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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能阻止她自毁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毁掉当年的人。
在她没发现之前,潜意识里就想要毁掉李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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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一股郭敬明的古早青春疼痛风扑面而来。
我:谢谢夸奖,说明我看的那么多狗血文不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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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自那以后李贪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
麻烦事成群结队向她扑来。
体育课她会莫名被打球的男生用篮球或足球砸到;大扫除时也会莫名被分摊额外多份的工作;就连交作业,课代表也会对她交上去的作业本熟视无睹。
就连老师办公室里都能听见针对她的议论。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仇恨。
而是不知根源的敌意。
李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成欢,导致对方恨不得利用自己所有关系网对自己置于死地。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成欢谈谈,但每次还没说几句,成欢就那副“你心知肚明”的表情看着她。
李贪越是试图找成欢,第二天的排挤就越是变本加厉跟上来。
没过几天,李贪就放弃了。
她无法和一个拒绝沟通的人沟通。
李贪不想把事情闹大——根据她在合县的经验,但凡打起来一定会惊动家长。
过去李贪无亲无故,野蛮生长惯了,当然不怕当堂对峙。
但现在不同。
哪怕白滩离海市天高皇帝远,转校到底还是留了李光的电话。
李贪不想让李家介入她这趟烂摊子。
对立与和解两条路都被封死,李贪只能继续装鹌鹑。
只不过在某次她推门进班被门顶上立的水桶浇了一身后,班级愈演愈烈的欺凌终于好了点。
因为那次李贪没收住手,一脚把附近一套桌椅踹得老远。
“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
李贪声音很冷。
老式木桌椅本来就有些年头,突然被蛮力一踹,竟然断了根桌腿。
书本文具叮叮当当砸了一地。
抽屉里墨水瓶在地上嗑碎,刺眼的红与黑。
班上同学根本没见过这样的李贪,一时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句。
李贪根本没问是谁干的。
她只是一步步走到成欢面前,短碎发上水滴砸在成欢练习册上。
滴答、滴答。
和呼吸一齐上下起伏。
“我怎么惹你了?”
李贪平静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里看不清丝毫情绪。
成欢甚至感觉不到愤怒。
水滴顺着李贪的脸颊落在成欢校服上。
成欢听了,自顾自抽了张纸巾仔细擦干衣摆,皱着眉,抬头,“离我远点。”
她丝毫不惧,声音里是彻彻底底的厌恶。
“脏。”
***
李贪发过一顿脾气后,班上局势和缓了一些。
虽然暗地里使得绊子没少,但至少不上升到生命安全层面。
对此,李贪十分知足。
只要不涉及到生存问题,她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她打架野,心也比一般人硬,三天两头地打架,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学校劝退了,合县那群人喜欢叫她“贪哥”,甚至还有中二点的还给她起了个“贪狼”的绰号。
但李贪从来都不自比为狼。
她不主动出击,也从不扩张领地。
她更像是画地为牢的食人草,只在极端危险来犯时才会露出獠牙。
***
入秋的白滩丝毫没有凉下来的迹象。
太阳滚烫得吓人,所有人的情绪都很暴躁。
历史老师一轮复习快要结束,讲到两次世界大战,上课打趣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世界上大多数战争都发生在夏季吗?”
教室外滋啦啦的电焊声,几乎要把所有人的宁静蒸发殆尽。
“因为夏天容易上火,本来平心气和谈判就能解决的事情,就很容易升级,演变成突发性暴力事件。”
刚说完,下课铃就打响了。
下节课是体育课,一打下课铃,班上同学就醒了,刚好听见这一段,于是爆发出哄堂大笑。
“喂,你把这个表裁下。”
就在满教室同学蠢蠢欲动准备下楼上体育课时,体育委员抱着一沓文件扔在李贪桌上。
“这什么?”
“运动会报名表,每个同学一份,一张印了四份,你帮忙对着虚线裁一下。”
体育委员根本不给李贪拒绝的机会。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了把裁纸刀在手里转了一圈,刀尖端冲着自己,递给李贪。
“工具都帮你备好了。”
李贪眼皮跳了下,接过裁纸刀,体育委员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慢慢推开刀片,只露了两截铁片,李贪的手腕就控制不住地抖。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颤动愈发剧烈。
她根本就没用力。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刀尖入肉的钝感又阴魂不散地顺着经脉缠了上来,扑鼻而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李贪一个机灵,立即把将裁纸刀扔回桌上。
要说三年前那次杀人事件对她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和平年代,寻常人很难亲手宣判其他人的死亡。
不管李贪再怎么成熟,出事的时候她才只有初二。
十来岁的年纪,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死亡与恐惧刻骨铭心。
她自拿以后就落了个拿刀就手抖的毛病。
李贪一把拿起那沓报名表,两三步走到体育委员面前,搭扣在他桌上。
“你什么意思?”李贪的拒绝超出了体育委员的意料。
“我没空。”李贪语气平淡,“你找别人。”
她没等体育委员回答,就折身去了语文办公室。
李贪干脆找谢任飞请了半天假。
***
李贪决定回家趁机找桂兰方聊聊。
桂兰方或许是个突破口。
可是李贪敲了半天门,对门都没人应声。
“啊啦,你就是桂兰方经常提到的新搬来的对门吧?”
买菜上楼的婆婆路过,上下打量了一眼李贪,笑眯眯问。
“这个点,是找桂奶奶有事吗?”
李贪看着脸熟。
是楼下树荫乘凉老人组里的常客。
她点点头。
“哟,那不巧。”婆婆眯起眼睛,“今天是她去医院拿药的日子,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李贪一愣。
她还不知道桂兰方身体有病。
看到李贪错愕的表情,婆婆笑了笑:“老人嘛,身子骨不如你们年轻人硬朗啦。你桂奶奶年轻时攒了一身的老毛病,这是旧疾,根治不了的,只能拿药养着。”
老校长就是这么死的。
李贪点点头,简单道了声谢。
目标扑了个空,李贪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
心烦意乱。
李贪一回到家就把窗帘一拉,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的老电影。
黑白电影,带着时代噪点,咿咿呀呀的。
屋子里黑咕隆咚,外面逐渐和屋里一个颜色。
她想起合县。
想起老校长。
想起在墙根站着看来往人群。
想起刀子捅进人内脏时候恶心的黏腻感。
想起东门桥边的杂草。
还有捡到的那几张被风吹到脚边的笔记活页。
……
酒吧老板娘打电话让她临时顶上人手时,李贪两只手没一处完整的。
回过神来,关节处全是牙印。
有些地方甚至还咬出了血丝。
李贪曾经有自残倾向。
拿裁纸刀,在手背刻一道道小十字。
不深,只割到毛细血管的层面。
她遇到心事时就会这样。
疼痛和鲜血都能让她清醒。
不过这个癖好在杀人产生的后遗症下被她强行纠正了。
但也只是从用刀变成了用牙咬。
身体上的疼痛能够很好转移情绪问题。
悲秋伤月对李贪来说是及其奢侈的。
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生存才是首位。
她每每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注意力从情绪转移到现实问题上。
但这次好像不起作用了。
她还是遏制不住地想起那些人和那些事。
就像黑白老电影一样,充满噪点,吵得人不得安宁。
***
到酒吧街的时候,正是热火朝天。
“隔壁KTV出了点乱子,好几个服务生都被波及受伤了,正缺人手,这不,我就想到了你,一通电话就把你叫来了。”
老板娘见到李贪,手里正忙着调酒。
“我已经说好了,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