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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凉的感觉泛过何玉轩的头脑,让他眼神清明心中更为安定,虽然脚步不停,但是丝毫没有逃亡的感觉,宛如住在山中踏青一般。
这心情越发好了,何玉轩眨眼间就看到了那安静伫立的破庙。
这深山野地里,怎么会有破庙?
这庄庙很小,破落的屋檐经历过了长年风吹雨打,那后墙早就倒了一半。隐隐绰绰的破庙在山涧底,看着很是孤寂破落。
何玉轩正欲抬脚往前走,额头突地一痛。
他还未抬手,一只大尾巴松鼠突然从天而降,跌落在何玉轩的怀里。
随即噗噗噗——
何玉轩的身前掉满了坚果。
松鼠紧张地看着何玉轩。
何玉轩慢吞吞地看着松鼠的小眼睛。
松鼠……能吃不?
“吱——”一声惊恐的叫声后,松鼠扭身就跑,那大尾巴抽在何玉轩的脸上。
还挺疼。
何玉轩揉揉脸,低头沉默看着地上的坚果,这数量之多……
这buff是掏空人家松鼠一整个冬季的家底了?
第155章 一百五十五本书
何玉轩打劫了一只松鼠。
何玉轩:……
其实他也不想的。
更何况那只松鼠在离开前恶狠狠地瞪着何玉轩; 那鼓鼓的腮帮子哪怕是在幽暗的阳光下都显得很是可怜可爱。
好像真的被欺负过头的样子。
何玉轩捂脸。
眼下在这种紧急关头; 何玉轩倒也没有思考那么多; 顺着那心中自然的想法弯腰把那一小堆坚果用衣襟下摆给兜了起来。
抱歉了。
何玉轩这么想着的时候; 那面容却是毫无表情,神情淡漠得几乎不如他往常的模样。
Buff的效果还在持续,在靠近破庙的时候; 何玉轩停顿了片刻,并没有那么快就进去。
还需要点什么。
他的思绪清明,在这很紧急的逃亡之旅中,还迅速地根据地势挖了个陷阱。
挖坑的时候; 何玉轩还没挖两下就发现这泥土自陷,一只灰扑扑的兔子愤怒地探出个脑袋瓜。
兔耳朵支棱着的样子; 似乎是要与何玉轩一决雌雄。
何玉轩:……
小黑屋; 【。】
何玉轩感觉这buff怎么不干人事儿啊!尽欺负小动物!
不合适。
【……您可以不挖。】
何玉轩拍走泥土; 他徒手挖了没两下就把兔子洞给挖塌了,而且是挖塌了一个大洞,几乎能容纳下一个人的模样。然后用各类枯枝树干把附近这一块给遮掩了后; 才趁着越发暗淡的夜色遁入了破庙里。
该干的还是要干的。
日头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何玉轩看不太清楚破庙的情况。
这处是山林; 就地取材生火是极为简易的事情。然而何玉轩站定看了一下破庙的情况后; 目光锁定在横倒的神像上; 那残破的神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何玉轩只能隐隐约约看得出神像在破落神妙的风吹雨打中; 似乎早已经饱受风霜; 一只断手正横尸在何玉轩的面前。
凌乱的室内横尸了不少桌椅,像是这里经过了好几次扫荡,就连后院也是枯藤横生,早就失去了当初存在的那些人烟气息。
荒废久矣。
何玉轩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脚尖不小心踢到了神像的断手。弯下腰来,何玉轩顺手把断手抱着往前走了几步搁置在桌案上。
原本该是点燃着香烛香油的桌案红布早就落满灰烬,森寒的冷意早已经侵入何玉轩的身体,寒意迫人,他哆嗦了两下继续往前走,绕过横七竖八的破桌烂椅,何玉轩在神像背后站定。
这里有什么东西。
何玉轩冥冥之中有这种想法,哪怕他现在并不知道。
何玉轩忽视了心中小黑屋嘟囔着福灵剂buff的威力,而是半蹲下来寻了好一会。
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何玉轩下意识重复了刚才的想法。
摸索了半天,何玉轩方才找到了这神像底下石座的石门。那个狭小空间的门做成了可推动式的,在使劲之下可以往边上挪动。
咔哒咔哒的声响后,何玉轩费劲把这石门给推开,勉强借着外头淡薄的日渐西落的日光看到了一个窄小的空间。
应该能塞进去一个人吧。
【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何玉轩先是把坚果都丢进去后,自己也钻了进去,然后再把门给拖回来。蜷缩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何玉轩心平气和回了小黑屋的话。
“你可以试试看。”
他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但是诡异的是,何玉轩似乎并不具备紧张的感觉,反倒是更加觉得平静。
小黑屋,【。】
他完全听得出何玉轩的心情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小黑屋鬼头鬼脑地缩了回去。
早前急于奔波逃命的时候,何玉轩大部分的思绪都被那buff所控制,基本上就朝着最为安全最为便利的路径去了。
这逃命一词,在这一路的逃离上,却莫名配不上那紧迫的感觉。
嗖——
衣角擦过枝叶的声音。
日出化雪,日落寒霜,不管是哪一件对搜查的人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若是有雪痕在,人过必定留下痕迹,化雪后就难以再找踪迹,毕竟何玉轩又没有受伤,躲藏的时候竟有不低于猎人的老辣娴熟。他们在何玉轩摔下来后就迅速加入了搜索的过程,没想到竟然是一点都没盘查到何玉轩的踪迹。
人的脚程总会有个极限,他们索性直接搜山,一点点排查过去。
鞑靼人一脚踩在鸟屎上,差点摔了一跤。嘴里含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骂了两句,他恨恨地踹了一脚树干,蹭掉了恶臭后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不能彻夜搜山,要是闹出太大的动静,无疑是明晃晃的线索。”
那人的脸色苍白,哪怕在月光的照耀下不甚清楚,却也能感受到他话里的寒意,“一个文弱的人,在这偌大的山林里能跑到哪儿去?!”他看着鞑子,那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活吞了人一般。
他不敢想象被王爷知道了后会如何……
鞑子从鼻息里挤出一丝不满,他上哪儿知道去?
本来不论是哪一件事都是十拿九稳的,可偏生就是让人给溜了!
“当初搜身的人是谁,回去扒了皮。”鞑子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下去。
最初鞑靼人并不确定何玉轩的身份,是在何玉轩逃走了后,他才从车厢里的人口中逼到了何玉轩的准确身份。原本鞑靼与朱高煦合作,也深知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朱高煦想要抓住的人,他们明面上是答应了,其实早就在暗地里预备扣下来使,以备日后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朱高煦不信鞑靼,鞑靼却也不信朱高煦。
无疑是两匹狼在背对着谋划罢了。
但是这些杂七杂八的思想暂且不论,人跑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本应该搜身干净的柔软文官,在身上居然还藏着一把槍,这让当时正明晃晃在马车上的人心惊动魄。
如果何玉轩不是文官,就凭那把槍都能立刻射杀了他们几个!
“啊——”
前面传来一声粗犷的喊声,就像是猝不及防地遭受了袭击一般。散开搜索的人一惊,提刀就赶往声音的来源。
“怎么回事?”
“他踩中,陷阱。”有个生硬的声音说道,黑影下那人的汉话说得一般,但是也听得清楚。
那陷阱其实并不算稀罕,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坑而已。但是在火把的照耀下,那新挖的痕迹却异常明显,在他们这些老道的人眼中,就简直如黑夜里的萤火一般明显。
“在此设陷阱,是否说明人就在附近?”鞑子捻着泥土,听着身后有急促的声音发问。
这个汉人是朱家王爷派来的,他带了几个好手就是为了能确保何玉轩的死,但是这一次人要是真跑了,他在王爷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却也是要了命,这种急切难耐的情绪让他在搜查的时候屡屡急躁,鞑靼人早就看他不爽了。
“这里……”鞑子站起身来,在火把的火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不远处有个破庙。
“他定然是藏在破庙里了!”王爷下仆的眼睛都亮了,当即就欲派人去搜查。
鞑靼人虽不阻止,却也说道:“这附近就这破庙,必定是会被严查的地方。在这么近的地方设下陷阱,怕他不是藏在里面,而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我们误以为他就在破庙里而挖地三尺。”
这距离太近了,而且这陷阱顶多就伤到一两个人,再多的人却也是不能了。越是张牙舞爪摆出一份担心有人靠近破庙的心态,鞑靼人越认定何玉轩不可能在破庙。
就这么近的距离,破庙才多大的地方,难不成还有地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