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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扶着贝雷帽,一边骑车穿行在街巷,拐进旁边富贵街,轻车熟路到蓝天家楼下。
蓝天正站在单元楼门口等,她穿了件凸现成熟风韵的碎花裙,淡妆宜人,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因此看到秋佐的红棕色复古连衣裙、咖啡色漆皮短靴和搭配的贝雷帽时,蓝天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走可爱风格了?”
简直像个穿越过来的娃娃。
“换种风格嘛。”秋佐把车停在车位上,不忘装模作样地撩了撩裙摆。
“天哪,你打算女装洛丽塔吗?”蓝天脱口而出,又尴尬地意识到不对,哈哈哈笑起来,“对不起我忘了,不能说女装,你本来就是女的哈哈哈哈哈哈。”
秋佐:……
是她的糙汉形象日益深入人心了吗?
走到串串的店铺,秋佐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除了冷空气就是辣香和肉香味,中午人多,就只剩一两个空位。
她和蓝天都吃辣,点的一个辣锅。
金针菇肉串是最爱,秋佐把筐里的扫荡一空,还有泡椒牛肉串,鸡胗,鹌鹑蛋……
秋佐格外喜欢在辣锅里煮白菜,等肉都吃完最后捞出来,软趴趴的,裹着一层辣椒油,香味差不多都渗进去了。
就光看看,想想,已经垂涎欲滴。
锅摆上来,把温度调到最高等待,小块辣椒还飘着,没化开。
“你问你邻居没?”蓝天吃瓜。
秋佐有点郁闷:“没,我突然不想问了,就当是个意外,走一步算一步吧。”
很多时候,人说出口的大道理,自己往往隔一阵子就做不到了。
“好吧。”蓝天也不深究这个,她馋串串香,抓了旁边一把木签放进锅里。
“你网文写怎么样了?”
秋佐抿了口茶。
“放弃了。”蓝天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听说有某方面的知识会容易写作,本来想把我爸给我的项目情况编编改改写进去,商战之类的也挺吸引人,谁知道写了一万五就写不下去了。”
秋佐是看文的,经验为零,好奇发问:“为什么会写不下去?”
“太难把握节奏了,很容易崩人设,写脱纲,”蓝天捶胸顿足,“最重要的是没文采,我写的要么干巴巴的,要么查一堆形容词搞得过于华丽,像澜江那种收放自如,张弛有度,真的是极少数。”
确实听着都难。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煮开了,秋佐调小两个档,把肉串放进去:“不哭不哭,此路不通就换一条嘛。不过谢谢你夸我老婆,我很开心。”
“话说回来,澜江二审快开庭了你知道吗?”
“知道。”秋佐捏着根木签,咬下在热锅里煮过的肉块。肉质鲜嫩,浸着辣椒香味,还是热乎的。
这事躺在微博热搜前几名两天了,秋佐不可能不知道。
“我老觉得澜江在憋后招,但是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蓝天叹了口气,“你说她要真是凉了怎么办啊?”
秋佐一副不急不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这么多天吧,我也看开了,如果等不到证据转机,大概率澜江是凉了。”
都要二审了。
她把白瓷盘里的白菜倒进锅里开始煮,继续说。
“你肯定看过澜江最出名的那本《花路》吧。里面说过,人生短暂,花路有期。如果现实里的花毯是被泼脏的,大不了我在心里陪她走。”
听得蓝天热血澎湃,想使劲给她鼓掌。
秋佐嗜辣,能力一般,她中途撑不住买了两瓶冰矿泉水,辣到极限就含一口在嘴里,口腔降温不会太伤胃,还缓了燃眉之急。
她俩有滋有味地吃了一个半小时,木签塞满竹筒,最后撑得都快走不动路,慢慢移到蓝天小区。
“完了,我现在好撑。”秋佐仰天长啸。
“我也是。”蓝天既满足又哀怨地说。
走到门前,秋佐瞧见自己的电驴,向蓝天告别:“我得回家去了,还要备个课。”
“好的。”蓝天比了个OK,“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这是什么破告别语。
然而事实证明,“说曹操,曹操就到”总是神奇地应用在生活中。
秋佐圆溜溜的肚子,撑得小裙子的腰带都紧了。她脚步虚浮地刚进单元楼门,迎面就碰到韦江澜。
女人还是昨天那身,准确地说,还是昨天中午去秋佐家吃饭和晚上亲她的那身。
红卫衣,高腰浅蓝色牛仔裤,原汁原味,丁点都没变。
好……尴尬。
她俩现在就像一夜风流,从此形同陌路以后又被迫营业。
尤其秋佐,窘迫地连招呼都不知道怎么打,本来吃串串红成苹果的一张脸就降不下温,现在碰见韦江澜更是雪上加霜。
她的视线下意识瞥到韦江澜手边提着的东西,是个银色纯色的行李箱。
这下她顾不得矜持:“你这是要去哪里?!”
不会因为躲她吧?
秋佐吃辣吃得喉咙哑了,乍一听有些吓人,大概比韦江澜抽完烟的声音还沧桑,像是拿两张砂纸死命揉搓后发出的声音。
韦江澜走过来,低头望着秋佐双眸片刻:“你等我一会儿。”
那一眼有太多东西揉杂进去。
不等姑娘反应,韦江澜长腿迈大了步子,打开轿车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关好。
韦江澜又折回小斜台阶,即使是急匆匆的,也不失风度。
然而想说的和想解释的很多,真低头和姑娘那双浅色瞳子对视,却什么都难开口。
“要不要来我家坐会?”韦江澜略显艰难地说。
去了,或许是进狼窝了。
秋佐嘴比脑子诚实,也比脑子快:“哦,好。”
这是她第二次到韦江澜家,第一次认真端详。
水晶吊灯切割着光线,小走廊和客厅挂着几幅油画,不同种的色块排布别致。装修和家具是都是现代简约向,没有摆设过太有繁复色彩的东西。
“喝点什么?”韦江澜问,“我买了椰汁,橙汁,还有很多冷泡茶,或者你自己来选?”
是特意为了姑娘买的,没有零食新品招待小孩子,会很没有诚意。
“椰汁吧。”秋佐说。
她感觉无奈又好笑,韦江澜家的冰箱,什么时候变得有的选了?
“你到沙发等我。”韦江澜去给她拿饮料。
秋佐瞅厨房韦江澜的身影,在沙发坐得焦躁不安,扭的像只虫。
等那人拿好东西过来,又有了无限耐心似的坐成娴淑模样。
韦江澜拿了两瓶纯椰汁,两瓶都开盖了才递给秋佐。
“我刚刚敲门想告诉你一声,你没在家。”韦江澜解释说,“我要去一趟省会城市,大概两个月最短。”
写在脸上的从怨怼变成不可思议,秋佐看着她,一声都没吭。眼睛越来越红,像被丢弃的可怜孩子。
韦江澜心底叹了口气,主动挨近她,右手托着秋佐后颈,轻吻了下她鬓边:“这次是不得不去,等我回来。”
只是湿热的轻吻,秋佐僵得不行,一动没动。
“我们才认识几天,觉得我这样很不负责,对么?”韦江澜毫不含蓄地说出口。
秋佐缓缓点下头。
她在一侧手攥紧了裙子。
“不是要你答应,等我回来,现在的事情结束,重新追你一次。”韦江澜说,“至于昨晚……我喝多了,对不起。”
一瓶干红,韦江澜平时都是小杯,昨天能喝下来其实已经算酒量好。
不过这不能算韦江澜一时冲动的借口,所以要道歉。
也有庆幸的地方,起码搞懂了秋佐对宋珂阳没意思,以及她那天的表现……应该是能接受同性的吧?
“韦江澜。”秋佐破涕为笑,“你好幼稚哦,宋珂阳都已经订婚了,过几个月我还要去当伴娘呢。”
韦江澜:……
她松开秋佐,姑娘已经不好意思看她了,紧张得开始喝椰汁。
过了三秒,秋佐终于意识到有不对劲的事情。
她刚吃完串串回来,衣服上沾的都是底料和辣椒的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稍微一低头自己都能闻到味儿。
潮红一瞬间涌上脸,秋佐自以为不着边际地往旁边挪挪。
韦江澜看出来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有吗。”秋佐装傻充愣。
“更红了。”
韦江澜逗她。
秋佐咬咬牙:“我身上是不是饭味很大?”
原来是这个。
韦江澜失笑:“怕你尴尬就没问,你反倒自己说出来。没关系,不用太介意。”
她说没关系,大概就是真的没关系。
秋佐默默呼出口气,给自己找点事做,就去喝椰汁。
不多久,韦江澜抬手握住那听鲜榨椰汁,外壁水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