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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90级。”剑客无双目光从风流浪子身上划过。
“小桑突破90级了？”闫歌含笑打量他。
风流浪子把手拿下来；翻了个白眼，“对对对；你猜得都对。没你们这么缺德的；一见面就揭人伤口。”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各选一间竹屋住进去吧。”这么久才遇见一个熟人，他倒不是不想好好叙旧，但是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等了剑客无双很久，没有想到他会到现在才来。
“还有多久？”闫歌问道。
“七天。”风流浪子沉默了一下，叹息着说道。他从剑客无双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距离99级了，距离100级，只差一步。但就是这一步，很多在圣地待了一个月的人都没能迈出去。
“无双——”闫歌侧头看去，正与剑客无双的目光相对。左边的空气似乎被什么东西抽掉了，气压极低，在右边高气压推动下，他不由自主地“扑”向剑客无双。
闫歌顺手抱住剑客无双的腰，在他耳垂上舔了一口，就看见他的“小甜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风流浪子极为识趣地再次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向后一躺，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剑客无双眼神微沉，侧过头找上闫歌的唇，狂风暴雨般亲了上去。闫歌眼角弯了一瞬，按住剑客无双的头，舌尖席卷了他的口腔，强迫他随自己起舞。两条交缠的微红舌尖上各印着一枚小小的绿色含羞草。
情难自禁之刻，闫歌将剑客无双狠狠推开，擦了擦嫣红的双唇，勾起一抹笑容。他注视着剑客无双，带着信任和温柔。圣光落在他的眼底，照射到了剑客无双身上，“我等你。”
剑客无双看着闫歌，突然笑了。他的笑容不能用“美”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受，那就是——“于太阳升起的那刻，看见了在阳光照耀的白玉宫殿”。
“好。”
一间竹屋被打开，剑客无双身影一闪，已不在原地，刚刚打开的那扇门也被关上。天上开始下起飞雪，将那座竹屋厚厚掩盖。
【刚刚两人对视而笑的那一刻，我截图了！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手速党！】
【啊啊啊，我要我要！】
【其他人别想了，圣者一定是我剑客的！】
闫歌看着那栋竹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对不起，他在心中叹道。
【昙华大大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他看向不知何时把手放下来的风流浪子。“进来一个月了？”
“对啊，我都快憋——”风流浪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向昙华，“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关注小桑。”闫歌笑道，不等风流浪子细想这句话，他又继续说道，“我要见小桑。”
小桑？风流浪子疑惑地看向闫歌。
……
闫歌随着风流浪子走过一个个竹屋，在一片绿色的竹屋后，夹杂着一间间黄色的竹屋。
“圣地采用的是特殊的竹子，千万年都不会变色。”风流浪子边走边为闫歌解释道，“唯一能让竹屋变成黄色的，只有里面的主人。”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才装作无事地继续说，“主人死了，竹屋就会变成黄色。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祭奠吧。这些都是这一批进来的，因为急于突破而死掉的，上一批死掉的人被移到其他地方了。那里的屋子全都是黄色。”
【突然有点难过。】
【难过加1】
【虽然但是，这只是一款游戏啦，他们不是真的死了，不要伤心啦！】
闫歌的视线划过一个个黄色的竹屋。
“在圣地死掉的玩家，会同时在废土死掉。”风流浪子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笑谁。他没想过在圣地还能开直播，因此也没想到这句话被直播间的粉丝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
【这不是一款游戏吗？】
【妈的，这是要骗我们去死吗？】
【投诉！老子要投诉游戏公司！】
【卧槽！我爸就在圣地里，他已经好久没从虚拟游戏仓出来了。我去看看！】
【赶紧去啊！】
【怎么样了？】
【没事吧？】
【死了，死了。】
【这是谋杀！这是阴谋。这个游戏是不是外星人开发来灭亡我们的？】
闫歌视线飘向虚空的一点，勾唇笑了，“这是他们自愿的，他们愿意牺牲自己，去博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在直播间众人的视角看来，闫歌此时正在直视着他们。
【昙华大大是不是在看我们！】
【他是不是想对我们说些什么！】
【自愿的？怎么可能！有谁会自愿去死啊啊啊啊】
“值得吗？”风流浪子在一间竹屋前停下，“到了。”
闫歌没有回答他，若真的觉得不值得，又为什么要去做呢？答案已经在他心中，只是他习惯性为所付出的代价心痛而已。
“无双会突破圣者，带着你们返回故土。混沌珠也会反哺废土灵气，恢复你们故土原来的样子。”闫歌说道，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动摇。
风流浪子看着闫歌的眼神，失落和痛苦都被斗志冲散，“我也相信他！”
直播间众人看着闫歌的眼神，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废土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真的吗？】
【真的可能吗？】
【这不是外星人毁灭人类的计划，而是人类的自救计划？一款游戏就能决定人类的生死了？】
【去问院士！去问将军！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闫歌轻笑一声，移开目光，走向小桑的竹屋。当他走进竹屋的一刹那，直播间黑了。
【昙华大大？】
【这是因为泄露秘密被灭口了吗？】
【前面的淡定，游戏中有些特殊地方是屏蔽直播间的，我在书呆子的直播间已经遇到过好多次了。】
【我不想去工作了，只想守着直播间。】
废土研究院。
所有人真的将工作停了下来，守着闫歌的直播间。
“博士？”
“我们现在的90级以上的高手有多少？”
“100人。”
“100人。”博士目光盯着一片黑色的直播间，“这是我们最接近的一次，一定要成功。”
一个时辰后。
闫歌从竹屋中出来。
“我刚刚帮你看了一下，剑客无双旁边的屋子是空的，你可以——”风流浪子迎了上来。
“不用。”闫歌笑着打断了他，“我陪你。”
啊？陪他？风流浪子感到全身都起了一阵凉意，难道昙华要红杏出墙？他真有这么英俊？风流浪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臭师父，你在想什么！”小桑狠狠踢了他屁股一下。
风流浪子翻了个白眼，“小桑你是女孩子，要矜持！”
“你才要矜持——”
“我又不是——”风流浪子打闹到一半突然清醒过来，“小桑你怎么出来了？”
“我多陪陪你不好吗？”
“谁要你陪了？”
“臭师父你都不想我，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小桑了。”小桑的眼泪说掉就掉。
“祖宗，你别哭啊。”风流浪子按住头。
小桑背在身后的手对着闫歌悄悄比了个耶。
闫歌轻笑着看他们打闹。
【？？？小桑是谁？】
【一个NPC？我以为只有昙华大大是特殊的呢】
【这个特殊的NPC可是昙华大大一手造成的……】
【什么情况，小桑怎么出来了？】
【昙华大大进去，小桑就出来，有点微妙啊】
研究所。
“博士，怎么回事？”
博士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们已经做了所有我们能做的了。”
众人身体一颤。
“就像我们一开始选中一个NPC做直播也只是一个噱头，谁能想到他能成长到今天的地步呢？也许上天自己会把命运引向他该去的地方。这不是一款游戏，我们也不是这款游戏的上帝。我们，只能等待，死亡还是重生。至少这次，我们能亲眼看着。”
众人沉默了下来。
闫歌回望那座与众不同被冰覆盖的竹屋，勾唇笑了。
“我会带你走。”
第132章 你要成为光
六天。
五天。
四天。
三天。
一天。
“臭师傅！”娇俏的少女声音传来。
闫歌转头看去；风流浪子牵着小桑走了过来。他斜倚在一朵巨大的白色昙花花瓣旁，一身白色金线勾边的袍子，此时斜眼看来；哪怕是风流浪子，心跳也有一瞬间的停止跳动。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