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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药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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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被非法监禁的第七天,迟楠等来回家的信儿,后院空置的灵堂也迎来了主人。
  迟楠倚在灵堂门口,看下人搬进搬出收拾。
  现在是打扫,骨灰牌位等入了夜移进来。
  干看一会儿自觉无聊,拍拍屁股回了院子。
  这两天方肆懿极大地放宽他的活动空间,任他满院子溜达。
  拖沓的脚步声骤停,身后缀的两个保镖猛刹住车。
  迟楠扬起下巴问:“姓方的去哪儿了?”两个保镖对视,不约而同地摇头。
  方老板吩咐过,不许跟这位肉票多接触。
  迟楠早猜到,自个儿转回屋子。
  当下没必要再跑,反正他爹马上派人来接。
  自那天被逮到,好好教训过一顿,方肆懿再没碰他,搬去了东厢房。
  有一晚醉酒走错,循记忆爬上迟楠床榻。
  脱掉衣服,光从背后抱着,只是抱着,掺酒气的呼吸喷在他颈窝。
  事出反常必为妖。
  迟楠不相信,姓方的魔王短短几天能改邪归正。
  肯定憋了其他想法。
  踏进院门,就见方肆懿蹲在花坛旁边铲土。
  “喂,你在做什么?”迟楠晃悠到他跟前,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方肆懿把放脚边的树苗扶起来,放进坑中。
  “种树。”
  迟楠更好奇了。
  “种什么树?”填结实土,方肆懿用衣角蹭去额上的汗。
  “枇杷树。
  昨天扛进你屋里那筐枇杷,连核儿都没看见就没了。”
  迟楠觉得他这脏兮兮的样儿很好笑。
  “你这棵树结出果儿来,我人已经在欧洲了。”
  他脸上不知从哪儿蹭了道泥,衬得漂亮透出笨拙气。
  垂眼的模样总像怀揣一万斤心事。
  去掉那双眼睛为好。
  “留给我自己吃呗,六月的枇杷谁不喜欢。”
  方肆懿抬起的眼睛,充满不在意的挑衅。
  对他的厌恶死而复生,迟楠甩手进了西厢房。
  睡过午觉,趿拉着鞋出门晒太阳,方肆懿又在挖土。
  他不问了,过去蹲到旁边。
  方肆懿正把花坛里的土铲进花盆,瞥见来人忽地一笑,指瓷器花盆上的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小时候,我就从花盆上认字。”
  迟楠没看出半点笑意。
  头顶六月灿阳,方肆懿的身体却鼓满积雨云,轻飘飘山雨欲来。
  他脸上那道泥还在,迟楠伸手擦掉。
  “知道了。
  这又在种什么?”方肆懿倒进去几粒红豆子。
  “种红豆。”
  浇过水的泥土湿湿的,摸上去像新浴过的脸。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迟楠抱起手臂,饶有兴趣看他,“也是从花盆上学的?红豆生于南国,你偏在北平种。”
  方肆懿回看过去,“我去买树苗的时候,也有人告诉我,北方不适合种枇杷。”
  他站起身,拍去手上的浮泥,“我乐意。”
  迟楠吃了一嘴灰,呸呸地跳起来。
  “你真是有毛病。”
  方肆懿望向跑回屋漱口的背影,又望一眼枇杷树,拖铲子离开。
  这天迟楠困得早,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方肆懿种的红豆破开自己胸膛,变成一滩缠绕的鲜血,从身下淌出来。
  那血由上而下舔到脚踝时,他惊醒,一摸床褥,竹席干燥生凉,不免惴惴地后怕。
  月光碎银似的撒在绸布裤褂上,迟楠望向窗外硕大无朋的月亮,觉得需要见见方肆懿。
  得质问他,是不是给自己下蛊了。
  他知道方肆懿现在在哪里。
  门口保镖被撤走后,迟楠变得行动自如。
  总之是最后一天了,总之是今天了。
  他飞似的绕到后院灵堂,漫天无星,只有月亮踩着他的步子,如影随形。
  急促的脚步远远拖近,四下无人的夜里,方肆懿红着眼圈地回过头。
  仿佛被月光扎伤,又仿佛被军装的迟楠烫伤了,他轻微眯起眼。
  “你怎么来了?”嗓音发哑,挠过迟楠心底的账本,像沾了唾液的手指拈起的角。
  一方面恶心,一方面感到委屈。
  “我做噩梦了。”
  欲说还休,随即长叹。
  “方肆懿,她为什么要生下你。”
  膝盖离开了蒲团,方肆懿迎光的表情分毫毕现。
  那是种脆弱的生气。
  “我还想问她,为什么生下你。”
  两滴眼泪从茂密中滚落,也仅仅是两滴。
  这夜晚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迟楠口干舌燥地想,不能再忍耐了,不知道再继续会发生什么,索性向前挥出拳头。
  两人扭打至青砖地面,专照对方的脸使劲。
  迟楠朝方肆懿的鼻梁去,被灵敏地闪开。
  他嘴角破了皮,晕开小块的淤青。
  方肆懿颧骨多了道口子,被他指甲划伤。
  悲伤消耗掉太多气力,方肆懿气喘吁吁枕着蒲团,任由迟楠骑在身上,掐住他脖子。
  十根手指不断收紧,将窒息的关口,撤走了钳制。
  空气猛地涌进肺部,方肆懿死命地咳嗽。
  “我恨死你了。”
  抚摸过指印形状的淤青,迟楠对着磕破的唇吻下去。
  没有哪次吻得这样狠这样深,不像谈爱,反而像斗气,比比谁能先将谁拆吃入腹,饮血食肉。
  他们的心事和唾液搅进血里,一笔烂账吞咽,分不清楚了。
  方肆懿揽住衣着整齐的背,攒一股把人揉进体内的狠劲儿。
  两具身体彼此镶嵌,动出了反应。
  迟楠吻着他,解开没有配枪的武装带扔远,单手解扣子。
  “你得把我的枪还我。”
  这才对味儿,才是迟少爷跟方老板应有的姿态。
  方肆懿舔去唇上的血,四指慢慢伸进他内裤,连皮带往下拽。
  “自己来换。”


第08章 
  脱掉裤子那一刹,给夜风吹了个激灵。
  迟楠惊觉身在何处,望向贡台上的骨灰坛。
  “怕了?刚才挺唬人的。”
  方肆懿拽住他脚踝下拉,拍拍他屁股。
  这种环境下被打了屁股,耳根子噌地红了。
  “你丫有病吧,施虐狂。”
  手撑地坐下,中途有点痛,卡住了。
  “会不会啊。”
  方肆懿顶弄两下,又进去些。
  迟楠气得直接往下坐,骤然被捅穿的感觉直抵天灵盖,呻吟脱口而出。
  方肆懿在唇间竖起手指,眼睛弯出幸灾乐祸的弧度。
  “小点声。
  这儿门户大开,保不齐教谁听去。”
  尾随而来的月亮停在灵堂外,一伸手就触得到。
  双手扶住他胸口,迟楠动起身体。
  他知道自己哪里敏感,带火热的阴茎往那里捣。
  如此十几下,臀部抬起又落下,搅得浑身瘫软,无力地伏在肩头。
  “累了?那换哥哥。”
  不等迟楠反应,方肆懿两手抓住臀肉,快而狠地往里插。
  起初能忍,一线呻吟走漏,后面全崩了盘。
  高昂而动情的叫喊回荡于整座灵堂,似在野旷天低,山涧加强回音。
  他半张开嘴攀着方肆懿肩头,方肆懿直起上身,抱吻中走向门口。
  让人手扶门框,方肆懿抬起他一条腿进去。
  单腿支撑,迟楠没多久就不行了。
  中庭静谧,月亮轰然落地,溅碎一地,像粘稠的精液。
  他浑身赤裸,血亲兄弟在身后操干,说不出的刺激。
  话虽如此,若这时出现不相干的人,一定活不过早上。
  潮吹时方肆懿正顶着敏感点磨,发觉他整个人软了,放下那条腿。
  坐到蒲团上,方肆懿岔开腿,让迟楠坐到腿间挨操。
  身体在余韵中抽搐,龟头已捅进阴唇,交合的部位正对贡台。
  迟楠抬头,甚至可以看清牌位上的字。
  “你疯了。”
  方肆懿揉弄他的胸部,咬一口脖子。
  “你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送来给我操。”
  迟楠被攥住,小声抽气。
  “我做噩梦了。”
  指尖拨弄艳红的乳头,他低头看这一幕,忽地不敢说出自己的梦。
  于是声东击西:“算了。
  用点力干我,哥哥。”
  方肆懿差点给他喊泄。
  阴茎涨大一圈,顶得迟楠坐不稳往前掉。
  小穴里多余的水打湿蒲团,留下淫糜的一团。
  大股精液淌出来,打湿同样的位置。
  他又操进去,往里捅几下,不浪费一滴。
  对视一眼,又接起黏热的吻。
  手把贡台,迟楠被以后入的姿势撞进去。
  眼睛一字一字读母亲的牌位,可哪个字也不认识了。
  它们联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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