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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爱的抓痕,郁宁自己是不在意衣服上有什么爪子痕迹——谁家养猫的衣服不是满身毛?勾两个破洞算什么?
芙蓉却非常直接了当的把那些衣服给扔了个遍,这下子就算是裁缝连夜赶制都来不及,所幸郁宁的身形与顾国师差不了太多,便向顾国师禀报了一番,拿了几套旧衣服来凑合了事。说是旧衣,其实只就是只穿过一次。
郁宁低头看了看,他这一身衣服是内衬是白色的,上面用极浅的银色绣了云纹,外面黑色的衫子上绣了两只仙鹤,翩然欲飞。他自己瞧着倒还挺喜欢,问:“有什么问题吗?”
芙蓉回禀道:“少爷的衣服大都损了,奴婢便擅作主张求了大人的旧衣。”
“原来是顾大人的衣服。”三师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两人收拾好了就打算出门,大黑大概也知道郁宁穿着这样的衣服的时候它不能爬到郁宁身上,只得围着郁宁喵喵叫,可怜极了。郁宁心软得想要弯腰抱它,芙蓉却陡然塞过来一块丝绸:“时间不早了,少爷若是再换一身衣服定然要耽误三少爷的事儿了。”
郁宁只得隔着丝绸抱着大黑,对他三师兄说:“师兄,你等等我,我让师傅帮我看着大黑。”
三师兄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就见芙蓉提着郁宁飞过了院墙,去了梅先生的院子,这才苦笑着反应过来他顾国师方才所言要照顾好郁宁这件事儿——他们三个要是谁敢做这种举动,在院子里跪三天都是轻的。就听隔壁郁宁大呼小叫道:“师傅!这是大黑!我养的猫!”
***
梅先生颦着眉看着郁宁怀里乖巧的黑猫,斥道:“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郁宁才不管呢,把黑猫往他师傅怀里一放,笑眯眯的说:“师傅我要和三师兄出门,大黑别人看着我也不放心……”他看了一眼顾国师不在,这才说:“就算有师公相伴,一天到晚坐在这里岂不是无聊得很,大黑可乖了,师傅你就先帮我看会儿……”
“行了,出去。”梅先生一脸不耐烦的赶跑了郁宁,就听见自己怀里的猫儿软乎乎的叫:“喵呜——”
梅先生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大黑立刻蹬鼻子上脸用自己圆乎乎的脸颊蹭着梅先生那双如玉如竹的手,一边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梅先生摸了两下,这才将大黑搂在了怀里,感觉着怀里温温软软地,喃喃道:“说得也没错……”
顾国师自屏风后出来,瞪了一眼郁宁走的方向,坐下来陪梅先生一同摸着大黑,嗔道:“真是白疼了他!”
梅先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突然说:“你故意的……老三是你叫来的?”
顾国师笑得跟一只偷了鸡的狐狸似地,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看看,就是看看。”
“顾梦澜,你的心思瞒得过谁?”
“我也没想着要瞒谁……阿若你可说过的,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第51章
卢云商行于庆朝赫赫有名; 三十年前由当家卢云创建,每年东买西卖; 南输北运; 有数不清的天材地宝自它手中流过,除了少了一个皇商的名头,似乎其他也不缺什么了。每年秋季; 卢云商行都会在发迹之地的周天府举办一场鉴宝大会,光邀各界人士前往鉴赏。
梅先生自年少成名起就是这鉴宝大会的座上宾,今年也不例外,只不过帖子被顾国师给压下了而已,三师兄作为梅先生没下出师的弟子; 自然也是能收到请帖的。郁宁要与三师兄去见见世面,顺手就把顾国师那儿捞到的帖子塞进了兜里; 三师兄不解; 郁宁眨眨眼睛说:“有备无患嘛。”
三师兄想了想也没弄清楚他所谓的‘患’是什么,但梅先生没意见,也就索性不去管他了。
两人坐了马车入了周天府的府城,此处作为卢云商行的发迹之地; 地位跟阿里巴巴本部在杭州似地,路上行人鳞次栉比; 摩肩擦踵; 郁宁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啧啧称奇,三师兄也朝外面看了看; 道:“周天府也是越发繁华了,与长安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那当然。”郁宁随口道:“若是卢云商行真如师兄所说的那么厉害……一棵大树想要枝繁叶茂,自然要好好发展自己的根系,若是连自己跟脚下面都看顾不好,还不如趁早卖了商行去当一个富家翁算了。”
三师兄老神在在的说:“师弟说得没错,正是此理。”
郁宁看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米香气,于是就闻着香味望去,跟车的芙蓉见他探头探脑,低声道:“是面茶,少爷可想用些?”
“买两碗。”郁宁兴致勃勃的指挥着芙蓉去买了来,一碗顺手就递给了三师兄,自己也端了一碗,用小勺子舀了一点,面茶底部是糊状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但是闻着香气总不离那么几样,上面盖了一层黄豆粉,最上面则淋了芝麻酱和花生酱。这一勺子舀下去,白的白,黄的黄,棕的棕,层次分明,香气扑鼻,极惹人食欲。
这等东西向来是不上富人家台面的,三师兄虽不是第一次来周天府,却也是第一天有人将这东西送到他面前来。他学着郁宁也舀了一勺尝了尝,委实不爱黏黏糊糊的口感,就又放到了一边。
郁宁倒是吃得香甜,他见他三师兄不爱吃也没觉得不对,毕竟这种又甜又咸又黏糊的口感有人不喜欢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的问:“三师兄,之前你说前朝的姜大师遗作是什么?你找了很久吗?”
“确实找了很久。”三师兄从车里的抽屉里摸了条干净帕子递给郁宁,回道:“不过不是我要,是师傅想要。前朝姜大师是前朝四大琢玉师之首,姜大师人至中年技艺大成,不知怎么的就金盆洗手了,自此再也无作品流传而出。直至姜大师过世后,他的后人家道中落,才拿出了这一件遗作来。”
“那是一架玉石屏风,用料之珍贵,雕工之精美,举世罕见,可谓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师傅向来崇敬姜大师,自然对这件遗作多有关注。”三师兄知道郁宁不了解这方面,干脆拆开来细细的说:“可惜这架屏风在战乱中失踪了……没想到居然在卢云商行手里。”
“价值连城?”郁宁的点向来清奇:“那很贵吧?我们买得起吗?”
“还不知真假,先看了再说其他。今日我们来也就是为了见一见这架屏风,确认真假。”三师兄沉吟片刻:“若是真品,我等自然要请师傅做主。”
“哦。”简而言之,万一是真品,他们自然是买不起的,到时候通知梅先生自己揣着钱来买,他们就是个跑腿的。
三师兄又问:“之前顾大人说二十个铜钱……?”
“是二十五个铜钱!”郁宁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个木簪子……不是什么好料子,我也没想着正儿八经的送礼,就是路上看见了觉得花样不错,就随手买了带给师傅玩罢了,结果师公不依不饶的……明明我也带了一根一模一样的给他。”
他说道这里耸了耸肩:“真不是对师傅不敬,师兄莫训我,下次我一定找点贵的送师傅。”
三师兄听他说得可怜,忍不住笑了笑,眼睛看向了被他搁在一旁小几上的面茶,心想着他这个师弟怕是送他师傅那木簪子的心态和送他面茶的心情差不了太多,不过是看见了好的就想让亲近之人也试一试,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地方——再说了,顾国师那也叫训斥他?摆明了就是被他这小师弟哄得心里高兴,寻了个借口赏他点花用。
梅先生是与顾国师结契后才收的他做弟子,他从小也是住在两位身边的,顾国师平时对他们不可称之为冷淡,却也没有亲近到哪里去,加之顾国师‘妖师’之名天下皆知,他们几个弟子自然也不敢对他有多少亲近,平时敬着尊着也就罢了。
两位长辈,梅先生性格疏冷却易怒,顾国师性格喜怒不定,高深莫测,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一直以为晚辈如他们一般对两位长辈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也是正常的,哪里想到还能有郁宁这般的奇葩的相处模式?
要不是他确定国师和先生两个人在一处是决计生不出什么孩子来的,他都快以为这位小师弟是两位长辈亲生的了!
想到此处,三师兄也不禁看了一眼郁宁,想从他脸上找找有没有什么与两位相似的地方。
正在此时,外面侍从禀报:“三少爷,小少爷,碧海天青楼到了。”
“好了,下去吧。”三师兄示意郁宁把他那碗还未吃完的面茶放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