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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筱凌身侧端坐着一个鹅蛋脸大眼睛白皮肤的娇好女子,女子穿一袭桃花绣缠枝青竹的短袄,下着桃红撒花裙,此时这女子的脸上同样布着担心,望着唐筱凌,关心的问道:“长平郡主会写诗吗?若是她写出来的是别人的可就麻烦了,江袭月那帮子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她肯定要被冷嘲热讽的。”
唐筱凌冷哼:“你知道江袭月为什么找长平郡主的碴子。”
一侧的娇俏女子摇头:“不知道,这女人一向自命清高。自命不凡,不爱理会别人,没想到此次竟然找长平郡主的麻烦。”
唐筱凌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她这是因妒生恨,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位江小姐喜欢定王殿下,这会子看定王陪着长平郡主一起逛街,生气吃味了,她那高傲的气节绷不住了,所以才会找长平郡主的麻烦。”
“啊,竟有这样的事。”
唐筱凌话落,桃红短袄的娇俏女子惊讶,眸光落到了不远处陪着长平郡主的定王楚逸霖,看定王的样子还真就对长平郡主有意思。
四周不少的议论声,云染却已随手写了三首诗,掷笔笑望向一侧两步之遥的萧老:“萧老,请看。”
萧老近前两步取了案几上云染写下的诗词,不看诗词,但看这字迹,力透纸背,银钩铁画,游云惊龙,刚劲有力,收放有度,当真是自成一体的大家书法,萧老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书法。”
一言落眸光又落到云染所写的三首诗词上,只觉得满口生香,忍不住再喝了一声彩:“好诗。”
尤其看到第三首的诗词上时,萧老忍不住读了出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萧老的诗读完,四方馆里一片寂静,很多人在品味这首诗,只到萧老的声音响起来:“好书法,好诗句,老夫佩服。”
萧老一揖到底,对着云染恭敬的开口:“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郡主,请郡主见谅。”
云染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样说来,本郡主可以进四方馆了。”
“可以,可以,郡主和王爷请坐。”
萧老恭敬的请了定王楚逸霖和云染到好位置坐下来,四方馆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唐子骞和秦煜城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率先起身,走到正中的案几上,把云染所写下的三首诗取了过来,仔细的品味,从字到诗,最后不得不承认,云染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说她是才女也不过份。
唐子骞和秦煜城惊讶莫名,云染怎么会如此有才呢?以往没看出来啊,难道是她隐藏了,这不太可能,从前的她也没那能力隐藏啊,所以定然是这三年她在凤台县学习了诗词歌赋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假啊。
唐子骞和秦煜城二人走到云染的身边,抱拳笑着道贺:“恭喜长平郡主成了大宣京都的才女啊。”
“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你们慢慢等着吧,”云染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唐子骞和秦煜城,两个人皆觉得心头一惊,这女人的眸光不太友善啊,唐子骞立刻想到先前自已的落井下石,这女人不会秋后算帐吧。
云染忽地起身凑近唐子骞:“唐子骞,你的皮在痒了,看来只能我嫁给你,然后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了,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云染话一落,唐子骞脸色煞白,指着云染,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惹恼了云染,真的一怒嫁给他,最后僵硬着神情转身便走,秦煜城一脸古怪的望着唐子骞,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的跟上唐子骞,身后的云染忍不住愉悦的笑起来,望着落荒而逃的家伙,冷哼,活该。
四方馆里,众人全都争抢着去看云染所做的诗词,赞美声不绝于耳,个个都大加称赞云染的书法,还有诗词的精妙。
定王楚逸霖满脸温融的笑意,望着云染,越看越满意,不远处的江袭月,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听着耳边的赞美声,还有那一句一句的夸赞,什么长平郡主堪称京城第一才女啊,什么书法自成一体,堪称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江袭月脸色黑沉,暗咬银牙,望向身侧的赵清妍,赵清妍同样的莫名其妙,她对于这位表姐,还是心知肚明的,她一直是草包啊,什么时候如此精通书法和诗词了,难道这三年在外面拜了名师习得的。
四方馆里,江袭月冷傲的声音响起来:“萧老,立刻准备我和蓝小姐的比试。”
江袭月的唇角古怪的一笑,招手示意梅若晗和赵清妍近前,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然后彼此相视而笑。
四方馆里安静了下来,今儿个的重头视可是江大小姐和蓝小姐的比试啊,先有了长平郡主的一出,众人现在兴致十分的好,听到江袭月的话,全都安静下来。
萧老立刻命人准备琴棋书画,但是却被江袭月阻止了。
“蓝小姐,今儿个我们来玩一出新鲜的怎么样?”
蓝筱凌站了起来,俐落洒脱的开口:“说,。你想怎么比?”
她现在越看江袭月越不爽,以前吧她是自持有才,冷傲孤僻,瞧不起别人,动不动以言语讥讽别人两句,以显示自已的与众不同,才智惊人,可是刚才别人夸赞长平郡主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她嫉恨的嘴脸,难道这就是才女的风范,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江袭月幽冷的声音响起:“我们不要琴棋书画一一比了,这太浪费时间了,一局定胜负如何?”
“好,”蓝筱凌爽快的答应了,虽然她有可能不是江袭月的对手,但是身为蓝府的小姐,她没有退而不战的道理,至少要让江袭月一派的人知道,她不是一无是处只懂得武功的无才女子。
江袭月傲然的一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爽快,这一局我们两个人来比画画,但是不像以往一对一的画画,而是每一边出三个人来同时作画,所画的画必须画功技法神韵线条都要一致,方可称为上乘画作,若是连线条功法都做不到一致,自然要落一个下乘,此等画作自然也是不入流的画作。”
江袭月的话起,四方馆里响起了热切的议论声,在场的人都是梁城内有文才的人,听了江袭月新颖的比法,不由得赞叹,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果然是聪明,不少的赞叹声响起,江袭月先前郁闷的心情,总算好受了一些,不过当她抬眸望向定王殿下时,发现定王楚逸霖并没有看她,不由得心中又冷了两分,冷冷的盯上了云染,慢慢的眸光移到了蓝筱凌的身上。
“蓝小姐,敢不敢应战。”
蓝筱凌正想说话,她身侧娇艳穿桃红短袄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出声:“江袭月,你这是摆明了欺人太甚,谁不知道你和你们那边的人经常在一起吟诗作画,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对方的各种技法和功法,默契度也是十成十的,但是我们这边彼此间却是不熟悉的,这样的比法对于筱凌来说是不公平的。”
江袭月冷笑一声望向说话的桃红短袄女子,十分的不喜这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从来不与她们在一起,没想到竟然和蓝筱凌走到了一起,真正是自已作贱,喜欢与莽人在一起。
“夏雪颖,这是我和蓝筱凌的比试,你多什么嘴啊,应不应战是蓝小姐的事情,她若是没有把握大可以不应战,对了,只要当面向众人说一声自已是无才之人就行了。”
江袭月的话表面上看很宽容,可事实上却十分的恶毒,让蓝筱凌当众说一声自已是无才之人,那不是让蓝小姐自已承认自已是废物草包啊,这样的污辱谁受得了啊,云染微微的蹙眉望向江袭月,这一瞬间心里十分的讨厌这个女人,欺人太甚了。
蓝筱凌的话陡的响起来:“好,我应战了。”
哪怕是战败了,至多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了,她蓝家的女儿就没有不战而退的。
江袭月满意的点头,她早就料到蓝筱凌会应战,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不是胆怯之人,可问题是太自不量力了,也许武功她是有,但是这琴棋书画她可就未必精通了。
四方馆里议论声再起,大家都很看好江袭月,江袭月在大宣梁城多年的才名,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再加上她们那边除了江袭月,还有丞相府的赵清妍,靖川候府梅家的梅若晗,这一个个的可都是有名的才女啊,三个人一起,这边的胜局已定了。
再看蓝筱凌这一边,除了蓝筱凌外还有夏雪颖和另外一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