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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知你为什么会遇到那么多次暗杀与诱拐了。”太宰先生又伸手进纸袋里一阵摸索,这次摸出了一份高糖的香芋派,他对这种甜到发齁的小零食兴趣不大,这才想着问我要不要吃。
香芋派凉了,里面的馅料腻得我灌了好几瓶水,要命的还是不间断的演算让我很头疼,即使为了配合一方通行我已经调整了三四天自己的演算逻辑,但还是有种有人拿着根锥子在我大脑里搅合的感觉。
“我真的很像拖一颗流星体下来把意大利那个破地方轰了。”
“你这种反社会发言——不,应该算反人类了,被安吾听到可是要把你抓去异能特务科喝茶的哦。”
“我从小和他递来的茶还少吗?”
“那可是情报组对你的爱啊,你的录像可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孩加起来都要多。”
“有种《楚门的世界》的感觉。”
“别妄自菲薄嘛。你可比楚门恐怖多了。”
“……你是在损我还是在贬我……”
“在夸你哦。”
“我恐怖有什么用,我恐怖不还是在给别人当工具人……哎,为什么又要开反射啊!!!一方通行这王八蛋还是人吗!!!”
“看起来以前积攒的压力不少啊,一有机会就闹成这样。”太宰先生坐在旁边说着风凉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津津有味。
我好奇的凑了过去,然后从他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一片只会出现在好○坞大片里的弥漫着硝烟与几丛烈火的狼藉景象。
不时还有几个浑身裹着各种颜色的能量体(大概是能量体,总不可能是火焰吧)的小动物从画面上飞快掠过。
看起来真的好像某种第一人称视角的FPS游戏啊——就在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时,一方通行的声音立刻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声“哈?就你这种渣滓也算恶党——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吗!”的,只要不聋都能听出这是一方通行式嘲讽。
我反手揪住太宰先生的衣领,“给我个解释。”
“如你所见因为我太担心一方君了,所以在他身上放了监视器。”太宰先生一脸恳切,“你难道不觉得坐在这里等一切结束,就跟看悬疑小说一下翻到最后去找凶手是谁一样无聊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不觉得!我甚至不想来到十年后!”我缩到沙发另一头,蹲在上面抱着膝盖,头还是很痛,“我不想见到一方通行,我也不想见到十年后的你,我更不想知道当时明明有人和我来了这个世界的人是我的负责人结果他还打算让我死。”
“嗯,那恭喜。你上述的全部情况都基本发生了。”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把脑袋抵在膝盖上,用不知道太宰先生听不听得到的音量问。
“诶……我还以为你更喜欢的是中也啊。难道继续你认为和自己能力研发的负责人生活在一起会比较幸福吗?”
“不是啊!”我忽然大喊起来,“他难道不算是我的父母吗!从我还是受精卵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了!就算是实验品他也应该对我产生一点感情了吧!我又不是小白鼠!!!”
喊完我又陷入了沉默。
我发现自己犯了个错,刚才的一番话,逻辑上有很大问题。
我应该知道在那些人心里,实验品就等于小白鼠。
无论我长多大,出落得多漂亮,得到多好的成绩。
那些好看的数据都会成为他们鼓吹自己的资本。
但生活从来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就在我正懊恼自己为什么会消耗体力说出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时,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白鼠!!!”
这一段有头有尾,中间被快进的录音。
我立刻拿起抱枕砸过去,“太宰治你干嘛?!”
“世界名画——啊不,世界名句,有机会得给中也听听才行。”太宰先生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忽然又皱起眉头,“啊,不对,还是别给他听了,不然他会开心的。算了算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难道不是难过吗?为什么会开心……”
“嗯……因为你可能对自己小时候有多不正常没太大体会?”太宰先生摸了摸下巴,“你有定时清理记忆的习惯,所以可能不太记得了。而且有些事情中也不知道,但无论是红叶姐还是异能特务科那边都有你小时候劣迹的记录哦?”
“哈?”
“被溺死的猫那件事是其一。可能是因为你以前总被关在实验室里,即使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也停留在理论层面,所以你小时候有段时间——很长一段时间热爱自己‘动手’求真。用热水灌蜂窝蚁巢这种都算稀松平常了。你以前想弄清楚狗的胸腔膈膜能否自愈,就让野狗为了一口肉互斗撕咬;想看看鸟类的中空骨骼,就干脆掰断了一只落在阳台上麻雀的翅膀。”
“刚转到小学去的时候班上有个有点好动小男孩很喜欢你,但他偶尔会拉拉你的头发扯扯你的耳朵,总的来说都不算过分。但第二周学校大扫除的时候你看到同学正在用清洁剂清理台阶,那个男孩刚从外面玩躲避球回来,你没有提醒他——到这里其实都还算正常——然而当你看见那个男孩从台阶上摔下去后脑勺着地后你也没有和其他同学去喊老师,而是笑了一下走开了。”
“你还很会说谎。”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明明知道骗不过我也还是要说。虽然你肯定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谎言有多拙劣好笑了……你只会记得我以前对你有多坏,小孩子可真是记打不记吃的白眼狼。”
“一方君以前应该也是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吧?——或者说你们这些Level5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这毛病?”
我抱着头,死活想不起自己以前做的这些混账事了。但我又隐约觉得自己真的做过,因为太宰先生说的那个小男孩我是记得的,我讨厌他拉我的头发,也很讨厌他下课的时候总是很大声地从我座位旁边跑过。
甚至包括他受伤之后因为轻度脑震荡和脚踝韧带撕裂我也记得。
只是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反应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当时笑了?
我真有那么混蛋?
“你小时候真的很混蛋。”太宰先生像是看穿我的心思,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所以我才说中也会高兴啊。”
“你变得像个正常小孩了呢。小鱼。”
第79章
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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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玩单机游戏; 全然不懂何为“躺赢”。
然而作为一只米虫,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小时候连很多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我的人生理想——然而在中也的耳提面命言传身教下我已经拥有了这一部分的基础自理能力,所以这个要求被放低了一点——我现在的愿望是不要让我动脑子就好。
我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已经迎来过一次天翻地覆变化的一生——而其中最质朴的梦想莫过于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样一想我真是善良。我被自己感动了一下,萎靡地蜷在睡袋里。这是我来到十年后的第二十二天,也是一方通行带着我的脑子远走高飞、以及我被“寄养”在武装侦探社的第十六天。
一方通行不回来我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几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帮忙演算。这二十天里我第一次尝到了高强度加班的滋味; 甚至在太宰先生的怂恿下尝了点眠眠打破的味道。
事实证明功能饮料不要乱喝; 否则就会像我这样亢奋一晚上,隔天仿佛宿醉; 太阳穴一阵阵地疼。
不然趁现在还是再睡一会吧?反正出了什么事情一方通行会把我喊起来——我们的单方面脑内交流这个时候就起到了用处,简直比给自己定八十个闹钟还管用。因为他的声音是能直接传到我的脑子里的; 根本不存在不想听的情况。
当然; 更多时候还是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带着我东躲西藏(我觉得是一方通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挥了大作用,否则他们哪会这么大动干戈地带着我逃跑,而不是让我解除演算支援……)。武侦的其他成员则早在半个月前三三两两结成小队外出了。
眼下白兰的追兵满世界杀红了眼。
我们每天都过得像公路片; 又或者说地道战; 游击战。
国木田先生负责开车做饭找能够落脚的安全区; 太宰先生则和我坐在后座打UNO或者联机炉石。
为了让我克制住出去遛弯的冲动,太宰先生还天天跟我讲故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