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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贪又想到成欢一直都挺擅长直面过去,于是又释然了。
成欢点点头,端起红茶杯抿了一口,还没等李贪那句“烫”字出口,她就急急忙忙又把茶杯放下。
动作幅度太过夸张,有茶渍从杯沿溅出,顺着淌下来。
李贪急忙道:“有杯垫……”
但她还没说完,成欢就极其“无意”和“慌乱”地抄起手边的小说,用来垫杯子。
临了成欢才想起配套杯垫,于是茶杯与杯垫发出瓷器的清脆碰撞声,那本绝世虐恋小说也稳在了成欢手里。
成欢半开玩笑,她觉得自己表情有些虚假和僵硬,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详细,你和时安琪经常在家里试呀?”
李贪差点没被意大利面给呛死。
她觉得今天番茄酱做得有点偏酸。
李贪尴尬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不是,这是时安琪的书。”
“哦?”成欢语调高高扬起,像悬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降下来,“可我是在你房间看到的。”
李贪:“……昨晚无聊翻了两页。”
成欢脸上笑容更盛了,复读了一次:“可我是在你房间看到的。”
“虽然你喜欢过我,但我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成欢觉得脸笑得有点僵,“大大方方告诉我你俩的关系,我说不定第一时间就会送上祝福呢。”
李贪矢口否认:“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成欢只是冲她笑。
类似的回答昨天已经出现过了,李贪并没有忘记自己迟疑了一下。
她被成欢盯得有点发毛,拿叉子戳着盘里的意大利面,挣扎一下,才说:“好吧,我和她接过吻。”
有了第一句,后面的话似乎也就不再难以启齿。
“有次我……心情不好。”李贪把缘由含混带过,“喝多了,差点走火。但我们没进行下一步。”
李贪说:“那只是场意外。”
成欢阴郁的笑脸似乎淡了点。
她重新端起茶杯,“你不用和我解释的。我对你私生活没太多兴趣。”
李贪:“……”
“不过我也不让你吃亏。”成欢又慢慢小酌一口,准备把茶包扔掉,突然发现茶包的棉线断了,语气微顿,“我和严……”
她话说到一半,就又被烤箱的提示音打断。
李珏连忙站起来,从烤箱里取出两个烤蛋挞。
她竟然还会做甜点。
“你和谁?”李贪接下刚才的话题。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成欢那股莫名其妙的矜持感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好在一通急促的电话及时解了她的围。
——是李曦打来的。
成欢侧头接通,表情从随性渐渐转为严肃。
等挂了电话,成欢满脸凝重。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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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事情相当严重。
成欢前脚搭上前往英国的飞机,后脚就有人在背后蠢蠢欲动。
成欢前段时间一直在谈越南那个单子,这是西达在东南亚市场里程碑式的一步,不少人就盯着成欢盼望着她出错。
但成欢一直很稳。
本来双方谈得好好的,就差临门一脚签合同了,今天突然就转投了西达的竞争对手。
不仅如此,成欢手下负责的好几个大中单也都出现了问题。
甚至今天直接流言四起,说成欢早就被对头挖了墙角,西达一口气损失这么多,都在成欢的计划之内。
她早就叛变了!
事情和流言就发生在一瞬间,相当于埋在地下的定。时。炸。弹同时爆炸,李曦和成欢通话说明情况时,已经收了不少明里暗里的小报告。
事态迅速扩大,现在都是信息化时代,消息很快传到股东层,不少老牌股东强烈要求李曦彻查成欢给个说法。
李贪听完,也回过味来。
“这是冲着李曦来的?”
“是,也不是。”成欢点头又摇头,“西达是你父亲打的天下,尤其是北区,不少老臣只有你爸镇得住,哪怕李总一毕业就在西达做事,也很难服众。”
“她在年轻人中威望还行,主要是难以镇得住老臣。”
成欢面色阴沉,“你父亲说放权就放权,起初大家以为他就算把西达交给李总,也会暗中操作,但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你父亲的确没有插手的意思。”
她边说边查看着李曦给她发来的临时文件。
“……后来那些老臣就开始动了心思。之前我和李总隐约有所察觉,但没想到她临时除了车祸,后来你父亲重新接手,那些人消停了一会儿,没想到随着李总重新主食,他们就这么着急跳上来准备泼脏水。”
成欢声音冷硬,仿佛又回到了在西达时候那副说一不二的主管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是李曦的人,狙击我就是给李曦难堪。”
成欢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从“李总”变成了直呼其名。
她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和她……从入职开始就不被看好,那群人巴不得拿放大镜看我俩的一举一动。”
李贪了然。
年轻女性小辈掌权,本来就走在钢丝上。
更何况李曦和成欢斗的还是开过老臣。
她突然想到这次来英国,对方也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他们的手都伸到伦敦来了?”
“看来是的。”
成欢放下手机,“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去费神猜谁是内鬼。”
她说着,连饭都不吃了。
“订最近的机票,我们马上回国。”
李贪连忙应了声。
事实上她并不可能真的订最近的航班。
她们还有酒店需要临时退房,还要预留处理遗失钥匙的时间。
考虑到这次回国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李贪还得把刚买的生活物品处理下。
好在她也买得不多,清理起来倒也方便。
李贪起身,见成欢就要往楼上走去,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穿新买的衣服?”
成欢正盯着手机,听到这话停了下来。
她回头,对上李贪的视线,一字一顿:“丑。不穿。”
成欢跑上楼,恨恨换上李贪的毛衣,重新取了件深色外套披在身上,照镜子时发现短发微翘,又在她衣柜里翻出一顶贝雷帽盖住头发。
于是从头到脚仿佛都被李贪的气息所包围。
……就好像被她紧紧抱住一样。
成欢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觉得自己有点心理变态。
随即又觉得李贪这个直男思维实在太不解风情。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李贪高中时是怎么处理每天的翘发问题。
成欢从楼上下来时,李贪刚放下手机。
李贪:“我刚叫了车,等会先回酒店退房,然后再去机场。”
成欢:“好的。”
李贪盯着她,表情莫名:“我刚刚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包。”
成欢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她就听见李贪接着说:“我看到酒店钥匙了。”
不过成欢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她惊讶地挑眉:“是吗?我还以为掉白崖了。”
随即又自顾自地点头,给自己开脱:“可能当时太晚了,我没注意到吧。”
李贪似乎被这个说法说服了。
“好吧。”她盯了成欢一眼,欲言又止,突然话锋一转,“刚才差点忘了,你把外套先脱下来。”
成欢:“?”
李贪转身又拿出医药箱,语气平静:“刚才差点忘了,反正车还有一会儿才来,我先给你换药。”
成欢配合脱下外套,李贪见她挑了件紧口贴身牛仔裤,沉默片刻。
她说:“把裤子也脱了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成欢膝盖也摔得不轻。
成欢合理怀疑李贪在一本正经开黄腔。
但她没有证据。
她不知道这和李贪医药箱旁摆着的那本法国绝世虐恋文学有没有关系。
……
车抵达时,李贪刚刚给成欢的小臂换完药。
两人匆忙起身,李贪最后检查了一遍屋里的电源,反复确认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这才准备离开。
她看到成欢已经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折了回去。
“忘东西了吗?”
成欢拎着小挎包,转身把桌上两个蛋挞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