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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肆懿带着新衣服进屋,见他咸鱼般躺在床上,心里发笑。
“起来换上,咱们走。”
迟楠无望地凝视房顶,懒得动。
“去哪儿?这儿够偏僻了,你们要逃进山沟里?”方肆懿生出一点怜爱之情。
“去北平。
少爷满不满意?”繁华的香魂浮上眼睫,迟楠噌地起身。
“你疯了?”方肆懿不想解释,上手去解里衣,遭到强烈反抗。
“大白天的,能不能要点脸!”看着死死拽住领子的迟楠,耐心终于磨光,对准他屁股拍了两下。
“我要真想做点什么,你能好好穿着衣服?”挨了打的迟楠屁股疼,下面疼,心里也疼。
这深山老林前狼后虎,自己怎一个孤苦伶仃!“来吧来吧来吧!快点。”
方肆懿脱下他的里衣,拧了把乳头。
“上车老实点,别逼我又给你喂药。”
一圈一圈缠上绷带,暂当裹胸。
穿裤子时伸直的两条腿,让方肆懿晃神。
他明白这跟他全无关系,是迟楠的少爷秉性作祟,仍然心口发热。
热流把崇山两端的心脏连在一起,胜似水乳交融。
好不容易捂出来的温情,碎碎念叨抹了个干净。
“脏不拉几的,是不是被人穿过呀。
这什么破料子。”
迟楠嗅了嗅,登时拧起眉毛,“怎么一股麻油味儿。”
方肆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两个身份,自己选。
跟班儿,或者我姘头。”
为了补充而睁开眼,“你愿意做后者敢情好,脚边皮箱里有件旗袍,自己换。”
迟楠瞬间没了声,偶尔挠挠后背,皮肤适应不了这廉价衣料。
靠马车轻微的颠簸助眠,没多会儿也睡着了。
迷糊着再睁眼,方肆懿的脸近在眼前。
他头回观察这样的方肆懿。
少了眼睛,削减了让人害怕的气质。
说不上来。
双眼皮褶皱深,梦里也在皱眉。
有多少专注的心事都不相干。
他小心地掀开车帘,马车驶过城门附近的集市,叫卖人声似在耳边,又从百年前飞身而来。
迟楠无声地清清嗓子,探出头,准备喊出蓄谋已久的求救。
那句救命堵住齿间。
半个脑袋在车窗外,被心无旁骛地吻着。
叫卖冰糖葫芦豌豆黄的小贩,过路行人,朱红城墙,叠进另一个世界。
视野中只有方肆懿,跟他脑后半边血色欲滴的卷云天。
扣住后脑勺将迟楠勾回去,方肆懿心情十分糟糕。
“又欠收拾了?”
第04章
方肆懿郁结之中还有点委屈。
作为一个绑匪,凡事先让人质自己选选,难道不自由?可迟楠不这么想。
他见过德先生跟赛先生,读过真正的民主与自由,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大清国的自由跟民国的自由,不可同日而语。
方肆懿将他勒在怀中,握住软耷耷的玩意儿问:“欠操了?”气焰登时瘪下去。
“不要脸的绑架犯,强奸犯!”气头上找不到更精确的词汇。
方肆懿把他变成易爆的火药桶,却让他经常哑火。
扒掉麻布长裤,单手折起两条白净的腿,抱到膝头。
“你今天话太多了。”
迟楠气急了要喊,被一把捂住嘴。
“叫出声,我马上把你扔到大街上,让外面人看看迟少爷不穿裤子的样子。”
巴掌过后,甜枣不管不顾喂进来,钳住下颌情意绵绵地吻。
迟楠此刻不得不接受侵犯的全部。
他知道方肆懿做得出。
向来横行霸道的迟三少,处在了被动的下风,心里且羞且怒。
津液自嘴角流下没觉出。
马车车身剧烈摇晃一下,停住了。
他一个没坐稳,屁股着地跌下去。
方肆懿寻思,进城时没被拦,怎么进了城反被拦住。
外面传来洪亮的问候:“方老板,可舍得回京啦!”听声儿猜到了是谁。
先没理,按住要爬的迟楠,隐有勃起之势的阳具正对面门。
扣住脑袋,挺进细细喘气的口中。
迟楠受了惊,暂时忘记了咬掉它。
接过吻的口腔湿热紧致,方肆懿舒服地哼出声,悠悠回话:“天气太热,下乡避暑罢了。
胡队长好眼力。”
马车外是保安队长胡先骋。
嗜酒如命的人,省了酒钱去换方肆懿的戏票。
不能说这不是种情义。
“您可算回来啦,没您的戏听,我喝酒都没味儿。”
得了夸奖,胡队长心里美,忍不住多说那么两句,“您什么时候再唱苏三啊?哎哟,我昨个儿夜里还梦见。。。。。。”迟楠憋屈地吞吐着龟头,一手虚握柱身,一手弄囊袋。
思考了咬掉这玩意儿的可能性,沮丧地得出不可能。
方肆懿不比自己善良,应该会先奸后杀。
“给您安排上。
不给谁面儿,不能不给座儿面儿。”
手指插进新洗过的发间,方肆懿由内到外舒坦。
如果迟少爷次次这么乖顺,他愿拿出十足的柔情疼爱他。
“可惜我最近伤风,得下周开戏了。”
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胡队长当了真。
“哎呀,那我不耽误您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赶紧回去歇歇。”
马车开远,还能听见响亮的吆喝声:“等着您了!”顾及车外有人,方肆懿憋着没泄。
待马车拐弯,快速插几下出来。
拉扯时松开两粒扣子,精液射到迟楠锁骨窝,亮晶晶挂着。
“乖孩子,做得好。”
方肆懿让他坐上来。
迟楠空洞的大眼睛滚下两行泪,身上的孽这辈子洗不清了!“别亲我,我脏。”
方肆懿搞不懂他天天在想什么,又亲了好几下。
“不脏,比我干净得多。”
天外遨游的魂儿钝钝地回来,想到刚做了什么,恨不得剁掉两只手。
恨意钻出他快爆炸的心,落成锤在方肆懿肩膀的拳头。
“你脏!你弄脏的!死去吧!”方肆懿听了开怀大笑,去握乱颠的拳头。
“快死了,欲仙欲死。”
龟头泌出没射完的精液,恰好做润滑。
拳头用力的迟少爷被人钻了空子,轻易给操进去。
方肆懿才发觉,他已经湿透了。
马车开进星子初洒的夜幕,到了地方。
院子是三进三出的,地角偏僻些,方老板不缺钱,图个清静。
心情好,对待迟楠格外温柔。
把人放在新换的蚕丝被上,边解扣子边胡乱亲嘴儿。
迟楠眨巴眼睛不出声看他,突然问:“你图什么。”
说这话时,他愁得像一个白头的秋天。
方肆懿折起他膝盖,叹出口气。
“图我欢喜。”
迟楠一瞬不瞬,似在思索缘由,以寻得解脱之法,然而无果,慢慢皱了眉:“有病。”
想逃跑,跑不出去,跑不回家,能怎么办呢。
姑且过了今夜再说吧。
瞎搞到后半夜,湿漉漉敞开腿,一合上就打颤。
方肆懿放他一条腿在腰间,搂住好睡。
太累了,太尽兴,明早再清理。
枕着匀称的胳膊,迟楠舔舔嘴边溅的精液。
他想,马车上方肆懿没射到自己嘴里。
若想做个大方的绑匪,干脆别碰自己。
要把坏事做到底,就别留情。
当反派,得仔细别死于多情。
脑子钝钝地转,想起马车外那人叫他方老板。
土匪的真面目是个小戏子,小戏子还把他这个大帅的儿子给干了。
困意上来,不去想了。
昏睡前最后的想法是,明天问问苏三是谁。
半梦半醒的方肆懿琢磨,怎么入城时没遭盘查。
他不知道,新上任的市长迟杨今日来京,吩咐过不许夹道迎接。
汽车堵在城门口,借空当认出了方老板的马车。
四角挂铃铛,好比那头面中八宝攒的流苏步摇。
迟杨听好赏游的二弟说过,出于对粉艳传说本人的好奇,静静观察那架马车,等风掀开车帘,一探何方神圣。
可惜马车进了城门,车帘纹丝未动。
那时的迟楠擦去嘴角津液,正靠在方肆懿身上喘息。
城门到方老板家的距离,大概是今天的丰台到昌平。。。。。。
第05章
迟楠睡得沉,方肆懿给他揉了揉合不拢的大腿。
使唤下人打热水,添满屏风后的木桶。
早晨的阳光穿透窗棂,成格地洒进桶里。
迟楠搂在怀中,接近一小团雪。
吻痕淤青交错分布,在纯净之上踩出脚印。
这样一团雪融进温热的水里,趋近透明。
方肆懿用胸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