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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在她住院期间,阙子汐并不时常出现在她的面前,大部分时候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阙以凝那时候只以为她和原主关系不好,所以阙子汐显得比较冷漠。
阙以凝轻呼了一口浊气,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除去有些不知怎么应对阙爸爸和阙妈妈的复杂情感之外,其他人她都不太在意。
夜晚黑沉沉,窗外树影交错,像藏着无数只阴恻恻的眼。
阙子汐坐在房间里,眼神有些空洞。
她的桌上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电脑的屏幕亮着,‘招魂’这样的字眼在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挑动着敏感的神经,她滑动着鼠标,眨眼的速度很慢。
她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手机闪动着消息,她立刻跑过去抓了起来,在看到回复的时候心里一沉。
【对啦,是有谈过恋爱,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早就分开了,怎么了吗?】
她将手机摔在了床上,抱着脑袋有些崩溃的蹲在了地上,她从未在这一刻感受过身为平庸的普通人的悲哀。
她一定能做点什么的,她一定能做点什么的!
她的嘴唇颤动着,她起身猛地合上了电脑,拿起了床上的手机,急忙的朝外走。
第二日天光大亮,是难得的好天气。
阙以凝被佣人推出房间,坐在了餐桌前。
佣人正在布置着碗筷,给阙以凝桌上摆了碗豆浆。
阙家素来是习惯吃中式早餐的,豆浆小笼包白粥咸菜虾饺,腾腾热气不断的朝着上方涌动,透着股家的温馨气儿。
“汐汐呢,怎么没见着她人,她可不是睡懒觉的性子啊。”
尤兰清望着楼上,有些奇怪的问。
“三小姐已经出门了,我刚刚去房间敲门的时候,房间里没人。”
女佣站在旁边如是答,想到阙子汐有些凌乱的房间,想着她心情可能不太好,但是嘴巴张了张,还是没多嘴主人家的事。
尤兰清喃喃:“这样啊,这孩子怎么一大早就走了,招呼也没打。”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等会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
阙汉义说完,尤兰清应声,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阙以凝在听到阙子汐不在家的时候想到了原因,纠结了几秒钟昨天她是不是承认的太快,这样的事实太具有冲击力,但是她也就想了几秒,对阙子汐的动响留了个心眼,也没有密切关注。
吃完早饭之后,阙以凝继续回到公司上班,因为处理的事物更加繁多,她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心力去经营,在疲惫的时候给顾山雪发些消息解闷,顾山雪在忙碌之余也会回复她。
看到屏幕上的那些字眼,阙以凝忽的觉得自己脆弱了许多,以前自己扛过那么多事情也没有觉得累,但现在有了可以倾诉可以撒娇的人,好像过往可以撑下来的事情,都添了几分负荷。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觉得,但是每次看见顾山雪回复的消息后,好像又多了几分动力。
阙以凝看完了文件,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原本以为是顾山雪回复她的消息了,却看到是林真帮她查的事情。
自阙子汐离家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她没回阙家,对于阙爸爸阙妈妈的电话说的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说自己在外有事,阙以凝让林真去查了一下她的动向,她对阙子汐也不算完全放心,毕竟阙子汐对原主比较在意,能做出的事她也不好预料。
林真传了阙子汐的出行记录和几张照片,阙以凝看见了微微抿唇。
阙子汐在那天晚上买了去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的飞机票,只身去了一个佛寺。照片里的阙子汐跪在古刹长阶前,身形瘦弱。
阙以凝给林真转了钱,告诉他不用再盯着,望着窗外黄昏,揉了揉眉心。
她虽然经历了如此奇怪的事,但本质依旧是不信神佛的,所以她从没想过要接触那些东西,如今看到,也不过是心里有几分寥落。
那些东西真的会有用吗,作为一本书里的信仰,那些神佛真的可以给信众们超脱规律的答案吗?
阙以凝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原主回不来了。
起初她还抱着原主可能会在某一天又回到这具身体的想法,但是渐渐那种想法没有了,不是随着时日而改变,只是她心里的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阙以凝收回了看着窗外的视线,不再去想那些事,继续处理起眼前的事情来。
在八点的时候有一场晚宴,她之前收到了请帖,打算去看看。
手机又铃铃响起,阙以凝看了来电显示后接起,这是来自乔雨初的电话。
“凝凝,你之前看的那套礼服我已经让人赶工好了,马上到你公司。”
“好。”
阙以凝接到请帖的时候正好在跟乔雨初打电话,由是要准备礼服的事情也跟乔雨初说了,乔雨初自告奋勇的拦了这个活儿,去订了阙以凝看中的礼服并且让人根据阙以凝现在的这个情况改动了一下。
乔雨初很快就来了,将礼服放从盒子里拿出来,还当场帮阙以凝熨平整了。
“我这服务到位吧?”
“到位,”阙以凝笑着答,“不过出什么事了吗,亲自来给我送礼服,还晚上非要和我一起去?”
“就是……哎呀……”
乔雨初支吾了两声,还是心有愤愤的说了。
“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还越说越凶了,说你腿好的机会可能性很小,脸还毁容了多丑多丑之类的。你也知道那些碎嘴的八婆就是不饶人,我之前跟她们吵过了,但是没用,他们就是在抹黑你,气得我本来之前就想跟你告状的,但是卞纪安跟我说你正在修养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传到你的耳朵里也是扰乱你的心情。等你出院之后那群三八还在那里造谣,我又去跟他们撕逼,又想跟你说,但是看你好像特别忙,我还是没说,但是你等会要去参加宴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逮着你的腿说事,我跟着你一块去,你不好骂的我来替你骂。”
乔雨初倒豆子似的吐了一大堆出来,想到那些人说的坏话心里就牙痒痒。
流言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演越烈的,到后面传的都不能看,那些人还在拿阙以凝的车祸开玩笑,乔雨初听了都想一人给个耳巴子。
“跳梁小丑而已,不用太在意。”
阙以凝听了也没怒,反正事实就在这里,等她腿好了,那些流言自然就消散了。
原主的名声在圈子里的确是不怎么好听,自从她来了之后,那名声就更不好听了,但是无所谓,毕竟只是在富二代圈子里,她来之后所接触的商圈是那些纨绔碰不到的,她自然无所谓那帮人说什么。
“好嘛,但我就是听见那帮人诋毁你生气,”乔雨初哼哼,然后又问,“你要先在换衣服吗?还是先把妆化了再换?”
“等会再换,我先去休息室。”
阙以凝面上其实是带妆的,但是晚上去赴宴,她需要再重新化一个。
“好。”
乔雨初应声,推着阙以凝去了休息室,看着她坐在了休息室的梳妆镜前。
阙以凝把早上化的妆容卸了,面上那道白色的疤痕露了出来。
“这还要什么时候才能消掉啊?”
乔雨初盯着那道白色的疤痕,恨不得它快点在阙以凝漂亮的脸上消失。
“还要一段时间。”
阙以凝每天都在上药,对面上的这道疤都习惯了,她擦上粉底和遮瑕,看着那道疤被一点点的掩盖。
她也想快点恢复,她觉得自己在顾小姐面前都要丑惯了,这可不行。
想到顾山雪,阙以凝又有些分神的在想下周三和顾山雪见面要化什么样的妆穿什么样的衣服了。
乔雨初本还想说些什么话,但是看见阙以凝平静的模样,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和阙以凝说起近日的趣事儿来。
“凝凝你知道不,婠婠姐最近有对象了,是个大学士,看起来还挺清纯的那种。”
作为八卦小能手,乔雨初说起八卦来那是绘声绘色一边说一边比划,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乔雨初:“婠婠姐作为姬圈大佬,有名的魅力御姐,前任不少,但是她已经空窗很久了,越来越挑越来越不将就,这次不知道怎么和小姑娘在一起了。对于婠婠姐来说那就是小姑娘吧,比她好像小了十岁,我去问的时候,婠婠姐还跟我说你也认识,但那个人我不认识。”
“我认识?”
阙以凝化妆的动作一顿,从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可能属于姬圈的人,没找到符合的。
“等等啊,我给你翻下她朋友圈,我记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