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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某日,林深接到挂靠公司王总的电话。
“喂?王总?找我什么事?”林深问。
王总说:“小林啊,今年公司要做外部审计,把你的帐整理好,弄得整齐漂亮点,回头给我财务一份。”
“又审计?”林深诧异道,“去年不是审过了吗?”
“你以为我想啊!”王总叹了口气,说:“现在开始管得严了,年流水超过一定金额就得审计,你那边配合一点,别吊儿郎当的,赶紧把帐弄好给我送过来!”
林深当即信誓旦旦道:“放心吧王总,我绝对不拖您后腿!”
王总满意地嗯了声,挂了电话,林深把手机扔到桌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这小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出出进进流水也算频繁,审计要求的账目不比寻常,很多方面需要更详尽、更规范,自己虽然有个会计,但终归是件麻烦的事。
林深有些发愁,手支着下巴,不住想这段时间有得忙了,如此思索了很久,忽然灵光一现,嘴角勾了勾。
数日后,林深、姚鹿,还有徐泽,一起在徐泽办公室吃午饭,三人围坐在茶几前,拆好餐盒,分好筷子,边吃边聊。
林深很快吃完,倚在沙发上,出神地想事情,良久后重重叹了口气。
“徐泽,你公司今年要做审计么?”林深问。
徐泽正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准备朝嘴里塞,闻言迷茫片刻,答道:“不用啊,去年做了一次,税务那边说隔三年再做。”
林深说:“这么爽?哦对,也可能是你流水太小,人家税务看不上。”
徐泽嚼着糖醋里脊,嘎巴嘎巴,含含糊糊糊骂道:“光(关)你屁事!你嘴真欠!”
林深不理会徐泽的人参公鸡,把审计的事朝两人倒豆子般说了,只不住抱怨自己完蛋了,要被累死了。
“你不是有会计吗?”徐泽说,“你让他弄不就得了。”
姚鹿也跟着安慰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按流程走就是,你会计应该都懂,大不了多改几次。”
林深撇了撇嘴,煞有介事地吐槽自家会计,先说人家不专业,又说一个人弄不来,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次审计要扒自己一层皮。
末了,他凄凄惨惨地说:“想到这些,我都有点不想活了!”
徐泽脸部微微抽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说:“不至于吧,你……”
林深旋即盯着徐泽,眼中嗖嗖放冷光,徐泽瞬间了然,干笑几声,改口道:“这么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不行把我会计借你用用?”
“你哪个会计?”林深有气无力地说,“你那个小田会计,不是在备孕吗?我哪里敢用!还有个会计,不就坐在这吗?我哪里舍得用!”
“嗯哼!”徐泽嘲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体谅人了?”
“我一直都很会体谅人好吗?”林深说。
就在这时,姚鹿忽然道:“要不,我帮你吧。”
林深旋即一脸惊诧,忙道:“不不!鹿鹿,你还得上班呢,不用你了。”
姚鹿却笑着说:“我可以下班后去你那,每天弄一点,半个月差不多了。”说着朝徐泽道:“徐总,这样可以吧?”
“别问我!”徐泽摆摆手,说:”下班后我管不着,只要别影响白天工作,我就没意见。”
“怎么说话呢?”林深不悦道,“鹿鹿是那种玩忽职守的人吗?”
“我没那个意思。”徐泽辩解道,“我就这么一说,看你想哪去了!”
姚鹿打断两人的争执,朝徐泽解释林深的规模不大,帐并不难整理,不会影响到工作,他如此一说,林深和徐泽不约而同地嗯了声,终于不吵了。
“那什么时候开始?”林深问。
“你看吧。”姚鹿说,“今天开始也行。”
林深在心里苍蝇搓手,面上却一本正经道:“那就从今天吧,我一会回去跟会计说一声,让他今天晚上加个班,跟你做一下交接。”
“可以,没问题。”姚鹿说着,卷起吃剩的饭盒,交待一句我去扔垃圾,便出去了。
林深伸长脖子望了望,确定他真的走了,马上朝徐泽说:“你今天发挥的不错,还知道玩欲擒故纵了,咱俩一唱一和还挺像回事,这么多年兄弟没白处。”
徐泽歪在沙发上,懒洋洋道:“我为你俩的事可是绞尽脑汁,我觉得比开发100个客户都累!你欠我的这份人情,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以后你要自觉点,想办法还上。”
“还,肯定还!”林深拍了拍他的腿,说:“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尽心尽力为你做任何事。”
徐泽挠了挠脸,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下午开工后,林深开着车一溜烟跑回公司,找到自家谢会计一通交代,让他晚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谢会计听得脸一抽一抽,既搓火又憋屈,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屈服于花痴老板的淫威。
待姚鹿下班后,林深开车接他来公司,把谢会计介绍给他,同时叮嘱谢会计,同姚鹿做好交接,交代完毕,林深便坐在一旁,给自己泡杯咖啡,边喝边看两人沟通。
谢会计把一堆报表递给姚鹿,问:“姚会计,这些都是我之前做的,你看看咋样?”
姚鹿接过来翻了翻,笑着说:“可以啊,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林深闻言,立即重重咳嗽一声。
谢会计心领神会,马上朝姚鹿抱怨,存货计价不会弄,还有应收款和固定资产的挂账搞不清,最后不忘吐槽,审计实在太麻烦,太严格。
姚鹿对此有些疑惑,这些本就是基本财务常识,按照正常规定走就是,何来麻烦可言。
谢会计见他似乎不信,马上重重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解释自己平时也就记个账,开个发|票,收支账款等等,干着出纳的活,每月报税都是王总的财务在操作。
末了,他补充道:“我本来就是个小屁屁大学毕业,业务能力一般,让我面对王总的财务还行,让我直面税务和第三方审计,我真是应付不来啊!”
姚鹿有些尴尬,只得笑了笑,没好意思问他哪毕业的,便说:“没关系,我来弄吧,你跟我做好交接就行。”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谢会计佯装感激涕零,说:“亏得有你帮忙,不然我这头发都快急光了。”说着把脑袋朝前一探,把自己光秃秃的发顶展示给姚鹿看,嘴里抱怨道:“你看我这脑袋,还没到40呢,会计这行真磨人啊!”
姚鹿:“…………”
接下来,两人头碰头一晚,把一年的账目大概交接清楚,而后林深送姚鹿回家,谢会计则自己打车回去。
翌日,林深去徐泽公司接姚鹿过来,这次谢会计就不用在场了,姚鹿安静地坐在林深的办公桌前,林深则搬个椅子,守在旁边玩电脑,或是帮他整理数据,最重要的是不时揩揩油,抱一抱,亲一亲。
如此过得两周,林深的办公室。
林深坐在老板椅上,拿着一叠数据表格翻了翻,说:“鹿鹿,你这些帐做得真整齐,差不多快弄好了吧?”
姚鹿刚刚忙了半天,腰酸背痛,于是站起来活动一下,这会正拿个杯子接水喝,闻言道:“应该再有几天就可以了,做好你就送去给王总,保你一次过!”
“鹿鹿,你怎么这么厉害!”林深夸赞道,“我爱死你了!没有你,今年审计我得掉层皮!”
“哪有这么夸张!”姚鹿笑道。
他笑得很甜,林深怔怔地看他,办公室的灯打在他身上,仿佛给那白皙的脸庞镀了釉,端着杯子小口喝水,模样乖巧,漂亮又可爱,林深看得心都快化了。
只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硬了,喉咙也开始发干,恨不得把人当场按在办公桌上,拆了、吃进嘴、吞下肚子,好好美餐一顿。
林深吞了下口水,捏起一张报表,问:“鹿鹿,这张表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哪里?”姚鹿闻言走过来。
林深把表放在桌上,指着其中股东权益一项,问:“这个,这个,咋算的啊?”
姚鹿站在他身旁,歪着身子看了片刻,说:“你起来,我找找,有好几张表呢,光看这个不行。”
林深马上搂住他的腰,撒娇着说:“我不想起嘛!累嘛!你直接坐我腿上看吧。”
姚鹿脸一红,小声说:“还在办公室呢,被人看到怎么办?”
“哪里还有人?”林深把他抱进怀里,低声说:“都走光了,整个公司,就只有你,我。”
姚鹿手里还端着杯子,不敢动作太大,怕水洒出来,只得顺从地坐到他腿上,无奈地说:“我找找看,你等一下。”说着把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