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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哪用得着你来担心——不如说你现在才想起来还真是迟钝?中原中也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吧。”
我有点想反驳他。我的底气并不来自中也,我也没有被我哥保护到不谙世事的地步。只是规避风险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心血来潮了我自然会做,要是没有那个心情就算有人在偷听我也能把他揪出来打断整根脊梁骨。
而且他不是名侦探吗?名侦探找人谈话前总该确认环境是否合适吧?总不能让我这个被拖过来的信息接收者确认这种事情吧?
我嘀嘀咕咕地在心里甩锅,撇清关系。
这时江户川伸出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在我的衣领后面摁了一下,嘴里同时喏地提示了一声。
忽然,有个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冷的小东西隔着布料抵在了我的颈后。江户川乱步再从口袋里摸出了差不多大小的纽扣状的小东西。
“纽扣”被放在拇指指甲盖上弹到空中,再被他一把接住,“十年前就已经被研发出来的小装置——不过这两年才正式投入军用,社长托关系搞来的。声音靠震动传播,这个小东西可以制造小范围的空气振动改变声音频率,还附带了信号屏蔽。事事周全面面俱到才能成为名侦探,你的资质太差了,还得努把力才行啊小丫头。”
刚才他拽住我衣领的时候就把这个小东西放在我身上了!
“。。。。。。”从没想过成为名侦探的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江户川乱步讲话。而且说起来我到底是为什么会认识这人?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三十六岁的娃娃脸忽然正经起来,“我把全身五分之四的家当都投进你的基金里了,你必须给我赚钱!”
哎,果然一旦涉及利益,连陌生人都会变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想起中也说过我的基金很能赚钱,“知道了,不过这话你还是留着跟十年后的我讲吧。”
“不不不,就是要趁现在你还小给你灌输这种‘为我服务’的意识才行啊!”江户川义正辞严。
想打人。我握了握拳头,按捺住自己心中违规犯法的原始冲动,“我们回归正题吧。”
“好。。。。。。诶,之前说到哪了?”
我叹了口气,“。。。。。。白兰·杰索是个傻X。”
“噢对。”他点点头,“其实也没别的要补充的。只是我刚才看你走神,觉得小姑娘有这种不认真听名侦探讲话的习惯不好而已。”
就在我正准备一拳打死江户川乱步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了,“啊说起来,你知道彭格列十代目的名字吗?”
“不知道。”放下拳头,我坦荡地用自己的无知回答他。
“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名字叫泽田纲吉。国中二时曾经被冰帝高二年级生欺凌过,当时有个女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就是我。”我自觉接上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奥德赛式英雄一般闪亮登场。
“Bingo!”江户川打了个响指。
“靠!所以我连午饭都没吃就被弄到了十年后难道是泽田纲吉的阴谋吗!”我锤了一下栏杆。没使劲,我怕疼。
“那倒不至于。。。。。。那位十代目挺纯情的,人品也可圈可点,你对他有恩这点他一直记着。”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记得我对他有恩?”
“因为你在十六岁之后的每年都会收到一束从意大利送来的花束。”他如实回答。
“可你为什么对这种个人**这么清楚?”
“毕竟我是名侦探啊。”他理所当然地语气让我放弃了继续追究的想法。
“行,你有理。。。。。。”
这年头名侦探已经是万能说辞了吗?
我爬到单人工作的超净台上躺下,蜷手蜷脚的状态下桌台两端的挡风板更好能抵着我的头顶和鞋底,像口不那么和贴的棺材一样。
下班之后的研究所中除了我绕开的守门警卫以外再也见不到活人的影子,这一点和我呆了十年的虚数研有很大不同。
虚数研是个不太常规的研究所,它不像大多数学园都市的研究所一样有专门的主攻方向。虚数研负责的项目繁多,因此也被划分成好几个区域。
学园都市一直以来的宗旨便是发掘每一个孩子的潜在能力,使他们成为拥有超能力的能力者。这些能力会根据能力者个人的意愿被应用于各种领域,参与实验的能力者自身在获得酬劳的同时,其所创造的效益还能促进研究所与研发尖端科技产品相关公司的合作。
而研究所一旦创造出了利益,又由于拥有超能力的学生无法自由进出学园都市,所以学园都市“理事会”不仅每年都能从扎根于学园都市内的研究所处收到土地、设施租用的“租金”,还能从研究所与企业公司的合作中抽成。
这些租金抽成维持与推动了整个城市的运作。所以这也是为什么Level5的排名更看重的是能力的研究价值——也就是可以创造的效益——而并非破坏力的缘故。
至于为什么我说虚数研比较特殊,那是因为我这种试管婴儿——出生就是为了成为Level5的存在,从伦理层面来说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的。一旦被发现我的特殊性,虚数研绝对会背负上骂名,但即使如此他们也还是把我造出来了。而我也并非独一无二的,因为像我一样的孩子还有一个幼儿园那么多。
在我被带出保育园——刚开发出基础能力,学识水平也处于高中阶段,还只是个Level2——被送到重力实验室之后,我才真正开始接触“如何成为‘重力操作’”的系统教育。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成为Level4,稍微摸到了一点成为Level5的门槛之前,我一直都是没有名字的——如果“小家伙”也能被算作名字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判定结果公布那一天我的主要负责人兼实验室的研究组长,开心地抱着我转了好几圈,他把我放在膝盖上,对旁边兴奋吵闹的同事们宣布道:从今天开始就叫她绿,森野绿!
负责人的脸是什么样子我有点不太记得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跟我说与其盯着我的脸看不如多花点时间把这些方程消化掉的缘故,总之我对他,我对他们的印象是相当模糊的,即使他们总说他们是爱着我的。
那种安抚与赞美不能说是敷衍,因为他们的确有在用心地呵护我。准确说应该是为了生物能够更加茁壮地生长所做出的让步与妥协。
然而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在意“绿”在这些人看来是一种怎样的意象。
我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超过一周。
绿色是令人安心的信号灯的颜色。
绿色是一切正在正常运作的提示。
绿色是电脑跑出正确数据时最鼓舞人心的符号。
绿色还可以是扒在培养皿边缘上发灰发黑的霉菌。
可无疑我是在万众期待中诞生的,再从数千个胚胎的选优环节中脱颖而出,再在经过不断的训练之后成为百万人中最优异的那一拨。
当时与我一起参加Level5评定考核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是叫御坂美琴的女孩子,一个是叫一方通行的男孩子。
一方通行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像名字,在一方通行这个名字面前连森野绿都变得可爱好听了。至于御坂美琴就正常多了,甚至过于正常,比森野绿更像个人的名字。
在那次考核中我还算幸运的在不同场馆分别见到了他们,但可惜没能打招呼,只能想起他们的模样都还挺清秀——其实小时候我对人脸的识别能力也非常差,许多人的脸在我心中都被蒙了层雾,毕竟是在几乎封闭式的教育环境中长大的。而后续影响给中也造成的麻烦也都体现在我的情商低下、共情能力几乎为零、怜悯心差不多没有、仿佛KY成精等多个方面,虽然让他感到非常头疼,但目前为止对我本人倒是造成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也因此对于学园都市我并没有过多的爱恨。
“我说你,到底要在同一个地方停多久啊?”耳麦里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瞬间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躺在超净台上细数完自己那不算童年的童年时光,我终于翻身坐起决定继续向密鲁菲奥雷家族投资建设的研究所内部探索。
“你们是监工吗?还管我在哪里停多久?”我喀喀地咬了两下后槽牙。
“这边要帮你黑进系统也很累的好嘛?要不要给你听听我们可怜的黑客君的惨叫啊?他可是已经哭了二十分钟这个防御系统为什么一直在更新算法了哦!”
“。。。。。。”好吧。我深呼吸一口气,有点气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