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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倒好,瞧着这模样说着还蛮实在的。
何玉轩继续往下看,瞅了几眼后还是忍不住摇头,“这真不符合万岁的性格。”
朱棣向来是冷静自持。
这种,不适合他。
【哪怕冷静自持,这位不是还有嗜血的小毛病吗?】小黑屋就好像在说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一般,【越是见血,就越严重,总有暴走的一天。】
何玉轩眨了眨眼,示意小黑屋把那一堆乱字给撇开,乱七八糟的他也不打算看。
“除开这样呢?”
何玉轩的话很平静。
“我死了,帝王性情偏执发狂,然我端看事务处理还是正常的,哪怕是不正常的,这历史上残暴无能家国破灭致使民不聊生的皇帝难道少了?”何玉轩说得很随意,他的眉眼低垂,却没有软意,那平淡无声中的微凉含着无名的威慑。
哪怕再慵懒,他终究是被官场帝王温养出了贵气。
小黑屋不能回答。
或者说小黑屋无法说出真相,从之前起何玉轩就留意到,它在某些方面上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限制与不便。
何玉轩偏头,慢吞吞站起身来,踱步往床榻走去,“传播思想,变革出现……这些或许才是你们的目的。我在,这些东西总能顺利走走,我不在,或许就艰难些。而这些变革或许会影响到后世,若是能早些年出现……”那变革就能早些年。
何玉轩想呵斥这种荒谬的思想,那压根就没有必要。他的身份还未到那个程度,哪怕何玉轩确实有意开始推动科举改革,但是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开了善堂以及劝说国子监等处把各类实用的教课加入。一旦京城开始通行,其他学院会慢慢开始也增设课程,这是个缓慢的过程……哪怕何玉轩在世几十年,能有的改进又是多少呢?
帝王的喜爱又能维持多少?
何玉轩抿唇笑着,这总有种小黑屋在背后卖人求荣的错觉啊。
万事万物,终究还是各自有目的。
何玉轩伸手按了按肚子,叹了口气。
他这些天吃不下东西,这么藏着掖着倒也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大部分原因是因为buff的效果,没想到那赵王那药还有厌食的效果,小黑屋这屁事没用的家伙捣鼓了半天后觉得可以不浪费,何玉轩懒得打理他,也没放在心上……小半部分的确是没心情吃。
今个儿和小黑屋“探讨”了一番后,何玉轩感觉更没有胃口了。
这生生死死,虚虚假假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一直折腾下去,过些天这被动厌食可得发展成主动厌食了。
何玉轩摆了摆手,示意这场对话结束。
他的眉眼弯弯,就好像依然在笑。
……
“滚!”
破裂瓦片后,一道粗粝的嗓音几乎咆哮了起来,“我不同意!”
他的身形健硕,披着大衣却敞着胸膛,凌乱的头发堆在身后,那说话的声音宛如草原上咆哮过的烈风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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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二合一吧,早安。
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本书
何玉轩不想说话。
那沉郁的神色连马晗都觉得不太妥当。
“大人这是怎么了?”
莺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问我; 我还想知道呢!”
昨个儿之前; 何大人不想吃东西还遮遮掩掩的; 早晨那是半点都不愿意吃了,这让莺哥怎么忍得住?
马晗摩挲着下颚,总感觉今日大人的郁色有点不大对劲。
他抬头看了看房顶; 稍息说道:“我上去一下。”
……
何玉轩在屋内沉闷地看着书,手边的茶盏凉了好几次,每次莺哥进来换的时候,都几乎没看到何玉轩动过。
阳光像是踩了小碎步徘徊在何玉轩的手边; 撩拨着人的心思,可半点都没留下痕迹; 也没引起那半心半意的青年留意。
“咔哒——”
何玉轩被这轻微的动静给吵到; 抬头看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 就赫然看到马晗的脸从屋顶露出来。
屋顶的瓦片被掀开了,马晗注意到何玉轩的视线,笑嘻嘻地看着何玉轩说道:“大人; 这上头出了点问题,属下上来看看。”
何玉轩没留神; 在马晗说完后就漫不经心地颔首; 就算是应下了这事。
马晗三两下把自己挪开的瓦片又挪了回去; 轻巧地从屋顶下来; “完了完了; 大人是真的心情不好。我这摆明了是谎话; 大人平日里怎会看不出来?”
莺哥这才知道刚才那是在试探,气得他给了马晗两脚。
马晗就站着任由他踢,唉唉叹气,这下可怎么办?
大人还从未有过情绪这般起伏的时候。
日头已到午时,莺哥背着手站在院子口,那模样就宛如在沉思的小老头,他一脸呆木的模样哪怕是马晗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你是在担心今日为何万岁的人还没来?”
哪怕是出门在外,万岁寻何玉轩一同午膳的习惯从未间断过,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偶尔的晚膳。而现下已经到了时辰,本来是有人来请才是。
莺哥郁郁点头,马晗几乎要朗声大笑,要不是顾忌着身后正屋里大人的情绪,他现在早就要揉搓两下马晗的头,“这是不可能的。”
他认真说道。
人确实是很容易发生改变的,哪怕这些年看着帝王对大人愈发看重的马晗,也无法保证这些恩宠就不会改变。哪怕是马晗也深知这人心易变的道理。
但再怎么容易改变,也不会在朝夕之间就变化。
“叩叩叩——”
就在这时,院子的门被敲响了。
这声音不紧不慢,莺哥以为是万岁身边的人来了,连忙过去开门,却未料透过侯显熟悉的面孔,他看到了冷峻严肃的帝王。
……
何玉轩在走神。
他看着书本的模样就好像他早就穿透了书页,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午间的阳光最是迅猛,比不得早晨那般温柔,哪怕是冬日里头的暖阳,落在身上也是暖烘烘。
唉。
何玉轩这口幽幽的气息还没真的吐出去,就听到门外一声温柔无奈的叹息,“子虚。”
何玉轩微愣,手里头的书籍拿不稳跌落在地面。
他抬头看着门外袖手站着的人,常服加身的时候,朱棣总是温和了些。
“您怎么过来了?”何玉轩起身问道,“这个时辰您不是应该在接见地方官吗?”
赵王的情况已经恢复了,在还没有其他的问题反馈前,北巡的队伍不会在北京久留。然帝王在多停留的这些天里,倒是对北京城内的政务有了很大的兴趣,这几日一直在接见各处的官员。
“这个时候?”朱棣好笑地看着他,“子虚不如看看眼下是什么时辰?”
何玉轩一愣,看着窗外那暖色的光晕……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到了午时了?
可朱棣这是亲自过来逮人?
朱棣但笑不语,身后鱼贯而入的侍从手里都提着食盒,菜肴碗筷的布置眨眼间就已经完成,不多时就给整出一桌美味佳肴。
这些来时安静无声的宫人在摆弄好了一切后,又悄然消失在门外,侯显还顺便带走了莺哥与马晗,随着那门被轻轻关上的咔哒声后,何玉轩偏头看着帝王,无奈笑道:“您这又是哪一出?”
青年眉眼弯弯的模样,眼波荡着涟漪的笑意,那模样总是让朱棣很是安心。可今日看着何玉轩这模样,帝王紧蹙的眉间并未松开。
他牵着何玉轩踱步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给他舀了碗汤,挪了碗饭,全程都不许何玉轩动手,然后把菜肴堆得高高如小山的碗推到何玉轩的面前,帝王不紧不慢地看着何玉轩,那模样就好像要亲自盯着何玉轩吃饭。
何玉轩:……
得,看来这消息还是传到了帝王的耳朵里去。
何玉轩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片刻,还是无奈地说道:“您都亲自盯梢了,还怕些什么呢?”
朱棣的声音冷冷清清,“我倒是不怕什么。”
他说话间,那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何玉轩的身上,深刻而隽永,“但总有人心虚。”
心虚的何玉轩低头默默扒饭。
期间帝王漠然不语,那模样活似是有人得罪了他一般,眉间凝满了寒霜,冻得何玉轩这顿饭都吃得不安生。
“这几天天气不好,我这才胃口小了些,您不必如此担忧。”何玉轩停住动作。
朱棣幽幽地说道:“夏日是苦夏,子虚这是苦寒吗?”
“……对。”
何玉轩镇定地回答,并且觉得朱棣这话对极了。然后他的眼神瞥了眼帝王那一丝未动的筷子,就好像在揶揄着什么。
面对着何玉轩这模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