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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就算这人供出了她来,她也不能承认,否则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秦昭云有些后悔了,她做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就不相信她还能阻止皇上纳妃,没了孩子,皇姑奶奶还有朝中的大臣定然要让皇上纳妃,那她不就可以进宫了吗?自从看到皇帝,她满心满眼都是皇上,就想入宫为妃,陪伴他一身。
她在秦府朝思暮想,几欲成魔,可是却无计可施,宫中的皇后根本不可能让皇上纳妃的,所以她想到了这么一个计策,在沈瑞和夏雪颖的大婚之时动手脚,弄掉皇后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进宫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功溃一簧,前功尽弃。
秦昭云飞快的扑出来,扑通扑通的磕头:“皇上明查,皇后娘娘明查,臣女没有命令这人做这事,臣女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伤害皇后娘娘,伤害皇子的事情,皇上明查啊。”
云染瞳眸布满了冷沉幽暗的冰霜,阴鸷无比的盯着秦昭云,她看出秦昭云眼里的慌恐,秦昭云的害怕,如若不是她做的,她害怕什么?
秦昭云还在死命的磕头,四周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秦家的几个人飞快的跪出来:“皇上明查,昭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秦家绝不会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秦老国公共有两个儿子,老大放到外省任职,秦昭云便是秦家老大的女儿,这老二便是刑部的秦尚书,今日前来将军府参加婚宴的只有秦尚书和秦夫人,还有两个姐儿,此时四个人脸色完全的失了颜色。
秦昭云更是哀叫连连,燕祁没有说话,周身遍布着嗜杀的冷霜,他对于云染肚子里的孩子,重视程度不比云染差,而现在秦昭云竟然想弄掉云染肚子里的孩子,可想而知他此刻心中是多么的震怒,而且他实在是讨厌极了,这一个个自以为是的东西,动不动挑战他的权威,今日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招惹到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燕祁身侧的云染,慢慢的走到秦昭云的身边,冷森森的声音响起来:“秦昭云,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今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你拾撺了沈炎冥做出来的,你的目的是想借沈炎冥的手造成混乱,然后让人刺伤我,当然这刺伤我的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刺伤我的肚子。”
云染瞳眸摒射出的是地狱鬼差一般凶残的光芒,在暗夜之下,幽冷如冰,秦昭云牙齿打颤,害怕得轻颤起来,不过她依旧紧咬着牙:“我没有,皇后娘娘明查,臣女没有做。”
“没有做吗?”云染直起身子,唇角是一抹讥讽冷潮的笑,转身走到沈炎冥的身边,阴森森的盯着沈炎冥:“沈炎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交出幕后的指使人,若是你不交也行,那么今晚所做的事情就由你受着了,抽筋扒皮挫骨扬灰,但愿你受得了。”
沈瑞虽然恼火自己的儿子,恨不得踹死自己的儿子,但这会子他冷静下来,自然也不希望儿子出事,何况沈瑞的气愤不比云染差,如若炎冥背后真的藏着秦昭云,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竟然拾撺他的儿子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他儿子才十三岁啊。
“沈炎冥,你给老子交出幕后的指使者,若是你不说,老子就把你逐出沈家的家门,从此后你不姓沈,不配姓沈。”
沈瑞的话一落,沈炎冥颤抖了一下,飞快的望向自个人父亲,父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想到了父亲对他的种种教导,虽然以前疏忽了他,但最近几年对他却倾心相护的,若是父亲把他逐出家门,他不敢想像没有父亲的照顾他会怎么样?
“父亲。”
“你说是不说?”
沈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火大样,现在是他儿子的一个机会,若是他不说,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是刑部的大牢,既然皇后娘娘说了给他一个机会,他若说了,就有可能逃过责罚。
沈炎冥望着父亲,终于不再执傲,抬眸望向了不远处跪着的秦昭云:“是她帮助我设下的局。”
秦昭云身子一软,支撑不住的往地上一瘫,手脚冰冷,她没想到沈炎冥竟然真的把她招了出来,先前明明说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把她交出来的。
秦昭云望着沈炎冥,绝望的叫起来:“沈炎冥,你栽脏陷害我,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
沈炎冥忽地笑起来,少年的脸在暗夜的冷辉之中,异常的清晰,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秦昭云,你把我当傻子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他虽然不知道秦昭云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却知道秦昭云只不过想借他的手做些什么,他之所以不理会,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此时四周的朝臣个个盯着秦昭云,议论纷纷,全都是指责之声,秦尚书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两位小姐,个个脸色难看,死命的瞪着秦昭云。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那是皇后娘娘啊,这女人疯了不可。
秦尚书痛哭流涕的哭道:“皇上,臣有罪啊,请皇下下旨赐罪。”
秦夫人和两个女儿哭着磕头,只有秦如云还在强撑着:“我没有,我没有指使沈炎冥,拾撺沈炎冥做这些事,我也没有让这坏人去刺杀皇后娘娘,皇上明查啊。”
沈炎冥听了秦昭云的话,实在忍受不了这女人的自以为是,事情都这样了,狡辩有用吗?沈炎冥飞快的开口:“秦昭云,你不要狡辩了,狡辩是没有用的,清风,把人带出来。”
沈炎冥朝自己的身后命令,很快有人出来,手里还拖出来一个人,大家飞快的看去,便看到被拖出来的人竟然是京兆府宋家的一位小公子宋天佑,宋天佑此时昏迷不醒,明显的是被人打昏的,沈炎冥望向秦昭云说道:“宋天佑可是听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话,要不要把他弄醒,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沈炎冥的话一落,秦昭云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栽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里,本来她以为沈炎冥年幼无知,所以不会识穿她的心计,她一直是以帮助沈炎冥的嘴脸来帮助他的,沈炎冥也说了不会说出她,没想到最后这人不但说出她,还保留了人证,这下她是张口莫辩了。
昏沉的夜色之下,幽暗的冷光笼罩着秦昭云,她脸如死灰,一点生色都没有,瞳眸绝望而痛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脸色难看的看着她,燕祁嗜血的话响起来:“来人,把秦昭云带到沈府前面的正堂门前用刑,所以人都看着,一个都不准少,谁若是胆敢不敢,大刑侍候。”
这一次他就要让大宣的所有臣子看看,他若狠起来,绝对是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的主子,所有人别妄想从他的手里逃得了好。
秦昭云清醒过来,挣扎着惨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你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饶过臣女一次吧。”
秦昭云不提太皇太后还好,一提燕祁胸中嗖嗖的火气往上涌,太皇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他就是要狠狠的打她的脸子,当初逼死了他的母亲,现在竟然还想逼染儿,所以这秦昭云必死,不但要死,还要让她痛不欲生的去死,让她后悔曾对染儿动主意。
燕祁嗜血寒凛的声音响起来:“胆敢企图谋害皇室的血脉,别说你秦昭云,就是秦家都罪该万岁,你谋算皇后肚里孩子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第一个不放过你,太皇太后一定会下令人亲自打杀了你。”
燕祁凶残的说完,伸手扶着云染离开,一路往沈家前面的正堂,后面黑压压的朝臣谁也不敢说话,跟着帝皇帝后的身后一路往沈家的正堂而去,方沉安一挥手,身后的几名太监拽着秦昭云,还有先前企图伤云染的凶手,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沈家前面的正堂走去。
沈家正堂门前有一处空旷的广场,正好用来行刑。
逐日和破月二人手脚俐落的搬来桌椅摆放在正堂门前,沈瑞立刻命令下人设上好的茶水摆上,一对帝皇帝后安逸的坐下来,其他人全都站在两边观刑。
秦昭云此刻吓得脸色如纸一般的白,在暗夜之中好似一具没有生机的幽魂,听到上面燕祁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秦昭云,你今晚所做的事情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的?”
燕祁幽冷好似地狱之下冒出来的声音响起来,下跪着的秦尚书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两个小姐,吓得颤抖了起来,身子抖簌如风中的残叶,此刻只要秦昭云一句话,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