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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她小声说。
韦江澜的眉眼很明显地松下来。
秋佐也长呼口气。
整张被子就像一个偌大襁褓,她俩就像俩巨婴似的裹在里面,慢慢睡着了。
*
手表的闹钟响起时,秋佐正睡得酣畅淋漓,仿佛又回到她的小房间,抱着半个人那么大的大熊布偶,软乎乎的很舒服。
太阳还没亮啊,怎么闹钟响了?
秋佐感觉到身下开始起汗,想动动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
触感不像她的熊。
猛地睁开眼,看清楚身边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住的人,秋佐丁点睡意也没了,迅速缩到床角,像无辜的良家妇女那样掀开被子把自己遮住。
诶,这反应好像不对啊。
闹钟声刺耳,再加上被秋佐刚刚一折腾,韦江澜也醒个差不多,她昨晚睡得比秋佐少,略困难地起身,感觉……整个人,前胸后背四肢都有点发麻。
她好笑地说:“你这反应,昨晚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韦江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秋佐把捏着的被子放下。
“那个,我……”秋佐颤巍巍地试探问,“那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闹钟订的是秋佐平时去上班的点,现在天亮得差不多了,只是韦江澜家窗帘没拉开,遮住一部分阳光才感觉暗。
秋佐的睡相不算差到极点,但她有抱抱枕的习惯,估计昨天晚上是拿韦江澜当抱枕了……
韦江澜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我今天有事要出去。”
秋佐很自觉地开溜:“那我回去吧,我就不……”
她摸了摸裤兜,愣住了。
钥匙呢?!
韦江澜看她的样子也才到大概了:“在基地没带回来?”
“嗯。”秋佐心虚,乖乖替韦江澜整理好睡皱的床单,老实站好,“知道要跑操,我就放宿舍了……”
“嗯。”
韦江澜拉开衣柜,挑了件衬衣出来。
“那就先在我家吧,你还想回基地么?”
秋佐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她想了想,今天大概是攀岩课,指不定还会不会要求老师参与。“明天吧……”
韦江澜答得倒是干脆:“好,明天说一声,我把你送回去。”
“谢谢你啊。”秋佐客客气气地说。
“小孩。”韦江澜无奈地叫她。
“啊?怎么了?”
韦江澜晃晃手里的挂钩衣架,是件白衬衫,和她受伤穿的那件差不多。
秋佐不解地看她,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了。”韦江澜说,“穿T恤不正式。”
她没忍住,又补了句:“而且还留着你的口水。你要看吗?”
实际上她在闹钟响之前就清醒了,是被秋佐压过来的大腿惊醒的,她早都把姑娘的睡相端详彻底了。
早晨犯困赖床起不来之类,都是装的,怕她太尴尬而已。
秋佐的内心有一群蝗虫过境。
握草,把人家当抱枕就算了,还留下口水??
秋佐尴尬得就差给韦江澜鞠躬道歉三跪九叩了,她速度像含羞草受激似的一溜烟跑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韦江澜两手交叉,捏着衣角换下T恤,把衬衫纽扣一粒粒扣好。
看着丢在床上的衣服,她不禁笑出来。
这姑娘,有点傻。
秋佐呼哧呼哧窜到沙发,她现在坐也不敢坐,站也站不住。
太丢人了。
秋林川从小教育她不要麻烦别人,不要举止行为不端,她都喂到猫肚子里去了。
“喵呜~”
秋佐吓了一跳,看着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蓝胖子,它大概也没睡够觉,秋佐把猫抱起来,看见它糊了一脸的眼屎,还一边迷迷瞪瞪地瞧她。
“我中午未必能回,”抬头,韦江澜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尽量吧,冰箱有速食品之类的,家用跑步机和任天堂游戏机都在同一间屋里。”
韦江澜找药液和棉球,把猫抱过来给它清眼屎:“只是有一点,我的卧室不要进。”
“我不会进的。”秋佐赶紧保证。
韦江澜动作很稳,死猫舒服地哼哼一声。
“正好拜托你,替我照顾一天死猫。”她又把猫给秋佐,“还是那句话,最好别捏脸,怕它炸毛伤到你。”
“喵呜!”
死猫沉沉地趴在秋佐臂弯,瞪了一眼它的主人。
韦江澜穿戴整齐,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要出门了。
“韦江澜。”秋佐鬼使神差开口,叫住她。
韦江澜停下开门的动作,望向秋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决定,”秋佐有直觉,现在韦江澜内心仍然在纠结和不安,“加油!”
韦江澜勾起唇角浅笑:“好。”
恍惚着,曦光都明媚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唔西迪西!
第17章
昨夜的积水还没完全消散,被冲刷的城市抖落一身水花,正在倔强地破土而出。
中午递交完上诉状从法院出来,韦梦看上去比韦江澜还轻松。
她系好安全带,对韦江澜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吧?我请你,串串也行。”
“不了。”韦江澜启动车子,“中午我得回家,我送你去姐夫那儿吧。”
“诶,你有什么事要忙?”韦梦撇撇嘴,“居然让你拒绝你姐姐的邀请。”
韦江澜努力控制着表情,看上去淡然自若:“事情有点难解释,总之就是,我对门还在我家里。”
韦梦夸张地惊叹:“你们是不是已经……”
“不是,瞎想什么呢。”韦江澜打着方向盘,路过商业街,她心念一动,把车停下来,“我去买两份糖炒栗子。”
外面太热,韦梦没下车,隔着玻璃窗看妹妹和店铺老板交谈。
韦梦在十六岁,因为奶奶病重从国外回来过一次,那时候韦江澜才刚读初中。
家里人忙得不可开交,顾不到她,就让韦梦照顾妹妹。
韦江澜小时候是真的话少,韦梦用仅能用于日常交流的汉语能力问她,想吃什么,不吭声,去哪里玩,也不吭声。
最后韦梦实在没法,到路边给她买了瓶饮料和糖炒栗子,手上有吃有喝的,妈妈看到就不会说她苛待妹妹。
大学毕业后的一次旅行,韦梦遇到她现在的丈夫,他文雅、绅士、眼睛里只有自己,她也就跟着他回国,固定工作,也才慢慢和妹妹建立起联系。
妈妈告诉韦梦,韦江澜最喜欢吃的是糖炒栗子,韦梦去国外那天,她抱着没吃完的糖炒栗子哭了一下午。
韦江澜去买糖炒栗子,一袋给她,另一袋是要给那个姑娘吗?
心里酸溜溜的。
她的妹妹也要成为别人的了。
韦江澜坐回驾驶座,把一袋糖炒栗子递给韦梦:“给你的。”
韦梦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想追人家姑娘?”
韦江澜愣了愣,把袋子放好,说:“是。”
韦梦:“确定是她了吗?”
“姐,”她笑笑,“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个也急不来。”
“上次说起她,你不是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吗?”韦梦觑她,“你怎么意识到的?”
“一审败诉后,我手机关机,在家睡了两天,一口饭也没吃。”韦江澜苦笑,“醒过来那天,我大概是太倒霉,洗澡划破手臂,想喝酒打碎酒瓶。本来要出门买酒精消毒,结果半路雨下大了,很没骨气地蹲着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是遇见秋佐的那天。
“姐,澜江的笔名,也是我十年心血。”她说,“秋佐把我带到她家里消毒伤口,拿出我写的书说,她会等着我回来。我不是喜欢她喜欢我,只是喜欢细碎事件里她的性格,刚刚说的不是原因,只是开始。还有就是,二审结果出来之前我不会告诉她的。”
韦梦已经对她没话说:“我清楚了,妈那边我也先不告诉。你记得防着点高新月,别公布任何消息。”
“我会的。”
韦江澜把韦梦送回家,开车又往相反方向走。
她进家门的时候,秋佐正半睡半醒地在客厅和猫说话晒太阳,铺盖的光把她头发染成棕色,一片祥和。
抬头看到韦江澜,秋佐整个人都蹦起来。
韦江澜想,也不知道她见了自己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兴许是还惦记着上午的尴尬?
把糖炒栗子递给秋佐,说:“路上给你买的,当零食吧。”
“谢谢,我本来想做饭,”秋佐接过来,下意识咬唇,“但是你家连锅都……”都不齐全,没法炒菜,只能煮个面条蒸个饭……
而且,韦江澜家的冰箱只有一兜放得住的青苹果,还有两个土豆,有一个已经发芽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