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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坐回教室,手掐紫了就换另一只。耳边偶尔有翻书声。不如韦江澜的声音好听。
半个小时后,秋佐接到电话,和门卫确认。
韦江澜把电话接到手里:“好了,你现在在哪个楼?”
秋佐看了眼时间,还真是半个小时,不多也不少。
她有些愠怒,但终归是软绵绵的:“我说了让你路上不要太赶。”
“秋佐,我已经到了。”韦江澜语气没有不悦,倒是有耍赖皮的意味,“告诉我在哪个楼,不然我要在这里淋雨了。”
秋佐赶紧无线指路。
韦江澜来的比秋佐想象的要快,她站在门外,穿了件藏蓝风衣,身上头发上都是雨水,手臂还挂着青色的外套。
秋佐在班里交代一句,打开门,才真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韦江澜还是那样,高她半个头的身高,看上去冷御无情的脸,凑近了,连衣服上的香味都没变。
可是这一刻在秋佐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韦江澜看着秋佐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有几捋头发湿答答贴在额头,那双水灵的眸子让人萌生保护欲。
不由分说把手里的外套给秋佐,等她穿好,很自然地捉住她的手,试试温度。
冰冷的像在雨水里浸过。
她牢牢握住,把热意传递给姑娘。
秋佐手小一点,被她的手掌差不多包住。
闭了闭眼,再睁开看韦江澜时,带了点认命的意味。
管她什么直女撩姬,天打雷劈的。
秋佐忽然很没出息地,心跳漏了半拍。
韦江澜低头寻她的眼睛,对视:“如果要请假,谁批?”
“……校长。”
“校长在哪?”
“……我打个电话吧。”韦江澜握住秋佐的左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识。
“那个,手……”秋佐弱弱地提醒。
“哦。”韦江澜放开她,脸上难得的浮起一丝窘迫。
有点可爱。
秋佐想着,拨通电话。
“问她在哪,见面说。”韦江澜说。
通话结束后,秋佐带着韦江澜到三楼,校长背着手,在走廊等她们。
“校长,您好,”韦江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秋老师的姐姐,家里人生病,老人说想见我妹妹一面,我现在开车带她回去。”
急切的表情,慌乱的语气都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韦江澜一边观察校长的表情,就知道差不多成了。
当编剧时见过演员演戏的场面,都是些大牌明星,她倍受熏陶,又好学,情感如何拿捏就一直记在心里。
她自己也才发现,还可以有这样的用处。
“那你们赶紧走吧,”校长叹了口气,说,“希望老人早日康复。”
“谢谢校长。”
下楼,韦江澜看秋佐,姑娘懵懵的表情对着自己,连话也忘了说。
“怎么,呆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这是基本操作。”
“你太厉害了。”秋佐诚恳说,“我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理由。”
这是她念书时,班里几个不学习整天逃课的学生向老师请假才会用的理由吧?
韦江澜回:“别管什么方法,管用就是好方法。”
从二楼下来到房檐底下,韦江澜更难得地浮现第二次窘迫。
“我来得太急,忘记拿伞了,”韦江澜在心里说了句冒犯,给秋佐戴上帽子,然后把相对瘦弱的身躯揽进怀里,“快走吧。”
她们钻进雨幕里,但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冰冷,秋佐微弯着身子,侧脸紧挨韦江澜的前胸……
鼻尖萦绕着的,有雨水的腥味,还有她衣上的香气。
不过好在,秋佐应该没多少鼻血可流了。
“韦江澜,”秋佐带着鼻音说,“你说这场面,咱俩算不算有缘分。”
“怎么?”韦江澜把她揽紧了些,空气里还是寒,秋佐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也有因为冷,也有因为痛。
“你记得你特狼狈的那天吗,”秋佐说,“也是在雨里,我把你带回去。现在是你带我回去。”
韦江澜微蹙眉头,听她像是在说胡话。
抬手拨开姑娘额前的碎发,正贴着她额头,滚烫的。
“我没发烧。”秋佐的脸挪上来,几分焕然在眸中,里面湿漉漉的都是委屈。两片柔嫩的唇上沾着几滴雨水,无端叫人……想去舔干净。
“嗯,你没发烧。”韦江澜直接地把她头重新按在自己身上。
居然这么不纯洁地看一个小姑娘。
可能发烧的是我。
“还有两步路,坚持一下,”韦江澜说,“我车就在前面。”
“我知道,你按我头干什么,”柔软的触感很舒服,但秋佐还是嘟囔着,“你就是有点可爱啊。”
雨声消音,韦江澜愣了愣,不太确定秋佐说的话,嗯了声也没深究。
怎么又跟可爱扯上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好惨淡o。o
是小秋不够可爱还是韦不够骚……
第15章
秋佐是被自己一身汗热醒的,她睁开眼,黑漆漆的,身下松软的大床不像是在她家里。
大脑断片了,重新连接,总算想起个前因后果。
却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片段,韦江澜把她带回家里,量过体温,不算高烧。
于是煮了红糖水,连同感冒药让她喝完。药里有引起嗜睡成分,秋佐沾床就睡着了。
她伸出一只胳膊,摸到床头的手表,按功能键看了眼,凌晨三点。
没听到雨声,大概外头雨已经停了。
手表放在床头,她正要再睡,一阵絮絮话语声像是风吹了过来,隐约的,若有似无。
闹鬼了?
秋佐按捺不住好奇,她慢慢掀开被子,等适应之后趿着拖鞋,小心地拧开卧室门把手。
声音更清晰了。
秋佐轻手轻脚走过小廊道,韦江澜家的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和房间的那幅尺寸差不多。
再走两步,看到面前是个女人,她屈着腿,坐在阳台,开着窗抽烟。
外头的万家灯火只剩几盏夜灯了,黑得只有韦江澜手里点点星火。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此刻也转头看到了秋佐,匆匆跟电话里嘱咐几句就挂断。
秋佐已经走到她跟前,单薄的T恤被灌过来的凉风吹透,还有身上的汗,后知后觉有些冷。
雨后的风,加上是半夜,又湿又重。
烟灰缸就在韦江澜手边,里头满满地堆满烟头,不经意间,她居然抽完了一包。
韦江澜先把烟灭了,又关窗,随即长腿一迈,从窗台下来。
秋佐看着她熟练动作,想到自己腿短,每次关窗户半天也爬不上去……
“你大概捂出汗了,赶紧回去吧。”韦江澜声音很哑,像握不住的一把粗沙砾划过。
是夜深了,还是浸过烟,亦或,两者都有?
看了秋佐片刻,她无声叹口气,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露出自己上身的白T恤。
“你怎么了?”秋佐问。
外套上还有韦江澜的余温,暖融融的,围在身上,浑身像要烫起来。
只是洗衣液味儿淡了,烟熏火燎更甚。
奇怪,她心底里竟没有反感。
秋佐拇指食指下意识捻着耷拉下来的袖口,抿唇,在纠结,以她俩目前的交情,这么问韦江澜会不会恼。
韦江澜低声催促她:“没什么,快回去睡吧。”
秋佐鬼使神差握住韦江澜手臂,比外套暖和一些,细,且结实,是常年练出来的。“你抽烟了。”
“是啊,”韦江澜语气和脸上都叫人看不出情绪来,“怎么,不能女人抽烟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佐有点急。
“我知道。”
“你不开心啊。”秋佐说,是肯定语气。
而且电话里那个人也没有让你开心,她想。
韦江澜没否认。
“那你要继续在这里抽烟,吹一晚的风吗?”
深夜里,韦江澜模模糊糊看着姑娘的眼睛:“人有太多太多负面情绪,只能一个人消化掉。我在这里吹一夜,总比闷着强点。对吧?”
她一直没睡,熬到现在连视物都不清楚了,头脑发胀,提着那口气就是不想睡。
韦江澜刚刚挂掉的是韦梦的电话,今夜这事,不为别的,是韦梦调查高新月差不多了。
高新月三四岁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从小由大伯抚养长大,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最后连自家房子都押上,她大伯母忍受不了,离婚带着孩子去外地,杳无音信。
她奶奶一气,加上现在重病缠身,急需一笔钱,就连韦江澜败诉赔的钱,都用去填这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