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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灼打了第二个,郑辉还是没接,闻灼有点急了,快步往郑辉去的音乐社走。
音乐社是在离他们宿舍楼没多远的一个小楼里,走过去的时候还要经过一片松树林,这片小树林后面还有一个人工湖、假山什么的,常年是小情侣的聚集地,闻灼本来都不太在意的,但在他跑过这里的时候,却听见了一声郑辉的尖叫,影影绰绰的从树林里传来!
闻灼惊得步伐一顿,有些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想了想,他还是转头就往小树林里面跑。
宁杀错,不放过。
说是小树林,其实这里面就像是个小型花园,松树长得十分太茂盛了,从学校开办到现在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遮天蔽日的挡在人的面前,闻灼以前很少在这里逛,都不认识那条路归那条路,但是他跑着跑着就又听见了郑辉的声音。
在左手边。
闻灼快步跑过去,他以为自己会见识到郑辉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结果一个拐弯,他就看见了让他心跳炸裂的一幕。
他看见封契正跟人打在一起,有人在封契的后面偷袭他,闻灼看的脑袋一热,“哇”的一声就冲了上去,跟人家撞在一起。
有那么几秒钟,闻灼的脑袋都是空白的。
他像是突然回到了山头的小木屋里,拿着封契的那把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捅死,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燃烧,身子都在跟着爆裂,随时都能被烧死一样。
“闻灼,够了。”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坚硬的臂膀抱住了他的腰,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热气,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了他的眼睛,遮住了他的视线,有人从后面抱着他,轻声的哄着他:“没事了,好了,没事了。”
闻灼猛地从那种状态下清醒过来,他抬手扯掉封契的手,一回头,正看见封契近在咫尺的脸。
封契的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闻灼几乎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脸。
闻灼心里一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他急匆匆的甩开封契,向旁边一看,才发现郑辉也在一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而刚才那几个人都跑掉了,有一个跑得慢,还摔了一跤,一瘸一拐的溜了。
闻灼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太生气了,冲上去像是要跟人家拼命一样。
“没事了。”封契还在安抚他,又瞥了一眼郑辉:“就是昨晚那几个人,又叫了几个人过来而已。”
“是,是。”郑辉扶了一下眼镜框,低声说:“那几个人在宿舍门口找我,我赶紧跑,路上正好撞上封契,我差点就挨打了,啊,那个——你,你去看了歌舞剧的活动了吗?”
闻灼逐渐回过神来了,他一把推开封契的手,磕磕巴巴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没看呢,一会儿我再去看。”
封契瞥了郑辉一眼,郑辉感受到了死亡凝视,说了一声“我去那边看看”然后赶忙跑了。
郑辉一泡,闻灼手腕一紧,封契握起了他的手腕,问他:“痛不痛?”
闻灼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居然划伤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还在流血。
他刚才完全没发现,疼痛也是在手掌受伤之后才感受到的。
封契从兜里掏出来简单的创可贴,蹙眉帮闻灼贴上,一边贴一边说:“以后不要贸然冲过来帮我,我刚才看到了,我不会受伤。”
闻灼的兔眼眨啊眨,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刚才见封契被打,一时情急居然冲出来了。
“放开我。”都这个时候了,闻灼才捡起来自己的包袱,撅着小嘴往回抽手:“谁帮你啦,我是听见郑辉的声音才来的。”
封契给他贴创可贴的动作微微一缓,随即轻叹一口气,捏了一下闻灼的耳垂:“小傻子,你刚才吓到我了。”
在封契回头的瞬间,他看见闻灼尖啸着冲上去,拿身体去撞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都跟着被紧紧地揪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封契觉得他的所有原则底线都被撞破了。
这么小的一团,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撞的封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抱着闻灼好好的站一会儿。
但闻灼才不呢,他抬手就去推封契,还没推开呢,就听封契在他耳边说:“之前的事情,我和你道歉,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闻灼原本过热的脑袋被这一句话一下子浇灭了,他的小脑袋费劲的转了两下,才明白封契是什么意思。
彼时他们正站在清晨的松树林里,翠绿色的松针迎着浅淡的日光,封契的三角眼微微垂着,眼尾温柔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凝望着闻灼,像是凝望着一个足以让他放弃一切的宝贝,他的视线从闻灼的额角流连到闻灼的下巴,最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他说:“我快受不了了,快被你磨死了。”
闻灼觉得他快融化到封契的眼眸里了,直到封契的手攀上他的腰,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你、谁要管你!”说是羞恼,不如说是无措,闻灼连忙退后了两步,语无伦次的说:“我没空管你,我还要去大礼堂找歌舞剧社,我还要加分——”
“我帮你加分。”封契抓着他的腰不肯松手,脚步也往闻灼的面前来走,他似乎是真的有些忍耐不住,很想低头抱一抱闻灼的样子。
闻灼被吓到了,急匆匆的推开封契,又使出了他的绝密武器——三十六计走为上。
灼灼跑路!
封契盯着闻灼一路跑远的背影,过了好几秒才压下胸腔里的情绪,他垂了垂眼眸,半响才失笑了一声。
道了歉还跑,这小屁胆子还敢喜欢他。
而远处,小屁胆子一边跑一边嘟嘟囔囔的开始骂。
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我才不要理你。
谁要你的加分,讨厌死了!
闻灼一边骂,还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封契就不远不近的缀在他的后面。
闻灼跺了跺脚,彻底把他无视掉,踩着六亲不认的小步伐,强迫自己不去想封契那突然的道歉,而是一路冲向了歌舞剧的舞台。
他就不信了,舞台剧都是大二大三的学长举办的,封契都不认识,他绝不可能在歌舞剧的舞台上乱叫人加分!
闻·为二十积分折腰·灼狠狠地握了握小拳头。
舞台剧就舞台剧,狗血篇就狗血篇,谁怕谁!
他今天一定要靠自己拿到积分!
他冲到歌舞剧社团的地方的时候,还隐约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封契已经没影子了。
哎,走了吗?
闻灼脚步微微缓了缓,往四周看了看人影。
封契的潜伏技能是点满了的,别管是人来人往的街头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他都能一秒钟找到最适合的掩体。
闻灼扫了一圈,没发现他的影子,又意识到封契可能会在四周正偷偷的观察自己,他马上扭回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快步走向了歌舞剧社。
进门的时候,闻灼走的步伐坚定,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小士兵,宁可用自己的鲜血去奋斗出一条血路,也决不接受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歌舞剧社的社团活动地点比较特殊,别的社团都是在教学楼里面有一个房间用来做社团活动,或者干脆找一些没有课的教室做社团活动,而歌舞剧社的社团活动直接在歌舞剧场里做。
他们学校有一个专用的大礼堂,占地面积很大,能容纳下全校的师生,还是小二层,二层楼是物资间,堆着每年发放的书和一些新购买的座椅。
平时校长讲话,年级大会,迎新晚会,或者是有领导来表彰都在一楼的大礼堂办,歌舞剧社的每周一次的剧团表演也在这个舞台上,这个礼堂平时根本就没人来。
所以,歌舞剧社的社团干脆就直接把礼堂给独占了,把礼堂当成了他们社团的据点。
闻灼推开大礼堂的门的时候,正听见里面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
“你来!妈的我不管,上回演那个出轨男就是我!我被人追着骂了三天,我舍友现在还说我搞大了他们的肚子不负责呢!这回绝不能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我上回演了什么你们敢说吗!你们一个一个摸着自己良心问问,你们敢说吗!现在又他妈来霍霍我,你们是人吗!”
闻灼一进门,就看到两拨人围在一起吵,左右一看都是男孩,一边五六个,加起来又是个左右,个个儿都五大三粗的,聚在一起像是随时都能打起来一样,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进来的闻灼。
闻灼犹豫了几秒钟,顶着一堆人的唾沫星子,悄悄的伸起了一只手:“那个——”
没人理他,其余的人还在吵。
闻灼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