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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在仙女路派出所。”
“什么?!”
毛非忍住情绪,说:“我先给他回个电话。”
毛非把挎包夹在胳膊下面,一边回拨庄周一边往审讯室里走,他一口深呼吸还没呼完,庄周的声音就清晰的响在耳边。
“非非!”
毛非用力咬着唇,本来以为没有多委屈的,可是眼泪一下子就滚了满脸。
“非非,”庄周只听见细细的抽息声,心都揪紧了,他耐心哄道,“乖宝,有事跟我说,我已经回………”
“庄啊,”毛非嘟囔着打断他,“你能再教教我吗,我要怎么求你,你才会原谅我?”
庄周看着动车慢慢进站,心急火燎却只能按着眉心干着急。
他温声道:“原谅你,现在就原谅,你不用求。”
“。。。真的吗?”
“真的。”
庄周听着那憋闷的哭腔,尽量把声音压低着诱哄他,可惜一句“你在哪”还没问出口,就听听筒里传来一声“还打起电话来了,快写”。
毛非匆匆答应,电话挂断前他宣告道:“庄啊,你和花旦的仇,我帮你们报了!”
审讯室里安安静静。
一张桌子面对面,两个人埋头苦写。
身上的伤绵绵密密的泛着疼,手腕上被抓出来的血痕还泌着血丝,毛非自觉没有需要检讨的,但这和当初朱铭事件不一样,那份检讨是写给导员,这份是写给警官的。
毛非不敢糊弄,于是什么话漂亮好听又违心,他就使劲儿编排什么,悔过悔得声泪俱下。
奋笔疾书中,姜以勉哑声问:“一会儿庄周要过来,是么?”
毛非头也不抬:“不知道。”
不过占姚肯定会来的,他需要她来,他这副德行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他想拜托占姚能送他回家。
正默默嘀咕着,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就打破安静。
占姚推门进来,看见毛非时惊诧地捂住了嘴,她拧着眉,一时间脑海里只剩下“完了”两个大字。
“我没事儿,”毛非难堪地捉紧笔,毫无说服力地小声道,“我写完检讨就能走了,还差大概两千字。”
占姚不信也不听,她扭头去看姜以勉,恰和姜以勉打量的目光对上。
占姚冷声问:“你们和解了?”
姜以勉反问:“你是谁?”
民警大叔帮忙答:“和解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一言不合就打架。”
占姚沉下一口气,急切和惊讶被冷静取代,她坚决到:“不能和解!”
一切又回到原点。
毛非的检讨被占姚拿走,塞进了她的手提包里封存起来。
姜以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抿着唇,再次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姐姐。”
“哦,亲姐?”
毛非听他讲话就好烦,况且他眼下极度内急,早上起来后空腹一杯奶茶加两壶铁观音,他已经憋了好久了,再不去就要膀胱爆炸。
他尿遁到卫生间里,把战场交给占姚他一万个放心。
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他嘟哝道:“好饿啊,想睡觉。。。”
淋淋水声半晌才停,尿完小腹一空,一块腹肌都没有的柔软肚皮更瘪了。
毛非没动,也不收回去,也不拉拉链,就这么扶着,晾着。
想庄周。
他会来吗?
毛非吸吸鼻子,环顾一周,看见了镜子。
他立马来了精神,抖一抖,收好,差些忘记冲水,再大步去洗手池前端详自己。
惨不忍睹。
怪不得占姚会被惊到捂住嘴。
毛非拧开水龙头,水压大,水流充足,毛非被这力道吓了一跳,他稍稍拧小一些,却还是不敢接水洗脸,既怕疼,也怕伤口被感染。
犹豫再三,毛非最终只用手指撩水,将染血的戒指仔细清洗干净。
回到审讯室,战场硝烟弥漫。
毛非站在门外听了片刻才进去,他没有理会占姚的关心,自顾拿起手机给庄周发消息。
非非:哥哥。
庄周没有回复他。
指尖悬在屏幕上,毛非的桃子眼里蓄着一汪泪,他似是元神出窍,再打字时写到:等见到我了,别激动,我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事的。
房间里陷入宁静,又猛地被推门进来民警大叔一嗓子打破:“说要私聊,聊完没?我够宽容大度了啊,就属我们片儿警最讲情理。”
占姚说:“聊完了,不和解。”
话音刚落,另一个在前厅的警察小哥像是追谁而来,满口“哎哎哎”地叫唤着。
毛非抹一把眼泪,咸涩的泪水浸得伤口发疼。
他站起来,迎上庄周,被拥进臂弯里抱了满怀。
第71章 我要告诉你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毛非埋进他熟悉的肩窝里,怀抱喜欢,味道喜欢,让他甘愿忍受被拥紧时的疼痛。
心跳透过胸腔,一下一下急促又有力。
毛非贪恋无比地将脸蛋蹭了蹭,闷声撒娇道:“想回家。”
怀抱慢慢松开,庄周多看一眼他的非非,眼睛就要多红上一分,他抬起手轻轻抚过他被擦破的唇角,心里疼得根本没办法形容。
民警大叔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对占姚使了个眼色,问道:“你是他姐姐,那这个是他哥哥?”
占姚微微勾起唇:“嗯。”
大叔朝孤家寡人姜以勉看去,看见这个闹事者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大哥的背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心下猜测,这哥哥姐姐的都来了,没一个善茬,这下估计不能善了了。
伯温的车就停在外面,庄周牵起毛非,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又拿起毛非的挎包,要走的意图十分明显。
民警大叔忍不住了,“哎”着拦到,“人多欺少要不得啊,两个人打架互殴不和解是要治安拘留的,没道理你们当哥当姐的来了就想把人带走,那他,”说着示意还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姜以勉,“他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受的伤也………”
“不需要讲道理。”庄周沉声成打断民警的话,眼神不算友善地麻烦道,“请让一让。”
大叔正要恼火,前厅的电话响起来,追来后一直在看热闹的警察小哥又忙往回跑。
占姚适时开口道:“警察同志,我会在这里负责的。”
奔驰敞着后门,似乎知道庄周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毛非坐进后排,屁股往里挪挪,握着庄周不肯撒手:“你不上来吗?”
庄周都不敢去揉一揉他脏乎乎又不知道有多少伤口的手,他安抚道:“我进去交代一下,十分钟之内就回来。”
别说十分钟,就是十秒钟毛非也不乐意让庄周去跟那个有毒的生姜讲一句话。
司机还坐在前面,毛非不要脸面了,他计较道:“就十分钟,我、我要开始倒数了,600,599,598。。。”
庄周眼里终于露出一点宠爱的笑意,他低头往他手背上亲了一口,这才关上车门,大步折回到派出所里。
只是前后这么几句说话的功夫,刚刚还主持公道的民警大叔就撂挑子了,端着一杯茶坐在座位里,嘴里嘀嘀咕咕,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
接电话的警察小哥客气笑道:“庄先生,我们接到通知了。现在,这个,就是这个当事人,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庄周问:“他们在仙女路哪里闹事的?有监控记录么?”
“有,有的,在咖啡厅。”
“劳烦用U盘拷贝一份给我。”
警察小哥朝大叔看去,大叔“哼”一声:“抽屉里有U盘,挑一挑,够用就得了,看看有没有1G、2G的。”
庄周道谢,又说:“再联系拘留所,暂且按照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来拘留,最近几天我会尽快来处理这件事。”
审讯室里,占姚和姜以勉针锋相对。
占姚友情建议到:“姜先生,您有权申请律师辩护。”
姜以勉哼笑道:“会的。”
他把那张假情假意的检讨书折成了一个纸飞机,拿在手上,对着飞机头哈一口气,再丢出去。
纸飞机轻飘飘地晃悠了几下,坠机在门边,机翼卡在门缝里。
庄周推门进来,将纸飞机撕裂成碎片。
占姚拎起手提包,离开时捡起废纸,轻轻带上了门。
“我还以为你失忆了,不认识我了,还是失明了,压根儿没看见我。”
庄周拉开椅子坐在他斜前方:“嘲讽人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
他手指扣到领结上,把领带扯下来缠在手上把玩:“姜以勉,我最近新学到了一个词语,PUA。”
姜以勉沉默地转着签字笔,目光锁定在那枚简约别致的戒指上。
“再想想以前,不是我们刚认识、刚在一起的以前,那时候你还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