的刀柄,脸皮一抖,想要大喊,然下一秒卡吧一声,脖子被彻底扭断。
一声惊叫噎在嗓子眼里,最终还是无法喊出来。
顾九命轻轻将魔修放倒,满脸冷漠。
这里的魔修,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死不足惜。
她拔了刀,正打算一簇火烧毁尸体,却看见刀身上沾着一条虫子的尸体。
她顿时敛眉,怎么这些魔修也有?
连忙蹲下查看守卫的尸体。
这尸体虫子很少,连连划了好几刀,才看见几条,但跟元姝身上的虫子略有不同。
元姝的虫子饱满肥美,一只一只胖嘟嘟的,魔修身上的虫子长而细,极有活力,在身体里窜得极快。
这些虫子,在魔修死了之后疯狂啃咬尸身,不过片刻,魔修的尸体便成了一具只有皮的干尸。
而寄生在肉里的虫子也彻底饿死。
看了全过程的顾九命微微眯起眼,难道整个十绝门的魔修都是这样的?
正想着,忽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顾九命一簇火把魔修尸体烧毁,便听见脚步声的主人开口说话:
“少魔君来了。”
另一人回应:“怎么来得这么突然,之前不是半年才巡一次的吗?”
“好像是受气了,要寻个新人鼎炉泄泄火,他的习惯你知道,只要没吃过药的新人。”
“话说那些丹药到底是什么?”
“谁知道呢?我问过,被上头关了一个月禁闭,不让问的。”
“唉,那不赶紧地挑几个模样好的送过去。”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见一个妙龄女子柔若无骨地摔倒在他们面前,身姿玲珑起伏,曼妙得能让人眼里喷火。
衣衫半遮半掩,露出一抹起伏。
女子哀怨地抬起脸来,精致美艳,让人过目难忘。
“你……”
“我……”
顾九命故作害怕地一缩,学着秋菊的神态,大喊:“别捉我!”
“新来的?”
守卫打量她,顺势看到她脚腕上的脚环,的确是鼎炉没错。
又查看了脚环的编号,确实是今日才来的新人。
顾九命缩着身子,一声不吭,只会期期艾艾地哭。
“就她吧,别找了,麻烦。”
“她突然出现,不奇怪吗?”
“新人想逃跑吧,逃到这里才知道没令牌出不去,躲这了吧。”
于是,顾九命就这么被送到少魔君的寝室里。
精致华美如宫殿的寝室里燃着香,司南庚坐在榻上,一只脚支着,一只脚随意垂下,手肘撑在支着的腿上,指尖捏着酒杯。
他望着被送进来的女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回,面无表情地问:“新来的?”
长得还算好看。
不知怎的,他望着这个女子的眼睛,忽然想起在凡城小界见到的那个叫顾九命的。
那容貌,当真一绝。
可惜了,没能带回来,不然能宠幸好一段日子。
“是……”
“吃过丹药了吗?”
“没。”
“木着干嘛,过来伺候本君。”
他厌烦地招手,想起在凡城小界吃了一肚子气,回到空神域还要被自己父亲和全门派怀疑私藏了索命刀。
一天天追债似地骚扰他,烦得他脑子都快要炸。
那群人怎么不用脑子想想,他要是得了索命刀还藏什么藏,早拿着刀自己出去自立门户了,还窝在这做劳什子少魔君。
他正想得入神,感觉到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在替他解衣裳。
这双手柔若无骨,冰冰凉凉却细腻入微,单是摸着便能把玩三天。
这次的下人倒是会挑。
他满意地顺势瘫倒在榻上,闭上眼睛等着伺候。
忽然感觉腰间被人骑上,他心里一哂,这新来的还挺有情趣。
然而片刻后,他感觉胯/下一凉,他慌忙抬眼去看,顿时看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刀隔着衣服架在他的小兄弟上。
冰冷入骨。
刚刚兴奋起来的感觉顿时灭得一干二净。
准确地说,是若有差池,怕是一辈子都兴奋不起来。
“你干什么!?”
他惊慌大叫,然而这时候才看见,那人哪里是什么绝美女子,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你他娘男的女的?!”
第18章
顾九命是故意皮这么一下的。
只要一想起,前世的自己成了司南庚的鼎炉,最后被害得走上不归路,她便后悔没有一个冲动直接阉了他。
司南庚脸上惶恐,但手里已经蓄力,顿时魔鞭乍现,他起身便要扬鞭劈去。
然而下一秒,魔鞭被那把平平无奇的黑刀一格挡,竟冒出了烟。
他来不及吃惊魔鞭的损坏,额头上便是一凉,而后才发觉他已经动不了了。
“你——”
“定身符,定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她用灵力更改了声线,如今的声音比元姝的还要难听几分,粗犷得让人恨不得剁掉耳朵。
说起来,这定身符还是原本司南庚储物袋里的,少魔君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定身符十分可贵,筑基以下修为都可以定住。
是塑灵以上境界的符师才能画出,价格不菲。
“你到底是谁!?”
司南庚心中狐疑至极,出手就是一张定身符,门派定不普通,是其余八大门派里的哪一派?是发现了什么吗?
顾九命却不答反问:“丹药是虫卵,鼎炉都吃下虫卵,十绝门想干什么?”
司南庚心中警惕,闭嘴不言。
“不说?”顾九命手里的刀寒光一闪,刀尖继续贴着原本的地方,微微一抖,司南庚顿觉一痛。
“停!”司南庚慌了,“便于控制而已。”
“怎么控制?”
“不这样,怎么控制那么多鼎炉?他们怎么肯乖乖听话?有些鼎炉很聪明,卖出去了一不小心噬主,买家岂不是找我们赔偿,做生意总是要有点手段的。”
“有解药吗?”
“没有。”
“真没有?”顾九命威胁地又手抖一下。
司南庚苦着一张脸,是又气又怒:“没有就是没有,你就算阉了我,也是没有啊!”
“你在撒谎。”顾九命冷静地望着他。
“没……”司南庚立马反驳,但是望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分明长得很暴躁,却突兀地有着一身冷清气质的汉子,他忍不住顿了一下。
这个汉子很笃定,甚至是肯定,而不是试探。
“你喂这个丹药不是便于控制,你在撒谎。”顾九命垂眼望他。
理由很简单,若是便于控制,为什么前世的她没有这样?前世的她分明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作为妖女的她,难道不是喂她吃这种丹药更好控制吗?但是她却没吃。
这是破绽。
“我说的是实话。”司南庚咬死不放。
“好,”顾九命收回刀,“你既然训练了这么多鼎炉,想必很清楚鼎炉是做什么的,但我想少魔君应当没有亲自当过鼎炉。”
“让你尝试一下。”
说着,顾九命便当着司南庚惊恐的表情,抬手在自己的脸皮上扯。
仿佛面团一般,她的整张脸皮被扯得彻底变形,五官错位糊作一团,最后似乎吧唧一下,一小团透明的流体出现在她的手中。
若不是被贴了定身符,司南庚此时定疯狂往后缩,他的整张脸都被吓得拧巴了,仿佛顾九命扯得不是她的脸,而是他的脸一般。
这是什么怪物!
顾九命望着他冷淡一笑,脸又恢复成了汉子模样,并无区别。
然后她手一抬,把一小团寒玉肌贴到司南庚的脸上。
司南庚感觉脸上一凉,心里惊慌:“你在我脸上贴什么东西!”
他是魔修,从小便知道空神域有数不清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