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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不,是他们离开幻境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可是房间里没有撕毁的画作,也没有凌乱摆放的画架,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宽敞明亮整洁干净,与方才在幻境里看到的,仿佛是两个地方。
除了刚刚的环境之外,没有发生什么。
可是奈奈现在几乎神经过敏,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起,费神又费心。
赤司安抚下了奈奈,才让她暂时放松了点。
“这应该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只是让我们一步步找出真相为的又是什么。”赤司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凡事至始至终,都有一个因,才会结出这样的果。
来者是恶意或者是善意,此时还分辨不清。
能肯定的只有一个:幕后之人想要让他们拼凑出真相。
对于此,赤司也隐隐有个猜测,只是并不确定罢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开始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声尖叫划破了古堡的寂静。
“是那个警长!”
离得很近,所以隔壁的兵荒马乱听得非常清楚。
无论是谁,此时都脸色一变。
当然了,他们担心的自然不可能是那位咄咄逼人又也许与真相牵连在内的藤堂警长,而是和这“舞台”上的人物待在一起的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
还未进到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飘进了鼻子里,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在明亮到刺眼的光下那滩血更是红得刺目。
死去的女人面目狰狞,像是看到什么惊恐的东西似的瞪大眼睛,如何可怕狰狞就不必说了,值得说的一点是,死相与那位神父一模一样。
连身体的摆放、致命伤的位置,以及脸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一股凉意从脚底渗入骨里,一点点的爬上背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113章 忤逆(十八)
这里明显是另一个比之前看到的更大的房间,双人大床,叠得整整齐齐的两个枕头以及被褥,墙上挂着绪方夫妇的结婚照,上面的女人明媚动人,与那没有脸的女人的轮廓一模一样,除了这副结婚照之外,房间里还有另一幅画,那是一只洁白的独角兽,它背对着太阳,身后却不是一片金色,而是隐入半暗的森林。
这里的摆设和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房间正中躺着的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以及神情呆滞的蜷缩在墙角的绪方先生,唯独不见黑子哲也、黄濑凉太和那位绪方沙耶香小姐。
青峰忽略掉欲呕的感觉,跑过去抓着绪方先生摇晃着:“喂!黑子和黄濑呢?!他们在哪里?!”
然而绪方先生只是双眼发直的瞪着前方,抱着头喃喃自语,像是浑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绿间检查了一遍,皱着眉站起身:“不用问了青峰,他说不出什么了。”
赤司走到他身边站定,低声询问了几句,然后点点头:“死法和神父一模一样。”
奈奈环顾一周,刚刚开始桃井就被她遮住了眼睛,她却始终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我在周围确实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气息。。。。。。”
桃井拿开了奈奈的手,脸色虽然苍白,却还是坚定的朝她摇了摇头。
“可恶!”青峰脸色很不好的将绪方先生摔回原地,脸上的暴躁显而易见,他偏过头问,“喂!赤司!快想想办法啊!”
绿间瞪了青峰一眼:“现在再急也没用,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这时候并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可是急躁并不能让他们立刻找到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还不如沉下心找到留下的线索。
赤司将目光从画上收回:“不,有线索的。”他的话吸引住了其他人的目光,伸手指向那副奇怪的画,“这幅画,并非出自绪方先生手下,而除了绪方先生之外,他的女儿绪方沙耶香也继承了他的绘画天赋,而看摆放以及这个房间的主人身份,那么这幅画必定出自绪方沙耶香。”
红色的眼眸暗了暗,他转过身,沉淀着沉静的红眸定格在绪方先生身上:“画的是独角兽,而独角兽的寓意是纯洁、美好,背对着太阳、半身隐入森林,这暗示着独角兽已经不在处于光明之下,即不再纯洁。那么我可以断定,绪方沙耶香小姐知道母亲出轨的事情,甚至明白是自己的父亲伙同自己的情人杀了自己的母亲。”
“我说得对吗?绪方先生。”
在赤司话音刚落的同一时间,灯下反射的刀光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闭眼,有一瞬间的失明,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挡在所有人前方的奈奈,以及空气中最后消散的一抹黑烟。
奈奈现在很暴怒,却也很冷静。
她毫不犹豫的将身体里剩下的灵力释放,每一个空气分子里都凝聚着足以炸伤一个成年人的灵力含量,因为一下子的灵力释放脸色十分苍白,却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愤怒的火焰在心头燃烧着,瞳孔深处跳跃着再也掩饰不了的狂风暴雨。
那抹黑烟从绪方先生身上溢出,又没入他的身体里,然后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空气焦灼凝固的时候,像是忽然出现似的——
“啊!你们都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们好久了,沙耶香小姐很安全哦~啊啊啊啊啊!发生了什么!”
“赤司君,找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出现在门外的人正是失去踪影的三个人,黑子哲也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是黄濑凉太已经满脸崩溃的呐喊状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么?”奈奈最后看了一眼跌在地上浑身抽搐的绪方先生,扯了扯嘴角,缓缓转身,手臂上移,对准门口,黑瞳平静漠然,她忽然厉喝一声,“蹲下!”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站在门口的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身体却比大脑反应快的瞬间蹲了下来,下一瞬间出现在他们头顶上方的除了雪亮的刀光还有炽热的红色火焰。
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拎到了赤司他们身边。
被独自留在门外的娇小少女缓缓抬起脸,那张小脸白净美丽,是不谙世事的纯真,她缓缓的笑了。
奈奈收起刀,伸出右手,点点火焰凝聚起来:“我早该想到的。。。。。。。”然后轻轻一抛,火焰炸开如同烟花一般绚烂。
见过镜子一寸寸破碎的样子吗?
那样子并不好看,甚至是可怕的。
随着上面的裂痕,就像是上面的人和景都被生生割裂,却毫无知觉,不知痛感,然后坠入黑暗。
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光亮的大厅,上面挂着的水晶灯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唯独变化了的,只有周围墙壁上、柱子上挂着的一幅幅画,俨然是一座华美画廊的模样,只是那画里的内容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抬眼就看到了奈奈的背影,与她对峙着的人被她遮掩住了身形,看的不真切,只是没有人会错认,不过才是几秒之前的事情,那种死亡就在背后的可怕阴影,让黄濑凉太和黑子哲也至今都感觉到脖子上未尽的凉意。
“真可怕啊,沙耶香小姐,竟然把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那些死去的人,做成了画。”奈奈勾起唇角。
白色蕾丝裙的少女有一头美丽的金色头发,她歪了歪头,笑容天真可爱,简直像是坠落在凡间的天使。
可是染血的天使那是虐杀天使,而不是什么纯真无害的神之使者。
她扬起嘴角:“您似乎说了什么很失礼的话呢,那可是我最完美的杰作。”
奈奈好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语气上扬不可思议:“沙耶香小姐你在说什么呢?礼貌那是给人的,旁观母亲的死亡、亲手杀死了父亲,又亲手剥下他们的皮作画布、用他们的血作画、用他们的骨做画框的你——还是人吗?”
话音刚落,大厅中的灯光似乎都暗沉了几分,在这光明之下都没有丝毫暖意,甚至不由得背后生寒。
绪方沙耶香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继续用甜美的语气说道:“呀,杀死母亲的明明就是父亲和那不知廉耻勾引父亲的警察,我只不过是为了母亲报仇而已。”
奈奈冷笑:“勾引这种词可不是淑女该说出口的词啊,沙耶香小姐。你明明就憎恨你母亲的出轨不是吗?何必说什么为母亲报仇的漂亮话?”
绪方沙耶香第一次变了脸色,就算灯光再亮此时她的表情也狰狞如同恶鬼:“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明明母亲救了父亲,父亲却厌恶她被毁掉的脸!就算没了美貌我也还是一样的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