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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子!”
李贪勾起嘴角。
梁卓灵放下镜头那刻,成欢也猛地从李贪怀里抽出身。
“我看你真的疯了。”
她边说边大步往卫生间走。
李贪抿了抿嘴唇,却还是没忍住,咬着上唇又翘起了嘴角。
她问梁卓灵:“能把电子版发我份吗?”
梁卓灵正在回看,点头:“当然。我回头发我们德艺双馨舞法天女团里。”
李贪:“多谢。”
她放大两人的合照,移到李贪脸上,“欸”了一声,“没想到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露出两颗小虎牙,漆黑的眼底仿佛有星星。
就连眼角的狰狞也淡开不少。
梁卓灵抬头,却只能看到李贪快步离开的背影。
李贪跟着成欢来到洗手间里。
成欢更加焦躁:“你有病啊?怎么老是跟着我?”
李贪无辜地拧开水龙头,捧了把水往脸上拍:“……我卸妆。”
成欢“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卸妆水,卸到一半,发现不够用了。
成欢就是冲着这瓶快要用完,想着带到学校用完就能扔,没想到它竟然这么不争气。
李贪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新的,隔着台子推到成欢面前。
成欢:“你不是不用的吗?”
对话似曾相识。
李贪:“为晚会准备的。买一送一。”
成欢眯起眼睛:“那你把两瓶都带过来?”
李贪语气平淡:“我不知道该用多少,有备无患。”
成欢怀疑她在说谎。
但当她看到李贪已经空了大半的卸妆水,又觉得李贪的确是拿卸妆水往脸上泼。
成欢打量着李贪。
她卸得……十分简单粗暴。
没有任何其他工具,全靠水冲,耗材大,用料广,却也的确见效。
褪去浓妆,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素颜。
清爽,立挺,像是被水流打磨了锋芒的利剑。
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成欢歪着脑袋,突然就想到了昨夜的那个吻。
还有随着吻忽然清晰起来,已经持续很长时间的,如影随形的贪婪视线。
每次能让她感到被灼烧的炽热。
成欢想过一个可能,过去她觉得这个想法过于荒谬,但从昨晚开始,这个可能性就在她心里重新破土,萌芽。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她声音很轻,带着常见的轻挑,咬字咬得轻飘飘的,像被风扬起的杨絮,勾得人浑身发痒。
成欢甚至有点期待李贪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有点期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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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逍遥哥哥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水龙头没有拧紧,水流哗哗而下,池子里很快蓄起一汪流动的池水,偶尔几滴溅到李贪衣襟上,波纹荡漾。
李贪喉咙一紧,企图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做出回应,“我不知道。”
成欢抿了抿嘴唇。
她不知道。
是什么让人无法判断“喜欢”。
成欢掬了捧水,对上李贪的视线,“但我讨厌你,这你总知道吧。”
李贪点点头。
成欢勾起嘴角,“知道就好。”
她扭头,手里捧起的水往脸上拍去。
李贪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当晚,李贪在酒吧街打下手跑腿,长长久久德艺双馨舞法天女团里就上传了高清无。码合照原图,甚至还有完整的舞蹈视频。
梁卓灵表示照片已经托人去定制成相册了,得过几天才能拿到手。
李贪二话不说就把图片视频挨个保存,还专门建了个相册。
客户那边还在催,疯狂在群里@她:“怎么还没来?”
李贪没理,她手机用得不多,基本上就用个通讯功能,这会儿破天荒地注册了个云盘,打包上传。
全部处理妥当,她才不急不慢地回了个“就来”,拎着手上打包好的烧烤串往KTV走去。
逢年过节,酒吧街似乎就从来没有不热闹的时候。
对于整天混迹在这些场所的男男女女而言,只有喝两杯和喝两箱的区别,本质上,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约束。
节假日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更好厮混的借口。
直到元旦这天结束,李贪都没在酒吧街遇见成欢。
元旦过后,学习气氛转瞬就紧张起来。
高一高二年级都在忙期末考,高三的元调就在眼前,就连平日里再吊儿郎当的学生,都在课堂里收敛了气焰。
——至少不会扰乱课堂气氛,而是用安静睡觉取代了上课捣乱。
李贪走在学校里回头率多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指着她:
“你看!那就是晚会上和成欢搭档的人!”
“啧,听说跳舞肢体接触多了,难免会出现一些别的感情,你说她俩会不会是一对儿啊?”
“是啊,双人舞那么暧昧。听说啊,还是一个班的。”
“十三班出人才啊!”
“你们开什么玩笑呢?谁不知道欢姐在外面有曲哥?”
“就是!而且欢姐男友换了几茬,也从没见过她对女的感兴趣啊,你想多了。”
“……”
李贪对着这些流言蜚语多了个心眼。
听说成欢和曲一鸣分手了。
听说成欢和曲一鸣又复合了。
听说成欢和曲一鸣又因为某些事情吵架了。
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像所有故事里的小情侣一样。
李贪没有去向成欢求证。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
她只是烦躁地把写满的草稿纸从本子上扯下来,揉成一团,往左桌沈进边上扔去。
草稿纸团成功掉进沈进桌角用透明胶带粘上的透明垃圾袋。
沈进放下笔,咬牙切齿:“你就不会自己弄个垃圾袋吗?!”
李贪:“多谢。”
沈进:“这不是道谢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他坐在位置上生了会儿闷气,随即又偷偷扭头,拿笔戳了戳李贪,凑到她跟前咬耳朵:“你是不是和老大闹别扭了啊?感觉最近你俩都没怎么说话。”
李贪抬头瞥了他一眼,挑眉,把卷子糊到沈进脸上:“我们之前说过话吗?”
沈进挠头:“说过啊,还挺多的。你们不是朋友吗?”
李贪顿了顿,扭过头去:“我们不是。”
她们不是陌生人,不是熟人,不是朋友。
她们从来都不是。
沈进摸不透女生之间的小心思,怏怏转身。
天气从元旦开始就一直都阴沉沉的,但依旧没有下雪。
天色越来越暗,仿佛张开巨口把所有的白色都私吞入腹。
李贪深夜里经常能听见对门桂兰方的咳嗽声。
桂兰方去医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医院和酒吧街一个方向,偶尔李贪也会主动提出帮忙拿药。
但老人家身子骨依旧不容乐观,元调前下楼时摔了一跤,李贪在家里学习,听到动静,赶忙出去帮忙。
“我把姥姥背下楼,你赶紧打救护车。”
李贪看着面露难色的成欢,主动提议。
桂兰方卡在她们楼层和一楼之间,回屋到时候还得让医务人员重新抬下来,得不偿失。
成欢力气不大,背一个老人家下楼实在是强人所难。
成欢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桂兰方连夜被送进医院。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检查完,刚发问,两人同时站起来。
成欢瞥了李贪一眼,主动站出来:“我是。”
李贪跟着进了办公室,像个影子般站在成欢身后。
医生疑狐看了她一眼,但见成欢没有阻止,是默许的态度,只当是老人家的另一个孙女。
“小腿骨折,得住院一段时间静养。”医生冲成欢欲言又止,“不过老人家身上旧疾挺多的,就算出院了也得小心。”
成欢点点头,没有说话。
医生把单子递给成欢:“先把住院手续办了吧。你带钱了吗?你家大人呢?”
成欢摇头:“爸妈在外地,我来处理就好。”
她顿了顿,又说:“我已经成年了。”
只不过当成欢接过单子时,仍然被上面的金额吓了一跳。
治疗,调理,还有林林总总慢性疾病的药钱,合在一起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和桂兰方的生活费都是当年桂兰方带着大女儿打拼下来的。
合县那对男女每个月会定期打钱来,但也只是很少的一点赡养费。
他们巴不得不要她这个把“家里脸面都丢尽”的女儿,怎么会给她打钱?
桂兰方早年存了点钱,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