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他抽了一下鼻子,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抱歉,郁先生,我失态了。”
郁宁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怨不得你,谁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受不了。”
“多谢郁先生。”王导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干净,有些惴惴不安的道:“那这件事情……郁先生愿意出手吗?”
郁宁笑着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房产证和银行卡,将房产证推了回去,收下了银行卡,颔首道:“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王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方想说什么,人却在下一刻倒向了沙发,紧接着发出了平稳的而响亮的鼾声,居然是睡着了。
郁宁在心中微微摇了摇头,从房间里找了块毯子给王导盖上了。也是难为他了,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路从B市找到S市,不知道打听了多少人,才找到了他家。
他正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个黑龙神,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方道人。他神色严肃的道:“小郁,钱全找上你了?”
“方师叔你怎么知道的?”郁宁走到了书房里,把门关了,有些诧异的问道:“刚刚事主找上了我家的门,您就知道了?”
“哪能不知道。”方道人道:“他在圈子里放出消息说要找那个破了他法器的人物,他给你下了挑战书,说是既然你敢动他的东西,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王茂学(王导)一家为赌注,谁输谁就从此金盆洗手。”
郁宁嗤笑了一声:“脸比盆大。”
“你别笑。”方道人又道:“我打电话问你就是想问你一问,和这种人对上脏手,我老方说的话掷地有声,你点个头,我就做个中间人,见个面吃个饭,这事儿算是结了。”
郁宁思索了一瞬:“面是要见的……饭他是不用吃了。”
他似笑非笑的道:“方师叔要是不嫌弃脏手,就替我把他约出来,他想以王茂学为赌注,也得看我乐不乐意……与其我去找他,不如直接约他见面,我了结了他,也就不必再去寻死什么破局了。”
“这种人的局,我见着都觉得脏。”
“你胡说什么呢!杀人犯法!”方道人神色一顿,随即厉声道:“我知道钱全这种人行事做派为人所不耻,但也不必为他进大牢吧!”
郁宁笑道:“您说什么呢?什么杀人不杀人?我连鸡都没杀过,凭他也配?”
这年头风水圈子里与大庆的时候规矩差不多,当风水先生,为人相宅看地,使人兴旺发达平顺安康才是正道,如同钱全这等用风水术害人的,逼良为娼,害人性命的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让人为之不耻,厌恶与其为伍。
当然了,现代不兴这个,自从五十多年前那一场文化大劫之后,不光是风水这一道,各行各道都陷入了低迷期,有能力的各行各业的先生不是隐姓埋名就是逃往国外,再不然就是死在了那一场大劫之中,断绝传承的比比皆是。
于此之下,这些规矩也逐渐没有那么严苛了,更加偏向于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换在旧时,这等人早就被圈内的大佬给随手摁死了,哪能让他蹦跶到了今日?
比如说郁宁许久之前遇到的那个苟道人,不就是被顾国师给随手杀了?谁敢出来说半个字他死得冤枉?死得不值?但凡知道的,都是拍手称幸,夸他死得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方道人问道。
“您就约他出来,我将他的道行破了,叫他以后再也做不成风水不就完了?若他以后再也不能做局害人,还有谁怕他?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报警告他搞封建迷信,散布恐慌,让人民警察抓他进去吃牢饭去。”
“你这……”方道人也没想到郁宁说道最后还能冒出一个‘报警告他搞封建迷信’来,不免有些失笑:“你自己也是做这一行的,不怕有一天有人告你搞封建迷信?”
“非也非也。”郁宁拉开书桌的抽屉,拿了一张证出来,炫耀道:“我刚考下来的!建筑设计师证!我是搞装潢设计的,和封建迷信有什么关系?”
他们要抓的是周树人,和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郁宁觉得这句话极对。
不过这什么建筑设计师证也是有点水分,是兰霄帮他找公司的设计部门找了个懂行的人帮着才弄下来的,为此还伪造了他在兰氏工作了好几年的记录,不过郁宁本来就是只要这个名头,管他到底有没有水分,总而言之他又不是真的给人去搞建筑设计。
不过托这张证的福,他现在也是兰氏的员工啦!有五险一金的那种!
虽然他一次都没去过公司,但是张然接着他的胸卡,借口帮他打饭,每天可以去食堂点两份大菜,美滋滋的不行。
方道人沉吟片刻:“还是有点过于冒险了……你想好了?对方不比我弱。”
“没问题,您只管约他!”
“那行。”
方道人答应后就挂断了电话,郁宁左思右想,为了避免翻车,送走了王导后,就跑去了庆朝找顾国师商量如何阴……哦,不是,是如何解决对手。
顾国师那头见郁宁,挑眉道;“你回来得正好,有件事让你去办。”
“等等,师傅!”郁宁当场表演了一个滑跪:“师傅,有人要和我比试!徒弟弟好害怕啊!”
顾国师额头青筋一跳,踹了他一脚:“起来好好说话。”
郁宁笑嘻嘻的爬了起来,拖了张椅子坐了,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得到了如下回复。
顾国师不屑地看着他:“这等人直接杀了就完了,你们家兰公子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这些小事也做不了?”
郁宁摊摊手:“杀人犯法,师傅,有没有什么直接能让他再也不能做局的办法?”
“简单,挖眼,砍手,拔舌,剁腿,将他削成人棍。”
“……”郁宁硬着头皮,比着小拇指:“都不行,有没有更简单的办法?”
顾国师斜睨着他,嗤笑道:“你破他一个局,下一点狠手,叫他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敢碰这一行不就完了。”
“我担心他不会守约。”郁宁撇了撇嘴:“而且他的局,我不想碰,我嫌脏。”
“那我教你……”
郁宁凑了过去,听得双眼放光:“哦哦哦……咦?还能这样……?师傅你好棒!师傅牛逼——!”
“你也就这时候才会说点好话来哄我。”顾国师抖了抖袍子,郁宁狗腿的给他捏肩捶背,问道:“师傅,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
顾国师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你解决完这件事就回来,黄河下游决堤了,我有事脱不开身,你跟着工部一道去,把那边风水调理一下……此事是大事,容不得你马虎。”
第243章
郁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国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犹自有些茫然,脸上还残存着一些笑意:“什么黄河决堤啦; 都多少年没……等等; 您是说黄河决堤了?下游?”
“嗯。”
“那现在如何了?”郁宁急急忙忙的问道,就算是在现代,真要决堤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之前他记得有一年哪里就叫给淹了,搞得全国蔬菜都涨价。
顾国师又饮了一口茶水,雾气蒸腾之间将他的脸衬得有些虚幻,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他目光悠远的看向了窗外,微微一笑; 似是慈悲又似无情的道:“现下?应该已经是一片汪洋了吧。”
郁宁拧着眉头道:“这么严重的事情; 工部什么时候出发?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跟他们走——他们之前不都提前预备着吗?怪不得您去年过年的时候一直说雪太大了,原来您就料着了会决堤?”
“备着自然是备着了。”顾国师轻轻地把茶盏搁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而悦耳的如同金玉相击一般的声响。他招了招手叫郁宁走进,指尖抵在郁宁额头上:“傻孩子; 工部前往修堤是何等大事?上面的人头疼钱财人力,下面的人为了政绩自然也能隐瞒不报……等到实在是瞒不住了; 报到朝上; 再商量个几日由谁去,谁负责,谁主修; 再吵几天如何拨款……”
“等到真的去的时候,人也快死完了。”顾国师说道此处,神情越发温柔,眉目间却带着一丝意味分明的讥诮之色:“就算是这样,等人、财、物都到了那处,也是十不存其一……这样的大事,哪是我区区国师可以做主的?”
“那狗皇帝呢?”郁宁咬了咬牙,看着顾国师道:“他不是很厉害吗?”
“皇帝?”顾国师一笑,手指抵着郁宁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你可听说过‘得过且过’?那个狗皇帝……他讲究的是制衡之道,只要朝堂还稳,他的位子就动不了……既然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