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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所谓的眼缘。
野格他们几个都不爱喝,黑桃A又嫌贵而不实,陆缺之前在蹦迪的地儿说他们要经济实惠不如去买一打啤酒分着喝,结果几个人就真跑去边上二十四小时营业店买了四打还不止。
最后还是分了绿金,毕竟今天本来也就只是为了聚聚。
“你周老板呢。”陆缺边拍边问,“追了这几天了,有点进展没。”
“别问。”裴燃用一只手挡着陶安的脸,“有没有都是我俩的事,谈成了才是咱们的事。”
“早跟你说裴燃嫁妆都备好了。”邵衡靠着沙发笑,“就你还问。”
“问问怎么了。”陆缺用把镜头转过去对着邵衡,“不让问就来采访一下这位号称要靠营销美色赚房费的朋友。”
那边陆缺邵衡在闹,陶安扯过裴燃的肩,把下巴搭在他肩上说:“说说呗,周老板怎么对的你。”
“你也这样就神奇了啊。”裴燃说,“怎么,那小朋友不好弄?”
“不想弄,也不想糊弄。”陶安往后一靠,“我觉得我就是太没反应了,他才这样说不听。要不我学学你家周老板,说不准他新鲜两天就过了。”
“过不了。”裴燃笑笑说,“我家周老板你学不来,真学到了就完蛋,人得不停缠你。”
陶安没答话,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是周老板。
裴燃觉得周野每天都帅得挺不一样,又有点骨子里的东西在里边儿,改不了,遮不掉。
他穿一件黑衬衫,休闲款,看起来像定制,版型很好。外面套一件大衣——外面有点小雪,他没打伞,衣肩上散了雪水,好看得有点要命。
周野看见他了以后就向他点点头,然后走到方祈身边对他说了点什么。
接下来的动作裴燃没再盯着看,这是有事儿,他看着不合适。
陆缺拍完了邵衡以后把镜头收了,见着周野就开始笑。
边上的邵衡不知道他笑什么,陶安没兴趣知道,但裴燃大概能猜到。
裴燃以前在杂志上的专访里有过一句话,比起皮夹更喜欢大衣,没那么野,但又有种压着的绝。
这个杂志正好在陆缺的直播里塞了软广,陆缺随手翻到的就是裴燃的这页专访。
后来陆缺就经常拿这事儿逗他。
裴燃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他的喜好到现在也还没变,就是最近可能有点增加的私人条款。
喜欢的程度按高低排序,依次是周老板,大衣,皮夹,风衣。
挺有原则的。
周野说完了又看了眼裴燃这边,接过方祈递来的那几张纸就往二楼走。
陆缺问他怎么不去聊聊,裴燃摇摇头,说周老板心情不好。
这种不好不是小孩子少人陪。
而是那种撑着自己对着事儿的不好。
这种眼神裴燃熟悉,从周老板刚刚看过来的那眼他就知道。
那是一个将行溺毙的人最后的一眼。
用不着人扶着哄着,搂着劝着。
那太难看。
周野只需要看看这个世界,就能继续撑着自己活下来——而刚刚那一眼里,裴燃就是他与世界的联系与支撑。
看着周老板上了二楼,裴燃才继续听着陆缺闹。
陶安刚刚一直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低下头解锁了震个没完的手机。
裴燃凑他边上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完蛋。”
“还行。”陶安没抬头,“你算好了,应驰才是真有病。”
喝完了绿金,招手让酒保把野格和黑桃A存了,连着之前的半箱百威一起攒着。回头什么不懂行情的大老板来了,就往这儿带,应酬用不着一分钱。
琴酒和宾治,再加一杯史丁格,裴燃他们几个喜欢这三杯一起点,说是听着名儿像反派三人。
邵衡在边上给自己灌水,说是不喝鸡尾酒没人权。
这话当然没人理,陆缺笑了笑骂他傻逼。
喝了俩小时左右也没觉得醉,一杯鸡尾酒的度数本来也高不到哪里去,何况喝得这么细。
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一对情侣闹,闹的什么不知道,反正场面看着挺震撼的——女的哭男的也哭,孟姜女都没他俩能哭。
“先走。”陶安伸手打了辆车,以前他都是最后一个走,今天可能遇见了点事儿,他们几个谁都没问。
邵衡和陆缺顺路,直接一辆车走。
走之前陆缺扒着车窗问,你这么急着散是不是要夜不归宿找你周老板。
裴燃这一听哪跟哪儿啊,没理,跟师傅说了句这人喝多了快点送回去就走。
就是想去找周老板。裴燃把手机夹在指尖转了转,现在很想,一秒后特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今天也正式签约了,还有这么多读者的鼓励真的很快乐!谢谢喜欢!鞠躬!
第14章
三流里人还很多,这个城市里挺多夜不归宿的人。
裴燃没直接找周老板,吧台刚好空出了个位儿,他坐上去之后要了杯金菲士。
“你朋友走了?”方祈开始调,边上一小姑娘立马掏出手机拍,“回头让那拍视频的把周哥脸P掉。”
“无关人士他都会糊的。”裴燃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方祈的手,“问你个事呗,周老板会调酒吗?”
“会。”方祈说,“而且调得很厉害。”
“调得厉害是个什么标准?”裴燃问了句,边上那姑娘已经开始拍他。
“没什么标准。”方祈笑了一下,“如果非要说有个度,周哥那样的调酒师就是厉害的。”
裴燃也乐了,接过酒喝了一口,没再说。
金菲士的口感偏甜,喝着像饮料,但又度数高。
这个点加上几杯酒,其实有点想睡。裴燃坐着觉得头有点沉,撑着头还是困。
他属于那种喝了酒很安静的人,也不上脸,只是稍微有点使不上劲儿。
有种空着踩不着底的飘。
方祈跟那个实习的忙得挺乱,刚那实习生失手打了一个杯子,方祈看了眼说了句七百。
实习生笑了两下,出去拿了扫把。
边上还是吵,声音在脑子里活像加了立体音效,裴燃倒还不至于直接醉过去,但刚被冷风吹出的清醒已经没得差不多了,现在属于倒头能睡醒着也行的阶段。
看了眼时间,不算很晚,实习生扫完了玻璃再出去的时候刚好路过裴燃。
“喝点水吗哥们?”那人笑着说,“酒就别喝了,三流晚上不留人,直接清。”
“不留人?”裴燃转过头笑着问了一句。
“是啊。”实习生说,“喝醉的小姑娘就老板出钱,打个车让他们回去。男的基本就搁门口坐着,躺着也行,反正店里不留。”
裴燃没再接话,实习生走到外边扔了垃圾再回来,裴燃还是没动。
然后他看了两眼花瓶里有点发蔫的花,跟方祈说了声等会再来,就拿了外套出去。
有种冲动,千分之一的几率里,来源可能是酒精。
剩下的所有可能性都都已经被命名,周野,周老板,周哥,野哥,随便怎么叫都行。
裴燃不是一个容易高兴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你不一样”这四个字都会让人开心。
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睡梦里的那段时间算得上开年的第一个好消息——周野独独让他留下来,留在了自己一手搭建的领地里。
路口的车排得很长,全是同一个色儿的出租。
裴燃上了最前面的那辆,说了句去骨院。
骨院是最近两年新开的一家店,做丝绸仿真的,花样挺多,弄的东西也漂亮。
那的老板以前跟裴燃一起玩儿过,没什么投资方的架子,跟裴燃还挺聊得来,没两三天就勾着闹。现在不经常在一起待了,交情也还在。
“燃哥!”那边接了电话就喊了一声,边上听着是有人,“现在这个点儿打来,缺人玩儿?”
“不玩了。”裴燃笑笑,他把头靠在冰凉的玻璃窗上,感觉很舒服,“过会儿去一趟你店里,做朵月季。”
“行。”那边答应得痛快,“家里有人了?”
“还没到那份上。”裴燃抬头看了看窗外,“只是在心里待着了。”
到了骨院就走进去,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看见他来了就把人往里带,应该是已经被交代过了。
“燃哥是吧。”那小姑娘的声音挺脆,听着很舒服,“叫我阿冉就行,要做个月季是吧,红色还是米色的?最近蓝色也很流行,洒了金粉的卖得最好,但是实话说,俗气。”
小姑娘看了看边上的一对小情侣,压低了声音:“我初中毕业就来这儿了,这你得信我,是吧。”
裴燃被这一串“是吧”逗得不行,笑了笑说了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