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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称为“封哥”的同学盯着闻灼跑远的背影笑了一下,和旁边的篮球社社长说了一句“把他们俩的都加上”,然后冲郑辉点了点头,随即大跨步的追了出去。
郑辉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同学奔着闻灼走过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有那里不对。
大家明明都是同学,为什么刚刚这位封同学和闻灼的互动模式那么诡异呢?
郑辉的小脑袋瓜子努力的转了两圈,艰难的想了片刻,终于想出了闻灼和封契刚才离开时候的样子像是什么。
很像是小情侣吵架了之后男方追着女孩子跑的模样。
郑辉疑惑的皱起了小眉头,盯着封契的背影,缓缓地挠了挠脑壳。
您这个追老婆的姿态是怎么肥四?
而那头,闻灼已经有点跑不动了,他才缓下速度来,一回头,就看见封契不远不近的跟着。
封契个头高,人群里一眼就能瞥见,他也不担心闻灼跑远了,就一直缀在闻灼后面,闻灼反倒是被他惹急了,回过头来后闷着头加速往前走,没来得及看路,直接一脑袋杵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子,杵的闻灼闷哼一声,捂着脑袋退后了两步。
封契跟在后头走,眼睁睁看着小兔子痛的原地转圈圈,一时间没忍住,低声笑了一声,成功的收获了小兔子一个凶巴巴的警告眼神。
闻灼从篮球场回来,没有再去参加任何活动,而是直接回了宿舍,在宿舍里面生闷气,郑辉回来的时候还被闻灼大骂了一顿,骂的郑辉买了一堆零食回来讨好闻灼。
“你们俩到底什么仇啊?”郑辉给闻灼送零食的时候,还一脸八卦的问:“他那里得罪到你啦?我看他好眼熟啊,是不是咱们以前在封闭训练基地的时候的那个班长啊?”
闻灼一句话都不想跟郑辉说,顺带给了郑辉一个“叛徒”的眼神。
为了一点积分就出卖朋友,叛徒!
郑辉摸了摸鼻子,低咳了两声,转移了个话题:“那个,咱们今天下午可就要比障碍赛了啊,你可提前做好准备。”
闻灼满脑袋都是封契刚才那讨人厌的样子呢,压根没顾得上去想郑辉说的话,等到了下午时候去操场训练的时候,闻灼才记起来今天的障碍赛。
障碍赛就是在规定时间内穿过各种障碍,小组合作一起跑,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
他们每年期末的时候都有考核,由老师来给他们考核,他们班一共四十个人,由老师随意分成八组,每组五个人,一个班级里只有最后一组会被淘汰,这一组的人都要接受“不及格”的惩罚。
这节考核不及格,想要及格就只能去重修或者修其他的学分。
这也是为什么闻灼和郑辉俩人要狂修积分的原因,他们俩不及格的科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今天下午去考核的时候,闻灼人品小小的爆发了一次,老师给闻灼抽的队友都蛮厉害的,闻灼最后的成绩还算是不错——毕竟是团队赛,不需要单枪匹马的去比。
不过郑辉就倒霉了,他过障碍赛的时候摔了一跤,导致他们小组成员最后成绩垫底儿,一个小组五个人全都不及格,被郑辉连累的都要重新修。
郑辉当时从小队里面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白的,不敢跟他那些临时抽调的队友们说话——那些队友一个个都用杀人的眼神看着郑辉。
等到一下课,郑辉就想开溜,但还是被那些队友给逮到了。
那几个队友互相都认识,人高马大的,围着一个郑辉,狠狠抬手推了他一把:“你不行就别报警校!天天净拖别人后腿,我的全A成绩都被你给毁了!你这样的人以后去了警局有什么用啊?上去了给人家当炮灰吗?”
郑辉的胆子比闻灼大不了多少,被推搡的脸都白了些,正一边犹豫着要不要道歉,一边缓缓地往后退,但突然间,他被人从后面撑住了肩膀。
“团队赛本来比的就是团队合作,你们跑起来的时候带他一把,他不就不会拖你们后腿了吗?”
闻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郑辉旁边,跟那几个同学据理力争:“每个小组的均衡实力都是差不多的,老师都是按体能组队的,一个队只有一个差生,为什么到最后输的是你们?因为你们从来都不想着拉同伴一把,只顾着自己跑,这叫什么团队赛?”
“不帮助同伴就算了,在比赛结束后还跑过来欺负自己的同伴吗?就你这点担当,你去了警局有什么用?上去了给人家当炮灰吗?”
说起来也奇怪,闻灼平时是在家人,在封契面前一向都是软软糯糯米团子的模样,在比自己更弱的郑辉面前反倒硬上了几分,一张小嘴叭叭的,把那几个人说的脸色都跟着沉下来了。
失败者总会在别人的身上找理由,好像只有把这些罪责都甩到别人身上去,他们才会痛快一些一样,所以当闻灼骂出来的时候,瞬间就戳到了他们的痛点,其中一个为首的伸手就来抓闻灼的脖领子,像是要把闻灼整个人都拎着脖领子扯起来似得,一边拎一边怒吼:“操场走一圈?”
他们警校操场有一片地方专门给学生对打,所以当有人发生矛盾的时候,总会飙出来一句至理名言——操场走一圈?
郑辉都吓得要尖叫起来了,闻灼反应倒是快,他一脚蹬过去,想先发制人,可惜没踹动对方,反而自己一个踉跄。
他踉跄了一下,正撞进一个怀抱里。
封契不知道打什么地方冒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顺势托了闻灼一把,然后抬头看向对面几个人。
大概是懒得跟他们计较,封契神色冷峻的向对方挑了挑下巴,接道:“走啊。”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封契这张脸在学校里还是挺出名的,毕竟当初是标着体能全校第一进来的,现在脑袋上也顶着大一特训队队长的称呼,号称行走的人间机器,真打起来能一打他们三。
“你来干嘛!”闻灼本来情绪没有很紧张的,顶多就是心跳快了点,但也不是很害怕,警校其实制度很严格,没几个学生敢在警校里打架,因为会被处分,但一见到封契,一想到自己刚才和这群人的冲突可能被封契看见了,闻灼就觉得整个人一下绷起来了,一股奇异的羞耻感瞬间游走全身,让他一下子跳脚了似得冲封契喊。
他宁可让自己挨了打,也不想让封契看到他和别人吵架的样子,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一下子就让闻灼在意起来了。
封契眼尾微垂,神情微冷的瞥了闻灼一眼,过了好几秒,他才语调凉凉的冲闻灼开口:“我不来,你跟他们去操场?”
说着,封契又看了郑辉一眼,问郑辉:“我不来,你就打算让闻灼因为你跟他们去操场?”
郑辉奇迹般的读懂了封契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封契看闻灼为他出头所以看他十分不顺眼的意思。
他推了推眼镜框,干笑着说了一句“那哪儿能呢”,然后又有点无措的看向闻灼。
郑辉大概是想跑,又觉得撂下闻灼一个不地道,正疯狂给闻灼使眼色。
闻灼不理郑辉,一直固执的想甩开封契的手,结果他才一扭手腕,就被封契给拽回去了。
“胆儿怎么这么大了?”封契的三角眼微微眯着,像是打量自家不听话的小兔子一样打量闻灼,一开口连牙缝里都往外冒着股酸劲儿:“都敢给别人出头了。”
闻灼抿着唇,鼓着脸反驳:“跟你没关系,你不要管我!郑辉比你好多了,我就帮他怎么了!”
封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个个眼刀直往郑辉的身上扎,郑辉在旁边十分煎熬。
彼时封契和闻灼就站在操场旁边,俩人一个拉着一个,还在吵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闻灼脸皮薄,有点受不了了,又冲封契说:“放开我。”
封契捏着闻灼胳膊的手越发用力。
他的唇角几次抿过牙尖,被闻灼拒绝的有些烦躁,这个小兔崽子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被收拾一顿之后也没长什么记性,封契记得他已经好好跟闻灼道过歉了,但闻灼偏偏还是不肯松口。
封契身上的气场越发凝实了,压得旁边的郑辉都有点喘不过气儿来,郑辉可怜巴巴的捏紧了自己的手,心想,这位大佬该不会要迁怒了吧?
恰好,封契的眼神扫了过来。
郑辉在内心尖叫:要迁怒了要迁怒了要迁怒了!
封契狞笑着冷眼看向对面走也不是,继续装逼也不是的四个人,挑衅道:“你们四个,一起跟我去操场,敢不敢?”
郑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大佬是在跟对面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