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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硬生生喂了一大口狗粮的绿琉璃抹了把脸,几乎哭出了声,“大人?”
玄无极将头转向绿琉璃,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容,眸中还带着光。
那一瞬间,绿琉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神圣的身影。可不过那一瞬间,那个身影又飞快消失,快到连他都抓不到。
绿琉璃恍惚了一瞬,口中呢喃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可那个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又迅速消退,失踪地一干二净。
他绝对知道,知道眼前这位大人是谁,可他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从虚空中,突然窜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半空划了一个圆弧,最后停在了绿琉璃面前。
金光逼人的财灵哼哼着看着绿琉璃,眼中带着不屑的光芒,“绿琉璃,两百多年不见,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绿琉璃不认识玄无极,却是认识财灵的。
财灵出现的那一刹那,绿琉璃瞬间僵直站在原地,许久才鞠躬行了一个大礼,“小神参见秋实神祖。”
“不错,我你倒是认识。要不是你那个好情人,我们四兄妹又怎么会被困两百年之久?”
绿琉璃喉头干涩,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声:“谁能想到四大神祖能那么又弱又笨。”
财灵耳朵尖,把话听了去。
它气鼓鼓地甩了甩三条大尾巴,盘膝坐在了玄无极肩头,“主人,他骂我。打狗还要看主人,骂我就是骂你,揍他。”
玄无极轻笑,“小水神倒是说了句实话,你们四个那时的确又弱又笨,否则怎么会被一网打尽。堂堂神祖,被人类关了200年。”
财灵委屈巴巴地“哼”了一声,重新钻进了虚空中。
还在现世的绿琉璃却吓得不轻。
主人?
开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秋实神祖竟然叫眼前这名少年“主人”?
而且他还不知道对面人的神号。
“你的那位同伴便是海天神教供奉着的那位神灵?”
绿琉璃再不敢有一丝不恭敬,他毕恭毕敬道,“启禀大人,正是。”
“我可以救她。”
绿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多谢大人!”
“但她身为神灵,助纣为虐。她明知世间万物,各有各的修法,却被旁人蒙蔽残害生灵,天道难容。等她从海天神教出来后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遭遇天劫,到时候是死是活全凭她一人造化。既然她的神力被抽走,那神力便不会再回到她身体里,她离开海天神教时也是她最虚弱的时候,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我救她?”
“天劫,我愿替她去扛。天道若是想要拿命来抵,那就那我的命来抵。我不愿见她再一错再错下去,求大人成全。”
玄无极沉吟片刻,“好,那便由我出手,拆了她多年的象牙塔之梦。”
玄无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些许苍凉,绿琉璃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等救出她来的那一刻,她一定会恨他的。
她被困在了梦中,梦里只有那个人类,她最后的结局宁可同那个人类一同死去也不愿恢复自由。
一想到那个人类,绿琉璃眼中便闪过狠辣和杀意。
那个男人以为自己将她的神力占为己有变成了世上高不可攀的“神”。
呸,小白脸!若不是他心疼她的神力被滥用会危及她的生命,他又怎么会打不过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以为拥有了“神力”便天下无敌,妄图成神,甚至还来挑衅了这位大人。
真是不知好歹。
绿琉璃总算看透了,当初瀚海修士能让忆念探头不是因为他的力量,而是玄无极想让忆念探头。
玄无极这是放了条长线来钓鱼啊。
瀚海修士若不是通过忆念看到了玄无极身上强大了力量,恐怕也不会亲自动身。
鼠目寸光的东西,他只看到了眼前的饵料,却没有注意到岸边早已伺机等候的猎人。
第45章
略带薄茧的修长手指拿着工具刀在玉石上雕琢打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玉石和道具摩擦的飒飒声不断响起,在给这间昏暗狭窄的房间里带来了几分生气。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许可欣看着手中这一朵刚刚成型的白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有躲在这间狭窄的房间里她才会有安全感; 不像外面的天大地大; 这里虽然狭窄; 但却是她独处的避风港湾。
房间外又想起了李玉帘和许林的吵架声; 内容无非是李玉帘指责许林不关心家庭、拿着钱乱投资全部亏了钱、玩女人。而许林则指责李玉帘的心胸狭隘和凶悍。
许可欣想要出去劝说; 可却如何也迈不开腿。
她以前也站在李玉帘的那一边指责过父亲; 可他永远不知悔改。每次说两句都会恼羞成怒; 动辄摔东西高声大骂。
时间一久,连许可欣都觉得失去了争执下去的意义。这两个人应该去离婚的,她的妈妈憎恶他的父亲; 她的父亲厌弃她的妈妈。可这两个人可就是不离婚; 牢牢地捆在一起。
欢喜冤家吗?
许可欣自嘲一笑; 应该是孽冤家吧?
两个人已经分居多年,在外面还要表现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就连许可欣都觉得他们应该离婚了,可他们就是不离。
许可欣后来也不再站出来,每次两人吵架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一方离开后才会出去。
许林时常几天不在家,回家时一般身上都带着满身酒气,喝的烂醉如泥。
回来的第二天; 早晨的争吵是必不可少的。
每每此时许可欣便假装在熟睡,一直熬到两人中一方离开。
她自幼喜欢独处; 在人群中她永远是最不善言谈的那一个。
她闭塞,她丧; 她不开朗不活泼,她一直以来是父母口中略显呆笨的那一个。
“你好?你好你女儿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
“她不是你女儿啊?!许林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家里挣得钱都霍霍了还天天做着发财梦!”
“懒得跟你吵,神经病。”
“要不是因为你家里能这么难过吗?!你说你要投资,我当时怎么劝你的,你不听,结果钱全砸进去了,家里就剩个空壳子!还欠着外面几个亿啊,你让我们怎么过?!”
“你烦不烦啊!疯子!”一声碎玻璃的声音,许可欣浑身咯噔一下,将自己紧紧裹在棉被里藏起来。
双目放空,许可欣望着棉被下自己的脚丫。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离婚呢?
随着一声重重的摔门声,这场争吵到此结束。
许可欣这才从窒息中缓解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从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后来的冷战,再到了现在的反目成仇。
她实在不懂两个仇人为什么还非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轻轻推开门,许可欣看了一眼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生闷气的李玉帘,如鲠在喉。
她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母亲,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李玉帘的过度苛责她早已习惯了用沉默来面对李玉帘,光滑整洁的镜面上早已伤痕累累。
“我爸出去了?”最终,许可欣还是说了一句。
李玉帘淡淡回了个“嗯”没再说话。
许可欣来到盥洗室,打算洗个脸。
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小心打翻了地上的水壶。
一直坐在大厅里的李玉帘听到声音,“噌”地站起来骂骂咧咧走过来,“怎么了?!”
一眼看到满地的狼藉,李玉帘的责骂几乎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都把水壶打翻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都干不好,水壶里的暖瓶都碎了!”
许可欣捂着被开水烫到的手不敢说话,只是赶紧起身收拾起水壶。
李玉帘皱着眉,将许可欣重重推开,“去去去,一边去,不用你收拾。”
一股不可名状的悲哀突然从胸腔中涌出,许可欣默默站在那里看着忙忙碌碌的李玉帘,突然想起了那年冬天。
她当时不过十几岁,他们还没搬到这片富豪区,还是在普通居民小区住着。
当时的热水还需要去锅炉房去打,那天地上落满了积雪,她提着两壶水往回走,结果快到家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暖瓶碎了一个。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李玉帘知道了以后也如同现在这般,第一时间便是苛责她的马虎,指责她摔碎了东西。
严厉的母亲形象自幼养成,李玉帘早已习惯了用苛责来对待她。当时她的手擦到地面陷进手里许多小石子,手上破了一层皮,腊九寒天,李玉帘首先开口的也只是“你怎么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