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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指着顾长安的手说：“而且也不需要抓啊，你看，现在光就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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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礼物
被他怎么一问，叶柘暂时放下了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开始跟顾长安说起光的事。
系统真是恨铁不成钢。
叶柘之前为什么没觉得顾长安不对劲？就是因为他总是这样！
但凡顾长安一打岔，他就会跟着顾长安的思维走。
顾长安因为叶柘的话若有所思，然后说：“我现在手心里有光，是因为现在是白天，到了晚上，或是不透光的地方，恐怕就不行了吧。”
叶柘直接上手在顾长安手臂上捏了一把，说：“平时也没见你练过，手臂上的肌肉也不算特别发达。你怎么这么能抬杠？”
顾长安愣了愣，发现自己听不懂叶柘的话。
这应该是当初送叶柘去的那个异世界特有的语言吧。
顾长安不知此时是该失落还是该欣喜。
说失落吧，师兄有所改变其实是好事，他能像普通人一样开玩笑，证明他是健康的。
说欣喜吧，顾长安又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师兄的步伐了，本来两人间的距离就大，现在似乎越来越远了。
叶柘管他听得懂听不懂。
他直接忽略了听不懂这个情况回怼顾长安：“你也太看不起光了！晚上会有月光。就算是阴暗的角落，也总会有光渗透进去，你以为密不透风的空间，对光来说，钻进去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顾长安好像懂了，但还是问：“是吗？可是有的地方，我就是觉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啊。”
叶柘：“那是因为你视力不好。人看不见的地方，有些动物就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说，看不见，并不代表那个地方没有光。”
他伸手rua了一下顾长安的头，说：“想那么多干什么？如果实在怕黑，干脆就抓一只萤火虫。反正你又不是没抓过，肯定抓得到。”
因为这句话，顾长的眼睛亮起来了，试探性地问：“真的可以抓吗？要是萤火虫不愿意呢？”
叶柘的知觉告诉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但他又摸不清顾长安指代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干脆当作是个没有深意的问题，回答到：“萤火虫不愿意也没办法。你上次抓的时候，也没见你问他愿不愿意，怎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
顾长安说：“我上次抓萤火虫捏得太紧，不小心养死了。”
叶柘对系统说：“你看他好有爱心啊，死了只虫子都会反思、心疼这么久。”
什么都听懂了的系统一句mmp说不出口。
叶柘回答顾长安：“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也不要想得这么糟嘛，说不定你下次会抓到一只喜欢和人待在一起的萤火虫呢。”
顾长安好像终于被叶柘说服了，用头顶在叶子手上蹭了两下。
明明是已经比叶柘还要高的人了，做这种撒娇的动作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蹭够了之后，他抬起来冲叶柘笑了笑，露出虎牙，看起来阳光又充满朝气。
他笑着说：“师兄我懂了。下次我要是实在怕黑，我就抓一只萤火虫，我会一直注意着，不会捏得太紧。要是被我抓住之后好久，这只萤火虫都不愿意，我就把它放了。”
叶柘：emmmm，不对劲，有哪不对劲？总觉得这句话很不简单的样子。
想不通的问题就干脆放弃思考。
叶柘问顾长安，接下来我们往哪走？
他倒是知道要去树根底下，但是他是个路痴呀。
而且他也不知道顾长安把他带到了哪里。
顾长安说这个倒是说得通俗易懂：“沿着这条小道直走，从这直走过去有一条大道。我刚刚收服的那种藤蔓，可以从其他藤蔓那里获得信息，它跟我说的。”
有这个东西作借口，顾长安也不害怕叶柘起疑，直接避开了会遇见麻烦的地方。
上辈子，叶柘带着没什么用的他，吃了不少苦头。
先是被有灵智的藤蔓戏弄，被困在“迷宫”怀疑人生。
后来又被带情毒的毒花刺中，产生幻觉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两者还算好的，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在这之后，两人误闯群居狸猫的地盘，差点被挠了两个大花脸。
好不容易御剑逃出来，又碰上外出觅食的巨型食肉禽类，被叼回鸟窝，给几只兴奋得不行的幼鸟加餐。
叶柘一把火烧掉鸟窝后，两人又进了有毒虫的迷障。
这里的毒虫可是只只都要人命。
好在虫子也经不住火烧。叶柘一路用火撑着屏障，离开迷障的时候，已经很疲倦了。
他不仅需要保证虫子进不来，还需要保证火烧不到顾长安身上。
因为顾长安灵根废了身体不行，他还得控制好顾长安周围的温度。
一路艰辛过后，叶柘隐隐觉得自己对火的控制没那么好了。
身体上的疲倦尚且难以恢复，精神上的无力更无法忽略。
他不怕自己的灵力难以为继，他只怕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一直以来，他的问题，就是控制不好自己。
从有记忆起，控制不好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烦，而现在，失控的征兆慢慢浮现了。
他很烦躁，也很害怕。
失控感让他心烦意乱，所以最后碰到传送阵的时候，他没有认真思考。
这辈子，他啥心都不用操。
顾长安仗着有刚刚收服的那种藤蔓，不担心叶柘怀疑，直接避开了所有上辈子吃过亏的地方。
再加上藤蔓确实有侦查作用，所以两人一路顺风顺水，连路况较差的小道都没走过。
叶柘本来就因为刚刚的事怀疑顾长安是黑衣人，看他路选得这么熟练，几乎断定了他就是黑衣人。
他跟在顾长安身后，放弃认路，全权交给顾长安定夺。
然后开始跟系统闲聊：“顾长安是不是重生的哟？”
系统：“别问我，我不知道。”
叶柘：“哦，懂了，这个你不能说。那我们换个话题，原主和原作里的顾长安，是不是那种关系？”
系统虽然没有实体，但还是抖了抖耳朵，说：“剧本里没提过吗？他两就是“写出来会被网站锁文封号一条龙”的关系。小黑屋了解一下。”
叶柘掏出系统给的剧本看了一下，发现上面虽然没有写原主被抓之后的事，但是有这样一句话：“写了大概分分钟被锁文，然后小黑屋走一波”
当时叶柘太天真，以为不能写是因为暴力血腥，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搞/黄/色。
叶柘想了一下说：“那还挺刺激的哈，师兄弟年下还小黑屋play。”
系统沉默良久，用饱含沧桑的语气说：“你喜欢就好。”
叶柘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个给自己点烟的动作，说：“哎，我喜欢也没用啊，他只是馋我的身子，不是喜欢我这个人啊。”
他用悲伤中隐藏了兴奋的语气说：“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他心里有的是原主，而我只是个替身。”
刚刚想要安慰一下他，劝他别多想的系统，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声妈的智障。
叶柘的戏瘾就这么上来了：“就算我跟了他，也不会有舒坦日子过的。他心里的人不是我，他的下属亲人也不会认可我。我要是跟着他，他身边的人一定会给我穿小鞋。”
系统听着这话，觉得十分耳熟，想了想，发现这是以前自己的台词。
每次叶柘冷落它的时候，它就会这么说。
虽然具体说法不一样，但意境是相通的。
它刚想问叶柘为什么学自己说话，又猛然惊觉：自己这么说话，就是跟上辈子的叶柘学的啊！
这下它没话说了，任由叶柘戏精附体。
叶柘自己演了几句，觉得有点没意思，又开始骚扰系统：“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我怀疑原主还在这具身体里。他到底在不在啊？”
系统以经累了，它想：反正不都是你吗？
它敷衍地回答：“在呢，一直都在。”
叶柘突然如遭雷劈，道：“那惨了。我原本以为，原主上辈子遭难的时候也没什么人保他，我鸠占鹊巢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啊！顾长安喜欢他，他不得先把我给解决了。”
系统：……
系统简直想直接告诉他真相。
但为了叶柘的小命，它还是勉为其难地找理由打消他的疑虑：“你放心，顾长安也就是馋原主的身子。芯子里是不是你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