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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淤青交错分布,在纯净之上踩出脚印。
这样一团雪融进温热的水里,趋近透明。
方肆懿用胸膛接住他,低头啮吻年轻的喉结,倒似交颈。
手指拨开阴唇检查,小洞泛可怜的红色,是被操狠了。
迟楠觉出身体里进了东西,缓慢地清醒过来。
那只操弄的手戴枚玉扳指,大拇指揉弄阴蒂。
“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羞,没有动怒。
方肆懿见他被搅醒,抽出手指。
“想看看受伤没,一时没忍住。”
那手被抓回下面,握住晨勃的阳具。
两个人都硬得要命,没多废话。
迟楠的手握住两根东西,方肆懿的手握住他的。
“我等会儿要出门,家里有人,不会让你饿肚子。”
肩膀差不多宽,他却够把迟楠圈在怀中。
这是男人抱女人的抱法,迟楠不大适应,听他今天不在家,勉强忍住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方肆懿懂得他的弦外之音,指腹重重蹭过龟头。
“我一定早早回来。”
重音咬在早字上,恨得迟楠牙根痒痒。
心里有了盘算,恶作剧般的,在方肆懿颊边亲一口。
方老板诧异之余,忍了又忍,没有喜于形色。
“再瞎撩饬,我不走了。”
迟楠看出他明显的忍耐,头回尝到胜利的滋味。
显然他没有细想这行为的究竟。
在两对交叠掌中撸动,方肆懿射到迟楠小腹上。
埋进柔软颈弯,感到死不足惜。
昔年听闻《长生殿》,好奇杨妃何等绝色,唐明皇好汉男儿,怎甘心为之不上早朝。
现在几乎是感同身受,预备将来死在迟楠身上,不必救醒。
迟楠懒散地靠着方肆懿,任人清洗。
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当年孤身外出留学,疯玩一个月就很少想家。
当下从性之一事上找到乐趣,宽恕姓方的多活一阵子,等自己用腻了再死。
意气志气,下床再高高挂起。
深青长衫装点,大檐帽戴上,方老板又变成一个文明人。
孔七派的汽车锃明瓦亮,停在方宅门口。
方肆懿在车内转着扳指回想。
今天这宴,做东的不是孔七,而是新上任的北平市长。
单一个市长不足为惧,他姓迟。
按理说,迟家人不可能这么快顺藤摸瓜,摸到他俩。
真摸到了就先否认,再商量对策。
当初孔七借人给方肆懿,出于交情,并非奔那赎金去。
孔七爷祖上是关东响马,在外跑商几辈子,不差这仨瓜俩枣。
二人交情到底归于缠绕的利益关系,方肆懿不相信,孔七愿为他放弃那些商政要员朋友。
汽车驶进东交民巷,到达六国饭店。
门童指引上二楼,方肆懿在包房门口,再次审视遍仪表。
知道要见迟家人,他近似负气地武装了自己,分头梳得利利索索,额角半点汗也无。
推开门,满座宾客,方肆懿的视线迎头撞上孔七的。
“红角儿让我们好等啊。
先罚酒三杯。”
孔七大名孔令真。
此时脱了咖色西装外套,衬衫叠件马甲,袖子半挽。
他留两撇孙文大总统式的小胡子,看上去斯文而健谈,不了解的人,万万不会把他跟土匪世家扯上关系。
“家住城郊,交通多有不便。
若不是七哥的汽车,方某还要在路上抓耳挠腮半小时呢。”
方肆懿含笑一拱手,坐到他右手边的空位。
孔七引向桌上最显眼的那人。
“给方老弟介绍介绍。
咱们的新市长,迟先生。”
迟杨正打量说话的二人,被叫到名字,高脚杯顺手举向方肆懿。
“迟杨。
方老板幸会。”
他打量方肆懿,方肆懿也估计着他。
中山装的扣子系到最上,国字脸,眉眼浓郁,没有迟楠一半好看。
不冷不热地颔首,添酒举杯,一饮而尽。
迟杨想,这方肆懿风度翩翩,尚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样子,就听方老板问:“冒昧问一句,您的迟是哪个迟?”话音刚落,被孔七拧了下大腿。
迟杨面有不解,礼貌回答:“家父是天津守备军第二十六军军长迟鸣。”
道出那名字时,眼底的敬仰刺痛了方肆懿。
他近乎惨然地一笑:“可真是,虎父无犬子。”
迟杨本人性格直爽,听了这,没觉出讽刺。
“将门虎子不敢当。
方老板却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唱亮了梨园行的一片天!”面上受用地去碰杯,方肆懿心下嗤笑,这厮看过自己几场戏。
酒杯四下碰过,粘稠的火药味儿被稀释,融入荤素不忌的笑话、高谈阔论,降格成了调味剂。
好像喝过这顿酒,席上的人全成了朋友。
方肆懿冷眼看惯,确信迟家的剔透人儿就迟楠一个。
信马由缰,敢于撕破脸,爱倒不清楚,恨是实打实的。
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子。
周围雪茄烟雾升腾,方肆懿开始想念迟楠,想念他乖乖敞开腿,叫自己哥哥的样子。
“方老弟可曾娶妻?家中可有兄弟姐妹?”迟杨坐到方肆懿跟前,打开雪茄盒,递上一根。
见多了戏子往人身上黏,偶见方肆懿冷然而立,新鲜。
“未曾。
独身一人。”
方肆懿接过,鼻尖下一晃一嗅,没有点燃。
“迟兄怎想到问这个?”这动作挽花儿般好看,那根雪茄去了哪里,便不重要了。
迟杨可算等到人问。
“不瞒你说,我家三弟愁坏了大帅,管不了。
看你这不怒自威的模样,镇得住人,向你取取经。”
提到迟楠,方肆懿来了兴致,酒也不喝了。
“怎么个愁法儿?”迟杨就坡下驴,把弟弟的恶劣行径说了个干净。
被绑回国后,他大闹一场,弄坏两条波斯地毯,砸碎三个宋代瓷瓶,刮花四张拍卖行送来的油画,打伤了五个兵。
关完禁闭放出来后,成天见不着影儿,花天酒地、纵犬行凶。。。。。。堪称十恶不赦。
“不是在国外念书,有能耐打伤人?”方肆懿觉得迟楠比他想的有意思。
迟杨一脸的苦能拧出水儿,“人家知道他金贵,加上我爹吩咐,不敢下狠手。
他倒好,用碎瓷片划人,划得胳膊上血口子一道道的。”
抿一口红酒掩去笑意,方肆懿问:“他这么坏,你们家还宝贝他?”满脸的苦不堪言退了潮,露出平静的表面。
“这孩子也不容易,没人管教。
从小他阿娘跟他不亲厚,长大一点赶上北伐,爹没空顾及,把他送到外边儿读书。”
酒热在一瞬间尽散。
方肆懿声音不易发觉地颤抖了。
“他阿娘。。。。。。为什么跟他不亲?”“看你年纪不大,”迟杨给自己倒满,“那位是北平响当当的青衣,唱白蛇,我爹是她的戏迷。
她原配抽大烟,喝大酒,孩子长到一岁她就受不了了,夜奔大帅府。
当年救风尘的佳话,天桥底下现在还有人唱。”
敲敲空酒瓶,长叹一声。
“可惜的是,他阿娘后来一直活在歉疚里。
听说那爹冬天出门喝酒,忘记烧炕,小孩没出正月就冻死了。”
不是的。
那小孩福大命大,被房东阿姨抱到自己家,喂了热甜汤。
方肆懿压下回忆,找回了声音:“她为此郁郁寡欢,迁怒了三少爷?”喝到差不多,迟大公子晃晃悠悠想打道回府。
他对自己有数。
“算是吧。
三弟从小性格就古怪,去了趟英国,更古怪了。”
迟杨吃了太多酒,被扶上汽车,不依不饶降下窗,抓住方肆懿的手。
“方老弟,我看咱俩投缘,改天介绍我弟弟给你认识,劳、劳烦你帮忙管管。”
方肆懿假意热络地应下。
如果迟大市长知道,绑架囚禁自己弟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表情指不定多精彩。
送走醉鬼,方肆懿累出一脊梁汗。
孔七拎着文明杖优哉游哉走来。
“脾气长进了啊,倔驴。”
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儿,方肆懿有点烦。
“小孩在我家,不忍不行。”
孔七惊讶地退后半步。
他赏识方老板,正是看中方老板的冷血。
“什么意思,打算关一辈子?到哪步了,亲嘴儿没。”
方肆懿抽出手绢擦汗,嚣张地笑:“操熟了,会喊哥哥了。”
拉着向孔七敲诈的德国留声机、王府井百货买的璎珞电灯,外加两大盒本地糕点,方肆懿在晚饭前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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