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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避讳路青,《从君计》是人家执笔,没这层关系赶不出来。
落魄文人投奔风流土匪,倒是一桩趣谈。
“昨个儿迟二少来电,我还纳闷,原来是你的事。”
孔七一颗心回到地方,搂住路青吧唧一口。
“情场上的事,各凭本事嘛。”
方肆懿看俩人腻歪心里烦。
“有迟杄那么个拦路虎,我恨不得。。。。。。”孔七抬手制止他。
“依我看,你顾虑太多。
迟三要是爱得你要死要活,有迟二什么事儿啊。”
路青倚过来插嘴:“被追求的人不决断,说明追求者势均力敌,谁的表现都不足够打破平衡。
想抱得美人归,得主动。”
方肆懿听了他们的话,有点主意,魂不守舍地走了。
路青趴在床沿,接过刚划燃的香烟吸一口。
“方老板是个奇人呢。”
烟雾扑朔,孔令真表情不善地摇了摇头。
银制烟灰盘经过无数抚摸,反射的黎明并不鲜亮。
玻璃窗敞开,凝聚的鸭蛋青色令迟杄想起那件日本布衬衫。
套在迟楠身上,像一条芦苇荡里的月亮河。
迟楠的肚子会变大,渐渐穿不上从前的衣服。
他会变得迟钝,敏感,困倦,傻傻地同意拥抱入眠,张开嘴接吻,打开腿,最终打开心。
比起这些,孩子如何,究竟是谁的血脉,一点也不重要。
只要他待在三尺床榻,不到处乱跑,不见方肆懿那下九流。
打掉没什么,伤害身体也没办法,弟弟选的,左右得了吗。
柔弱需人照顾的迟楠无疑更袖珍,方便藏入掌心。
拖鞋声沓沓靠近,迟楠揉着眼睛。
“哥,你在客厅坐着干嘛。”
那种笨笨的力量开始作用了。
迟杄给他扣好睡衣前襟,关上了窗。
“下来抽支烟,怕烟味对孩子不好。”
提到孩子,迟楠又有些不自然。
“孩子。。。。。。”“真想打掉,我陪你。”
迟杄揽他肩膀,早晨露水重,怕他着凉。
“宝宝把精力分走一半,怎么全心全意照顾你。”
迟楠似懂非懂,点点头。
他一直怀疑二哥心中的真实想法,这一出,又摸不准意思了。
既然决定,穿戴整齐坐上车,开往德国医院。
刚驶出门口,外面停的汽车叭叭摁喇叭。
方肆懿走下车,眼圈乌青。
迟杄的脸登时垮了。
“方老板在我们家门口蹲人啊。”
方肆懿只看向迟楠一人。
“你要去哪儿?”迟楠对二人的交锋一无所知,以为方肆懿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
“方老板,我们没那么熟吧,你。。。。。。”迟杄直接说:“东交民巷的德国医院。
去流产。”
他要方肆懿明白,他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掌控力。
按平常,方肆懿该气得掐迟楠脖子了。
可他没有。
“就这样决定孩子的生死吗,那是我们俩的孩子。”
迟楠没办法点头。
他的呼吸被希冀的目光扼住了,方肆懿想要一个否定。
“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肯定和他见过了。
“不一定是你俩的。”
迟杄忍不住驳了句。
方肆懿拉住迟楠的衣角:“娘生我时大出血,熬空了身子,滋补没跟上。
大夫说,再怀孩子生产的风险很大,她还是生下了你。”
手指勾上手指,他抬起头。
“要这么轻易放弃他吗?”那双眼睛出奇真诚。
手牵引手,抚摸潜藏了小生命的腹部。
迟楠一瞬间错觉,听到了另外的心跳声。
迟杄拉开方肆懿的手,把迟楠护到身后。
“方老板,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方肆懿向前半步对上他,坚定的眼神穿透了疲惫。
“之前你问我心里有没有楠楠,我今天回答。”
迟楠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心猛烈地跳起来。
“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迟楠未必懂,迟杄听明白了。
方肆懿一如初次见面,英俊而不怀好意。
“难道真等变成蝴蝶,才能说我爱上你了?”打惯骂惯了,面对这样柔和的他,迟楠不知如何是好。
戏演得太逼真,台上的人跟看客都掉眼泪。
这世上,有的人宁爱多情的戏文,不要人间的忠贞。
“所以冲着你,跟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以和某些讨厌的人坐下谈谈。”
方肆懿瞥向用眼睛杀人的迟杄。
话说到这一步,不得不把人请进门。
迟楠还回味方肆懿的话,没有再提流产,两人稍稍宽了心。
“我希望在孩子出生前,由两个人共同照顾。
孩子出生,归属交给楠楠决定。”
在迟楠面前提出,方肆懿的腰杆子直了些。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对迟杄而言,把情敌放进安全范围,完全是自找麻烦。
情敌三言两语按下了迟楠打胎的念头,更加危险。
大门外新式汽车的响声熄灭,脚步踢踏,马刺打响长靴,满脑门汗的吴副官抓张纸跑进来。
“二少爷,急电!”他看了眼方肆懿,递上电报。
八月十五日,蒋介石重新占领济南,晋军退往黄河北岸。
津浦线告败。
看完,迟杄知道不妥协也得妥协。
他无法一心扑在迟楠身上了。
“楼下有客房,不觉得委屈你就来。”
*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牡丹亭》作者题词流产(未遂)。
别怕,本质是狗血文,跟政治没关系。
第23章
迟杄奔走的时间拉长,方肆懿当然不会安于睡客房。
他跟迟楠几乎不进行言语交流。
那天迟杄走后,他们两两对望,一言不发。
剔除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成分,在语言储备中挑选合适的词语无果,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合适。
语言的解禁始于这一晚。
方肆懿抱着迟楠,像窗上看见,迟杄的抱法。
“痛不痛?”轻柔的抚摸下,迟楠生出了困意。
“哪里?”方肆懿点点他心口。
“讨厌我,还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气得要死。”
修剪整齐的指甲扫过皮肤,像春末夏初的柳絮风。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迟楠仰起脸,捏住他的鼻子。
“你别说话就行。”
方肆懿弯了眼睛,很用力地亲几口。
“你给我的嘴找点事做。”
身体黏着身体,唇齿擦出了干燥的火花。
迟楠拍开解睡衣扣子的手。
“你那天说的是真心?”丁点力气没用,两下就被剥光了。
“哪天?”他明知故问,要看难得一见的脸红。
没成想迟三少当了真,扬腿要把他踹下床。
“忘了就滚出去。”
方肆懿攥住乱晃的小腿,脚背落下一个吻。
“假的我在这儿耗?”低头抚摸小腹,静得如同没有生命存在,迟楠心头涌上无名的焦躁。
“你在乎的是这个小东西。”
方肆懿失笑:“一个小瘦猴儿,皱巴巴的,毛都没两根,我在乎他干什么。”
柔软的手抚上小腹,滑到裆间。
“这个孽种是我和你造的,流的血一半来自你,一半来自我。
我只想陪你声名狼藉,一起烂掉,做两个快乐的下贱货。”
迟楠憋回去眼泪,脱掉睡裤。
“算错了。
你身体的一半血是我的。”
然后吻了下去,抱紧陈伤累累的脊背。
他感觉到富贵功名滑过这竿脊梁,手指却仅仅摸到血汗。
方肆懿挨过不少打,真切能攥在手心的糖,就他这一颗。
照顾肚里的孩子,方肆懿让迟楠骑在身上。
“嗯。。。。。。”两手撑着胸膛起伏,脚背勾在大腿表面,阴茎露出的一截时长时短。
迟楠很少这么主动,方肆懿光看他陶醉的脸就快射了。
他把方肆懿的手放在臀部,俯身扒住他肩膀。
“哥哥,你把我当成弟弟爱吗?”圆润的红粒蹭过方肆懿胸膛,迟楠可怜巴巴地望他。
方肆懿骂了句操,搂背坐起身,夺过主动权往里肏。
“除了床上,哪里你都不用把我当哥哥。”
躯体先于迟楠接受了乱伦关系,一听到哥哥两个字,本能收缩。
方肆懿打他屁股。
“放松点,要把哥哥夹断了。”
扶着腰放倒,开始新一轮没有章法的肏。
“更想听楠楠叫郎君,床下也想听。”
迟楠的脸噌地红了。
“有病。
你是古代人吧。”
方肆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