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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你既知我的困惑,可否能够指点一二?”魏婴便饮酒,便充满期待地望向云峰。
“修灵,结灵丹。我们灵族,出生之后便有灵丹,灵丹虽无形,却可以随时化用天地间灵气,比金丹更有用。当年温若寒将我们囚禁在夷陵,就是想让我们助他结出灵丹,甚至想化用我们的灵丹,却始终不得。”
“温若寒既无法得,我又如何能修成灵丹?”魏婴摇摇头,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瞬间落空。
“你不同,温若寒当年夺取活人灵识,天怒人怨,我灵族绝不会助纣为虐,所以他也无法得到真正的修灵丹方法。你却是天选之子,乱葬岗绝境之下竟能创立诡道,打破数百年封印,带我们走出去。频死之人却能炼就陈情阴虎符两大一品灵器,而你也是阴铁选之人!你虽然心性坚定,却为自己根深蒂固的正邪观念所累,为世人的愚昧无知所累,无法正视自己,最终没能让阴虎符认主!”
“诡道、剑道皆为修仙之道,如今仙门百家拘泥于形式,且于名利之间蝇营狗苟,早就背离修仙之道。倒是无羡你,自创诡道,心性坚定,元神灵识已经非常强大,若能脱离世俗凡事,精进修为,必能结成灵丹,修成大道。”
听到此话,魏婴心绪难宁,当年剖了金丹不得已修诡道,为众人不耻,一条独木桥走到黑,踽踽独行,心其实并不认同此道,只以狂妄乖张之举掩饰,众人认为他心性大变,其实他知道自己心道义不变,只是众人逼他失控。如今重活一世,心对此道依旧疑虑,再兼蓝湛一直站在身旁,所以用之甚少。更未想着能以此道修成正果,如今听了此言,心竟然豁然开朗。他不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但是对自己修仙之资质向来自信满满。
“你们灵族皆是神族后裔,所见果然与众不同。魏无羡若能得云峰相助,感激不尽。”魏婴深深一拜。
“无羡,你先莫谢我,且不说我们是凭借你之力才能脱离温若寒的血咒禁止,如今我助你也有私心。数日前我们占卜得一卦象,卦象示一预言:血月出魔尊现,八千女鬼正大道!若我们解得不错,未来魔尊重现,有一人可击败他,重正大道,这一人与鬼道有关。无羡,这一人便是你。”
“云峰,你们灵族虽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却也有曲解卦象之时,我虽修诡道,可以吹笛奴鬼,但是魔尊何其强大,仅凭奴鬼便能正大道,确实荒唐!不论如何,若是魔尊重现,我们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当务之急还是提高自己修为,方能保护自己所要护着的人。”
在御灵阁游玩数日,待一切安排妥当,魏婴便在云峰的指导下开始修炼。一切尘埃落定,魏婴已无烦心之事,只是时时想起蓝湛,自己当时离他而去,正是为寻求自己的道,如今没有成果绝对没脸回去见他。所以修炼更加勤奋,只为早日见到他。
蓝湛自魏婴走后,心怅然若失,继任仙督之后,事物繁忙,却总是在空闲之时去分别的后山眺望,希望能看到那身着黑衣束着高马尾的俊朗身影,却总是失望而归。
一月前,他曾经派人跟着魏婴,只希望能时时了解他的行踪,能在必要时出现在他的身旁。自从他去了不净世见了聂怀桑之后,便只身去了巴蜀之地。那里已非仙督的势力范围。
见到聂怀桑之时,他笑得高深莫测,“魏兄性情狂放不羁,仙督应该比我清楚。他曾经说过若是要他站在他人身旁,必须是去保护他而非被人保护,所以仙督确定要去巴蜀之地将他找回来吗?”
他是魏婴,可以带回云深不知处,却终是不能藏起来。他的心是广阔天地,蓝湛知道,所以接下仙督重任,一起守护他们心的道义,也护他能够在自己势力范围内自由翱翔,可他还是离开了。只能重重叹口气,他只愿护魏婴平安即可,可是心不在他这,他无论做多少都是徒劳。
从后山回到静室,蓝湛心满是惆怅难过,面上如霜雪覆盖。思追却满面春风而来,脚步失了蓝家人一贯的沉稳,皱了皱眉,正想开口责问,却见思追拿着一个包裹,来到面前,行了礼道:“含光君,魏前辈寄过来的。”
满面霜雪顿时被暖阳融化,心头仿佛月春风拂过,眉眼皆带了暖色,接过包裹,转身回到了静室,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双打开包裹,见到两盒茶叶,还有一封信。拆开信,龙飞凤舞的魏氏字体跃然纸上,“蓝湛:偶遇故人,我安好,亲摘灵山云雾茶,赠你!”
“原来他在灵山,原来他还念着我,亲摘下云雾茶送我!”想着这些,心溢满浓浓的暖意。他离开是为了寻求自己的正道,正如他所说,山高水长,后悔有期。心开始憧憬相遇之日,却又为不能帮到他愧疚自责。
煮一壶开水,泡上云雾茶,在淡淡的苦涩后却是清冽醇厚,回甘悠久,正如自己那份秘而不宣的别样心思,得之我幸,如若不能,终生能护他安全即可。能看到他脸上那份肆意张扬的笑容便是此生无憾。
此后,每隔数月至半年便有一封信,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已经能让人宽心不少。每当念及魏婴,蓝湛也会提写下回信,却无法寄出,两年间已存下厚厚一沓。
蓝湛处理完公事,仍旧来到后山,面对高山流水,弹一曲“忘羡”,他记得魏婴离去之时,曾经说过,“下一次再见面,你可要想好这首曲子的名字啊!”
“魏婴,回来吧,名字早已想好,只是你却迟迟不归,若是回到两年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两年来,时时在心描募那人的眉眼,微微翘起的双唇,他的笑、他的泪。已经十八年了,相思早已入骨,独守一份秘而不可宣的感情,等待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心。
幸好,还可以为他坚守两人一同的道义,还可以是他毕生知己,若他归来,自己还是可以以知己好友的身份照顾他。想到这些,十八年坚守的感情,似乎并不是只有苦没有甜,他若安好,便是毕生所愿。
第4章
“含光君!”一道白色的身影来到眼前,“金宗主传讯说石庄王氏被灭门,派出去探查的弟子也惨遭毒,特向仙督求助!”
“灭门?!”蓝湛蹙了眉头,这两年来仙门百家风平浪静,自己处事公平,明面上并无争名夺利的事情发生,怎会有灭门惨案?
思追正要答话,另一边已听到蓝景仪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景仪匆匆行礼之后,道:“含光君,清河聂宗主传讯说南岭被灭门,派出去探查的弟子至今未归,向仙督求助!”
“又是灭门?!思追、景仪你们带领弟子先至石庄增援,切记不可进庄探查,待我先去南岭,后与你们汇合!”
含光君说完,跃至避尘之上,御剑而去。
景仪和思追带弟子御剑来到石庄,看到金陵已带金氏子弟将王氏府邸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进去。
看到思追和景仪颇为兴奋,忙上前打招呼。两年过去,金陵接任金氏家主后愈加沉稳,和景仪、思追经常相约一起夜猎,关系也相当好,只是脾气见长,每次和景仪碰在一起两人都要互怼。
看到蓝氏众人虽然高兴,但是看到带队的只有两人,又不免失望,人关系亲密,便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怎么只有你们两人?!这可是灭门惨案,含光君都不亲自来吗?”
景仪听了此话,心不悦,道:“含光君可是仙督,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他亲自出面的!”
“他不是号称逢乱必出吗?这等灭门惨案倒置之不理,怎么当了仙督越发矜贵了?”众人循着声音,看到身着紫色宗主服,皱着眉头,杏目微挑,一脸嘲弄讽刺表情的江宗主。
虽然此话不怎么好听,但是碍着对方的身份,蓝氏众人还是依规矩行礼,思追看到景仪嘴唇开合之间,又要说出不听的话,连忙拉了他的衣角,道:“含光君并非置之不理,只是南岭也发生了灭门惨案,含光君独身一人先去处理,让我们先协助金宗主,他处理完岭南之事后马上过来。”
江澄冷哼一声,却又为听到的消息感到震惊,数天时间两家仙门遇袭,并且是极其惨重的灭门,究竟是什么人所为?这两家灭门惨案是否为同一人所为?
“金陵,你们驻守外面,我进去查看下!”
“舅舅,这府内十分诡异,我曾经派人查看,均是有去无回,舅舅还是等含光君过来,一起进去!”
“我为何要等他,难道蓝二更厉害不成?!金陵,你们驻守外边,若是敢跟进来,打断你的腿!”说着便带人进了府内。
金陵不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