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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孩……怎么就不能笨一点……”我听到他抱怨似的咕哝了这么一句,“嗯,认识。”
“他们是森先生的‘朋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
啊果然。我心想,然而森先生这群“朋友”未免找的有点……智商堪忧……
毕竟调唆高中生当众伤人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觉得看别人打架很开心的话,干嘛不去地下赛场?
“那他们是很厉害吗?”
“至少那两个人肯定没你厉害。”
我更迷惑了。智商不行情商不行战斗力不行。森先生到底看重他们什么了?
还是说他们背后的有更强的势力?——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但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中也忽然说,“也永远不要百分之百地信任某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你?”
“哪怕那个人是我。”
“所以中也在面对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他没有接下我的问题。
“你看,你又跟我提这种自己都做不到的要求了。”我皱了皱鼻子。
谁都不能相信的世界未免也太寂寞了。
不然你当初也不会加入“羊”啊。亏你还是荒神呢。
我把这几句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盯着自己不断向前迈进的鞋尖,“反正我很高兴能成为中原深海噢。非常非常高兴。比天上下红雨学校连放半年长假都还要高兴。”
“就算没办法成为level6了,也还是高兴。”
原谅我贫瘠的词汇储备吧,可这的确是我所能够想到的最高的赞誉了。
我想起《星际穿越》里的男主说过,自己和女儿之间的爱是可以量化的。
可我觉得他在骗人。
我觉得爱永远不可能被量化。甚至无法被描述。
我甚至无法找出词语能够向别人准确地描述这份心情。
我们走在横滨入夜的街道上,马路被路灯照得暖呼呼的,吹来的风如果有颜色的话大概会是冷色的。
中也掌心的温度隔着手套也还是比我的高。我们相握的手并不是唯一能够联系彼此的事物,却在此刻成为了最紧密的依靠。
“那还真是多谢。”中也的声音在风里。
仲春时节的横滨,空气已经在逐渐回温,海风像是狗狗蹭在手心的濡湿的鼻尖。
我朝他嘿嘿笑了两声,“不客气不客气。”
又晃了晃互相紧握的手。
第39章
039学园祭前乱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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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课外生活丰富到难以置信。光是春季学期第一个月的开学典礼、迎新会、学园祭这三个轮番碾过的大型活动;就足够让所有部门从上学期期末开始焦头烂额地着手准备工作。
每个人都得负责自己社团的招新宣传与迎新节目中的部分工作,同时还得积极参与以班级为单位对外开放的学园祭项目策划——冰帝学生对学园祭的热情与其说是高涨,倒更有点像是用力过猛,几乎刷新了我对学园祭的认知。
如果说立海大是所将传统且包容作为宗旨并确实在以此为目标踏实前进的学校。
那么冰帝的校风与作风则是将“自主自律自由”的理念贯彻并体现在了每一位学生的身上。
与冰帝的学园祭相比;立海大简直称得上常规。
诸如女仆咖啡厅、执事公关部、算命占卜、闹鬼鬼屋此类的项目;早就被淹没遗忘在一波又一波推陈出新的浪潮之中。
冰帝的学园祭;不仅仅是在外人眼里一年一度备受瞩目的开放期。同时也是冰帝历年传统的重要节事活动之一。
学园祭开始前教务科便会提前两周通告全校学生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在此期间参与选修课程;为此丢掉的选修学分也可以通过学园祭中的活跃表现赚取回来。
在学园祭表现最优秀突出的班级能够获得荣誉奖项——虽然是个没啥用的噱头,但却意外的让许多人拿出了不仅限于重在参与的热情……
而班级评分又分为游客访问数量和好评数两个部分。
所以新颖与引人注目是不够的;这群未来的企业家政治家们还得为了博取支持度而努力。
实际上每年学园祭,摆在每个班级面前的第一道难关都是“该如何取舍融合各方意见”这个问题。
这群连上国文课都能为了“清少纳言那么好;紫式部凭什么看不爽她”而展开激烈争吵(不得不让我感慨日本的应援文化——啊不,国学文化真是深入人心)、同时自我意识极强的少爷小姐们在此种需要发挥领导力的场合中;都将为了争夺主导权而化身成为令人大跌眼镜的模样。例如竖起尖刺的刺猬、开屏的孔雀、暴怒的猩猩。。。。。。
总之不分出个高低;他们是不罢休的。于是事前会议也由此变成了不可缺少的环节。
啊?你问我们班不是有迹部,怎么还轮得到他们做决定?
那当然是因为学生会成员根本忙得没空参与啊。
虽然身为会计的我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尚且过得去——因为我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前期准备阶段;活动中后部分基本能躺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当咸鱼——但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迹部可就不一样了。
等他批阅过目的申请和项目书完全能够铺满学生会办公室的地板;还能铺两层。
不知不觉柴田事件过去两周有余。
这两周里我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虽然我能察觉到身边似乎多了几双眼睛。
中也依旧被森先生支使满世界的飞;红叶女士偶尔会让人送新衣服和我喜欢的点心;赤司的短信从一年三四条变成了一周两条,进步斐然;折原临也似乎依然不打算主动把胸针归还给我;只要我不惹事坂口先生就不会一个电话打来让我去喝茶谈话。
似乎一切如初。
然而在这两周里我的校园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于声名考虑;柴田企图刺伤我的事情并没有被媒体播报。人们顶多只能在报刊上看见“柴田阁铸建设集团独生子不堪压力负重轻生”的消息。
不过校内众人对柴田恶劣行径的议论与猜忌;则是过了十多天才总算因为学园祭的到来才有了逐渐息声的迹象。
他们无一例外不在痛声斥责着柴田文次丧心病狂的举措,顺带对我这个受害者施予了不少的同情与怜悯——他们都以为我是运气好;又有英雄在场;有惊无险地规避了袭击。
除了迹部;根本没人怀疑我档案上“个性/异能”一栏填写的“无”是否存有问题。
而为了这事,迹部已经破天荒的两周没跟我说过除了“嗯”“啊”“噢”以外的话了。
纵使迟钝如我也应该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
可无故被扒掉马甲的我也很委屈呀!
以后体育考试的跳高跳远长跑软垒球项目我还怎么光明正大地用重力操作作弊?!
我烦躁地扔开手中的方案书。
同桌白鸟千织察觉到我的怒火,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加速了我怒火蹿升的速度——不止是她,我们班所有人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依然沉浸在一周前的惊恐不安之中。
所以我的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是需要被理解的、是需要被悉心照料的。
好比在面对PTSD或自闭症患者时,我们应该拿出足够的耐心与包容那样。
真是够了!
我郁闷至极。
正巧这时三号项目方案的提交人站上了讲台。
在他之前的两个人的方案分别是邀请当下高人气偶像圣边琉璃前来助阵,以及跑车展览。
“我认为我们班可以开展关于近期股市分析的小型讲座,并为来参加听讲的观众们遴选列举几家至少通过E轮融资的新兴企业与部分优质资产,引导观众关注后续发展。
这样拥有独立经济能力的观众能在将来股票发行时按情形选择是否购入获得利益回报,前来参加的中学生也可以回去给父母提出建议,还能便于为我们的项目拉到赞助,一举三得!”
他信心满满地挥舞手臂。
我略微抬高的声音从一片还没来得及爆发的沉默中杀出,“你不觉得你的方案很不合理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学园祭只举办三天。第二天和第三天分别是话剧、吹奏、舞蹈三大演绎社团的重头戏,客人大多数会集中在礼堂的区域,所以能够供你们发挥的时间只有活动开始的第一天这么一天。”
“首先,在你的方案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该如何学园祭第一天将人们的注意力吸睛分流到班上的内容。哪怕你指定由谁来负责都好,然而偏就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