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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被强行锻炼出来的敬畏之心。
我做出建议:“这位小同学,心理书看多了也不代表你都懂了,一切理论研究终究要回归实践的,去热爱这个丑陋的世界吧!——所以你知道他为什么作死参加跃迁的beta实验吗?”
“除了想回去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被我一通乱怼的一方通行竟然还好好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想回去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毕竟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的发展前景令人担忧,而且对于我的研究员而言,他人生一多半的时间与精力都耗费在那边的世界。
即使没了我,他也依然拥有其他的机会与成果。
之前一方通行说吃完饭就可以回去——这句话毫无疑问代表着研发其实已经成功,现阶段已经拥有进行跃迁的手段了。
而三天前,大概是白兰大势已去的时候?
他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跃迁也不奇怪,毕竟作为敌方阵营的人员,一旦白兰式微,那么他大概再也不会机会可以接触到跃迁的装置——他之所以会着手研究这个项目大概就是为了回去,回到学园都市。
仔细一想,这种歇斯底里的做法的确很符合学园都市学者的气质。
他们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却又有着一腔奇怪的孤勇。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忽然说:“但是我已经记不得以前为什么自己想要回去的理由了。”
“哈?你说的这算什么?炫耀吗?”一方通行觑起眼睛,说罢,嘴唇又抿在一起。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又问:“诶,一方同学,问你个问题。”
“讲。”
“你认识的我,是另一个‘我’吧?另一个不是十岁,而是更晚一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我’。”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另一个‘我’以前过得比现在的我要好吗?”我又抛出了一个充满“我我我”的问题。
“你问这个的意义是什么?”
“知道有平行世界,就会想比较一下嘛!”我从睡袋里跳出来,把它草草地卷成一大团,抱在怀里,“虽然我希望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都能过得很好,但我还是最希望你眼前的这个我能比任何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都过得好。”
我吸了一下鼻子,感觉有点堵塞,大概是感冒了。
一方通行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还没有等他说话,据说是在外面煮火锅的太宰先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恰好看到我在吸鼻子,碰着我的脸搓了两把,震惊道:“笨蛋竟然会感冒?!”
刚被教育过不准说脏话,滚字卡在我的喉咙里
“走开啊!”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没甩掉,于是又开始问“我都要走了为什么我哥不来送我”的问题。
“中也的话现在应该在意大利清缴残党。”太宰先生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令人头疼的熊傻子,“对他来说工作当然比你重要啦,你不是早习惯了吗?”
他意图明显地挑拨离间起我和中也的感情,着实可恨。我侧头咬了口太宰先生的手,他嗷得痛呼起来,一边骂我是小狗。
我刻意地大笑三声,这时国木田先生从外面走进来,无视了冲过来向他告状的太宰先生,指了指门外对我说,“开饭了,快出来吧。”
我回头看了眼一方通行,他依然站在原地,缺少色素的红色眼睛攫着我。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走了,吃饭了。”
他目光松开了我,点了点头。
大概是因为我在睡觉的缘故,我发现房间外的灯比里面的还要亮好几个度,泽田纲吉和(大概是)他的朋友们站在一起,武侦的成员也有一小半围在锅边,芥川站在角落里与其乐融融的氛围格格不入,没过多久又被一个电话叫走。
在暗中待的时间有点久,我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重新让视野里的东西重新变得清晰。
我嘟囔着这么亮对眼睛不好,正要跟着太宰先生的脚步踏出房间,隐约听到背后的一方通行说了句什么。
等到我写完这篇充满不可思议的社会实践报告,我才努力地回忆起他当时的话。
大概也许可能说不定,是一句“你比我认识的那个看起来好”。
我常常思考如果自己在学园都市长大的话会不会是另一副样子。从前得到的答案大多是我自己的主观推测,不过现在我得到了一定量的佐证。
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当然不代表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有幸运的小孩才拥有这种奢侈的烦恼。
我还算幸运地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否则现在缠上我的东西大概就不是作业了。
如果有缘,请让我们下一篇社会实践报告再见吧(客套话,你不会真以为我有精力写另外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