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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少有像我这么冒失就告诉一个陌生人的灵魂。
“你……想见叶教授?”小布真诚地看着我,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甚至还记不记得……照你所说,想不突兀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们都叫他教授了啊,果然,”我想起了一些事,“其实他早就能当教授了,就是谦虚、低调得可怕。”
“我就说……”小布也笑了起来。
“平时没多少人跟我说话,我今天话有点多,抱歉。”她摆摆手,“需要我干什么吗?”
“偶尔当一下我。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你戴上耳机听听就行。”我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你的号码也告诉我……”
看她认真得纯粹,我难得多事地问了一句:
“你被人代替,没感觉吗?”
她停了一下。
“抱歉,肯定次数多了……会介意。”她把纸笔递给我,“但你和叶老师都是好人。我可以帮忙。因为我喜欢为好人奉献。可能这就是我的性格……”
说着说着她声音就低了下去。
我此刻显现全体地走下图书馆。
那位少女真的太……她向我道了别,还故意装了几次丢铅笔,丢书等不可思议地问:“哎,我的东西呢?”话一说出口,就算获得能量了。
所以我有多余的能量,在楼梯道间的白色灯光穿行。
有点清冷啊。我照往常双手背在后面。
还想多体会一下活着的感觉……
这么想着,目光也瞟着楼梯扶手的节数,觉得到一楼了,刚走出楼梯口一抬头。
好像,完了。
叶老师本来在看手上的资料,应该是要上楼去资料室查东西,察觉到有人在他前面,也只是本能地抬了一下头。
然后我们两人生生愣在了原地。
我先一步反应过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先故作轻松地叫了一句:“叶老师?”
他没什么反应,也没继续走。
我忍住没拉近我们隔看一米半远的距离:“晚上好。还记得我吗?”
每句都是直觉讲出来的,估计只有我自己知道,晃着身体的同时,背在身后的手出了多少汗啊。
“我可不是来……”
“你……”
我一听到他说话,马上轻松的挥挥手,就打断了他的话:“对了,我先走了,明天见。”然后尽量不擦身而出了楼梯口,一路跑出了图书馆大门。
才意识到心里的恐惧有多少,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做好准备见他。
没准他要接下去的是“是谁”。
如果在那时的话,我会很自然地打招呼,没准还会调侃地捎一句“你的DNA立体摸型做好了吗?”或者“是去查线粒体内膜的主要作用?”。
而他经常无奈地摇摇头:
“索漠,是去查……”
我一路飞奔到中心公园的一棵大树下,借影子一下靠在了上面。我让自己恢复了常态,一下子失去重心就要向后倒,为了让自己正常一点(不是穿透粗壮的树根直直躺着),我换成了坐在地上。
靠着对我来说不存在的树干。
索漠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几点说明:
1。由于我的生物水平只在高中,所以会有很多不严谨的地方(而且我要创作主要目的其实还是情节,而不是专业知识),不要把它当成很厉害的来看,都是我随便乱带一句的,只是比较符合生物老师,或者爱好学生物的学生的身份。
2。灵魂者在显现的时候(不管它是面对多少人显现,向谁显现),是可以触摸到现实世界中的事物的,一般(在不显现,即隐身情况下)不行。
3。灵魂者简称“灵魂”。
☆、第 3 章
3。间接会面
3月7日 下午茶时间
索漠,是去查呼吸系统的工作原理。
你要去哪里。
本来我看到了那字迹的留言后,真想在昨天晚上9点半去高大的三层欧式建筑所在地的3楼去看一看的。
但我不敢去,头一回有点畏惧。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哪怕想一想真的是他,真的是索漠,我就开始慌了。我开始联想,他要真的回来,只有一种可能——以灵魂者的身份。
照他这性格,不可能会是白灵的几率很大……
灵魂者做坏事的界定标准,是建立在被受害人的惊吓等负面情绪的程度上的,而不是客观的事情本身。
而对于获得的能量而言,则是客观的事情本身,对社会道德的危害程度,并不是被受害人的负面情绪的程度。
举个例子,有一个人与某位灵魂者关系很好,甚至是自己愿意死去给那位灵魂能量。那么,这个人乐意死去,就不算是灵魂者做坏事了;但是,一个人的死亡,只要与这位灵魂者有关(比如是灵魂杀他的等等),能给予的能量多到完全可以让灵现面向全体显现1个星期之久。
即本来已经死去的人,他们又可以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一个星期。
同时,我再提一点,圣使处理恶灵或夜灵的工作,是由上司发令。发令后若不按时执行,下场只有一个——
在监狱里判无期徒刑,永不见天日。
而且那应处理的灵魂,会由其他圣使处理,厉害过头的,上司会亲自出马。
所以我才不敢再想下去的。
“明天见。”
明天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当时正要去图书馆一楼查关于人体呼吸系统的资料,只要我一工作,就不会想这么多事,因为我需要且愿意高度集中精力。
当然没想到昨晚我去的时候,时间在9点30分没过多久;也没想到图书馆没有电梯。
我最担心的事,最怕的事,又有点开心,又有点庆幸的事,只在我抬一次头,就在一毫秒之间发生。
红细胞运输氧气,一毫秒内,位移了多少……来着?
太神奇了,我脑子里首先蹦出的是这个想法。
在白冷的灯光下,在我一米开外远的那个人,此刻更像是忽隐忽现的灵魂。
他的投影斜打在楼梯间的侧门上,纯黑夹带着棕色的中长发比较散乱地披在后方,米色的衬衫,湖蓝色的车缝线中长裤,还有他最喜欢的,我买给他的棕色短靴。
这是……他在机场那天的穿束……
无数的回忆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思维中放过,我一直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当他说到“我可不是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就出了一句:
“你……”
“对了,我先走了,明天见。”他快速地跑走,我还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还没原谅我吗……希望他不要难过得像以前那样,躲在一棵对他来说有安全感的树旁。
“叶老师!”我正好看到林小布跑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放好资料拿出笔,“抱歉我来晚了点,谁怪……”
我正看着表,才晚了一分钟不到,她就忽然停下来不说话了,于是我抬头看了看她,她坐到了我对面。
这个桌子长度一米左右,其实也不算远,但我开始意识到——
这回小布找我,不仅是问不懂的题这么简单了。
今早下完本三7班的课,林小布又找我说有题要问,又是较难的,定好和昨天一样的地点和时间。
这样也方便,我就答应了。
只见她眼神郑重地看着我,又低了低头,好像在揣摩语言,然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头:
“叶老师!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等着她的话,同时又觉得这开场好像不太对……
“那个……不,不是你想的那,那样!”小布急得脸都泛起了红晕,“就……啊对了,教授知道我有什么特长吗?就……”
“知道,你跟我说过——”
“对,对!戏剧表演!我还说本来以为这特长没,没什么用,但我今天发现太有用了!真的!”
“……小布?”
“我,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你别管我,因,因为是你一个……”小布越说越紧张,最后埋下了头。
我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怎么了,别太紧张。”这家伙一定是碰到什么重大的事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她好不容易缓下来,深呼吸了几次,说出了一句清晰的话,不过字依然在抖:“您别介意我知道,因为是他告诉我的。”
“谁?”
“你一个朋友,叫……”
她好像急得连名字都忘记了,“反正他跟我说……不,跟你说过他今天会见你!”
我愣了一下。
“对,他说 ‘明天见’ ,就是……”
“索漠。”
小布听到我念出的名字,惊喜地叫起来:“对!他就叫索漠!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