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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
几百字的短文,一根烟都不要就说完了,听故事的金在钟有些没懂,不是没懂故事,故事很好懂。他没弄懂安文昊这个时候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讲故事的安文昊低声叹息。
一根烟烧到了烟屁股,安文昊都没发现,抬手准备抽的时候才看到,灭了烟,望着金在钟“我们能感受到铁箱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脏收紧,伤心难受到恨不得死掉。我们也能听到远方的笛声,那未必就是爱情,也未必只有爱情能让远方想起微弱的笛声,笛声能打破一切,穿透深海凿穿铁皮唤醒孤寂的我们。”
“但文姝不行,她感受不到。她不知道被关在铁箱里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铁箱被沉入海底代表什么,她不懂。她自始至终都活在箱子里,她习惯了。习惯了空气被一点点抽干,习惯了呼吸困难,习惯了四下漆黑一片,习惯了心脏痛的要裂开。习惯了,习惯之后呼吸多困难都无所谓,能活着就行。习惯了四下黑暗,用其他感官弥补。习惯了再怎么疼的心脏只要还能跳,就不会死。”
“她习惯了那些,你懂吗?”
“。。。。。。”
金在钟很想说他懂,但。。。他真不懂,他们在说安文姝?那位怎么看都不像这种设定的人啊。这样太惨了吧,安文姝即便不是什么幸福快乐的设定,但也不是这么悲惨的设定吧。
安文昊无声的叹了口气,视线越过他看向电梯的方向,那是他送安文姝上楼的方向,那也是他想跟安文姝说,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家住只是没说出口的方向。他其实对安文姝还是有些没说出口的埋怨的,什么都可以不谈,爸妈总要在乎的啊,爸爸虽然没说但很难过,妈妈表现的足够明显了,可安文姝装看不见,安文昊很难对此一点想法都没有。但他没说,没说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妹妹还小,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开,另一部分就是他有些担心,安文姝是不是故意那么做,故意想要把她和‘她’分开。
可那些埋怨因为这个故事都没有了,那些没说出口话从怨怼变成心疼,他的小妹妹啊,他的小妹妹。他的小妹妹,真的完全不懂那些,因为谁都没资格埋怨,也不知道要埋怨何人的原因,完全不懂,什么是生活,她只知道什么是活着。
安文昊不指望金在钟能懂那些,但他有些期盼,很小很小的期盼,期盼这个能让安文姝说出过往故事的人,能懂一点,能懂。。。。。。
“你就是她半夜的汽笛。”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汽笛,远的像是幻觉,又好像真实存在。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若有似无,需要在黑暗中仔细的竖起耳朵听,才能听得清的汽笛声。那是唤醒她的声音,让她感受到,她活在箱子里。铁皮做的箱子,牢固的仿若牢笼,沉入深海,无光无影,周围一片漆黑。你的笛声,能让她想看一看,这世上,还有光。
希望。。。。。。你能懂。
金在钟歪了歪脑袋,一如某个小姑娘的姿势,那个姿势告诉安文昊。。。。。
他不懂。
他不是那个人,那个为安文姝响起汽笛声的人。
第八十章
夜晚的安文姝心血来潮要拍一部纪念或者说怀念也行的电影; 但随着太阳升起,起床活在白天的安文姝以一个专业制作人的素养; 自我评估了一下这个故事,结果么。。。。。。脑子有坑!
那东西有什么好拍的; 拍了受众是谁?女性观众?别闹; 普通女性观众对这种古怪的事业线没兴趣,特别点会感兴趣的女性观众又太少; 这种太小众; 受众层面太小,纯浪费钱!文艺片?更扯!哪文艺了?一点不文艺好吗?因为有妖魔出现所以拍超级英雄?还英雄呢; 杀人狂还差不多!她的人设要是真变成了超级英雄剧本里的角色; 妥妥的大反派,最后一定领便当的那种。但凡没死都是因为要拍第二季,让主角继续打怪,要不然电影拍什么; 拍反派养成吗?她连个养成期都跳过了!
洗了澡洗去的不止是身体的浮尘; 还有更多的是脑子进的水。吹着三千烦恼丝的安文姝头脑非常清晰的否定昨日的自己,并且极度怀疑是昨天一天都跟安家人在一起,那帮人就是传染源; 时不时的就给她搞点事情,分分钟入侵她的细胞,主要是脑细胞,搞得她也跟着脑残!
烦死了!
丢在洗手台上的吹风机‘碰!’的一声,也不知道坏没坏; 安文姝冲镜子里的自己翻了个白眼,那是翻给昨天脑抽的自己的。等除了卫生间,彻底清洗的安文姝果断把昨日的自己丢在脑后去做今日的事情,比如,重新把电影市场的宏观资料捡起来再刷一遍,或者说是了解行当的前沿知识。
早年间电影算是安文姝的主业,但她不碰电影也有段时日了,彼时她手上的玩具比电影好玩的多也复杂的多,精力有限的情况下当然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政局上。这导致安文姝现在能很轻易的说出加拿大未来会大|麻合法,也能很轻易的说出韩国军部霸凌,她能轻易的说出很多国家乃至国际层面上的大事。但她反倒无法轻易说出,2017年的韩国电影乃至世界电影有没有爆款,什么是爆款,或者说,总体格局。
这是安文姝要做的新功课,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很容易就能捡起来的东西,就像学会的技能丢不掉一样,只是手生了,意识和眼光没变,把手艺重新锻炼起来有CJ的资料库加成,那就是事半功倍。但不管多么神速,该做的功课还是要做的。今天安文姝要做的就是缕清楚,今年韩国业内各大电影制作公司的重点项目。
这种项目多半是在上一年年末就会定好,开年,这里的开年指的不是传统春节的开年,而是指1月1日。开年后,年末定下的项目就会启动,通常在年末就已经开始准备,碰上周期长的,比如需要很多后期特效制作的电影,两三年不算短,三五年也不算长,慢慢拖着。有些项目直接拖到后来没资金拖死了的也不是没有,不止电影被拖死了制作公司也被拖死了,投资收不回来呀,一下亏损□□千万美金乃至过亿,多大的制作公司也要抓瞎。
别单看数字,貌似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事情不能只看一点,公司要运转的。这么大的亏损就是个窟窿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比如银行催债,紧接着是现金流断裂,然后就是工资发不出来,稍有不慎彻底凉凉。影史上最著名的就是那部营收十亿美金的巨轮,差点就拖死了自己,顺带把制作公司一波带走。那可是20世纪福斯,最伟大的制作公司之一。
不过这是海那边的事情了,还是谈谈海这边的事情吧。
制作公司的重头戏分两种,一种是今年上映,一种是今年制作。上映的安文姝没兴趣,制作的安文姝倒是有兴趣看能不能掺一脚。但从早上研究到下午,主要是估算自己能从《青年警察》上得到的分红数字,再用这个数字算投入项目后自己的占比,安文姝突然对这些项目没什么兴趣了。大项目就需要大笔投入才能成为说得上话的人,只占个边角,就算拍到第三、二位,只要不是第一位,安文姝都没兴趣。
说起来,制作人其实不是投资人,当然有的的话身兼两职也不是可以,反倒很多剧组很欢迎。比起懂行的制作人,不懂行的投资人要讨厌的多的多的多的多的多的,无数个多,极端讨厌!懂行的制作人带资入场至少是能沟通的,只砸钱的投资人还叨逼叨一堆要求,赶快去死好不好!
普通制作人主要业务范围之一就是去外面拉投资,这是安文姝自己个人出资同CJ一起给《青年警察》注资谁都不反对的原因,不止是安文姝是CJ的理事,更因为理事能拉来投资是理事的本事,这是值得夸赞的业务能力强。至于她的钱是她的还是别人的倒是无所谓,不都是钱么,真金白银。
更别说安文姝又不是独吞,CJ也是占股的,还是按投资比例占股,没有搞什么既然有了理事的职位那就多弄点钱上面的。安文姝是个很遵守商业规则的商人,她会钻规则漏洞但不会破坏规则,尤其不会为了钱破坏规则,那太低劣安文姝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做了。安文姝代表CJ签下的那份合约不管送到哪,谁都要给安文姝竖个拇指的,那是给公司拉业务。她就算用个人资产去投乐天的片子,乐天也欢迎啊,敞开大门欢迎一切投资商是全球所有制作公司的基本素养。
更多的投资代表能出产更多的作品,而更多的作品能带来的不止是金钱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