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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湘南王头垂的更低。
“萧临楚,他们五个是冤枉的,他们不会杀人的!”凤逸寒秀眉紧蹙,搀扶着阮冰墨,看着萧临楚的目光灼灼。
撒谎17
萧临楚叹息,就算他们真是冤枉的,他能怎么办?不在他的麾下,他没有插手的余地。
“来人!将他们五个,拖出去斩首示众!”湘南王怒视着跪地的五人,将一腔怒火全撒在了他们身上。
“不行!”凤逸寒阻拦着阮枭桀,怒视着萧临楚,“萧临楚,你说句话啊!”
“逸寒,楚王是管不了这些事的。”阮冰墨拉着凤逸寒,将她微微的往后拽。
“他为什么管不了?他是楚王啊,他的兵最多,权最大,他下令彻查此事,就可以了啊!”凤逸寒有些着急,一边要护着胖子五个,一边又要护着阮冰墨。
萧临楚回过头,脸上有明显不悦,她在军营半年,还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静“你们是死人吗?还楞在那里干嘛?将他们五个人拖出去,斩了!”阮枭桀怒视着凤逸寒身后的护卫,脸色黑的可以滴墨。
“不行,不行……”凤逸寒像个母鸡一样,将胖子五人护在身下。
胖子他们更是痛哭流涕,不停的拉扯着凤逸寒的衣袖,“老大,我们不想死,我们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珍“爹。”阮冰墨突然对着阮枭桀跪下,“他们是我的手下,犯了再大的错,也该是我来惩罚,爹要是惩罚的话,就只能惩罚我!您没有对他们直接处罚的权利!”
阮冰墨的话正气浩然,跪着的脊背也挺的鼻子,绝美的脸上泛着不屈的神色,淡雅的如一株迎风而立的雪莲。
“没错!湘南王,世子说的很对,你没有权利直接惩罚那五人,不然,军心不服!”萧临楚淡淡的加上一句,看着阮冰墨的眼神,也多了分欣赏。
“好,既然连楚王都帮着他们,那本王就网开一面,来人,将世子拿下,杖脊二十!”阮枭桀冷冷的下令。
立马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上前,左右摁住阮冰墨,阮冰墨搡开他们,淡然的道,“我甘愿受罚,你们不用拿我!”
胖子五人一看自己不用死了,都长吁一口气,凤逸寒确是大急,阮冰墨本就中毒,时日不多,现在再受仗脊,哪撑得住?
她跑到阮冰墨身边跪下,对着阮枭桀大喊,“不行,你不能打他,他身子弱,经不起你打,他会死的,会死的!”
阮枭桀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撒谎18
阮冰墨拉着凤逸寒微笑,“逸寒,我没事,二十脊仗而已,我受得住。”
“什么叫你没事?你中毒了,中毒了,我不要你死……”凤逸寒搂住阮冰墨,嘤嘤的哭泣起来。
阮冰墨将凤逸寒揽进怀中,苦笑,“傻瓜,人都是要死的啊,其实,死去的,并不是可怜,真正可怜的是活着的,逸寒,你这样,我会连死都不安心的,不要再流泪,我们开开心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不好吗?”
“不好!不好!冰墨,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你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凤逸寒已经由抽泣变成了大哭,哭声哀恻,身边所有的人都开始默默的拭泪,胖子五个更是后悔的想撞墙,都是他们害了老大和世子。
萧临楚转过脸去,闭眼,深深的呼吸,他怎么办?他挽不回她的心,他该怎么办?
阮枭桀也背过身去,他这个傻瓜一样的儿子,他养了他这么多年,也打了他这么多年,就是希望他能够开窍,可是如今,他还是愚不可及,真是作孽啊!
“开始,行刑!”阮枭桀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不行,不行!”凤逸寒像疯了一样护在阮冰墨身上,哭着跪行到萧临楚身边,拉扯着他的衣角,“萧临楚,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冰墨,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萧临楚深呼吸,心脏仿佛被撕碎了然后用盐水浸泡,他不能吐气,他不敢保证吐出来的会是什么,倔傲的身形微微颤抖……
“逸寒,别胡闹了!”阮冰墨拉回凤逸寒,俊脸微沉。
“我没有胡闹,你不能受罚,不能!”凤逸寒甩开阮冰墨的手,继续纠缠萧临楚。
“逸寒,如果你在为难楚王,那么我现在就离开,不管是生是死,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见你!”阮冰墨眸光复杂,发出最后通牒。
“可是,冰墨……”凤逸寒开始抽泣,泪眼迷离中看见绝美的阮冰墨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阮冰墨松开口,微笑,“你还是先回房等我,不要看下去。”
凤逸寒摇头,眼泪粉落,她拽住阮冰墨的手冰凉,倏然,眸光变得清明,“大帅,他们不能打你!我才是他们五个的上司,他们是为了寻我而来,要打也是打我!”
撒谎19
“不行!”阮冰墨毫不犹豫的拒绝,对着旁边的侍卫道,“将易统领拉下去,开始行刑吧!”
“为什么不行,冰墨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以前再重的伤我都挨过,冰墨……”凤逸寒跪在阮冰墨身前,双目通红。
阮冰墨叹息,“逸寒,杖脊是要□□了上衣,你确定你可以吗?”
阮冰墨没有等凤逸寒的回答,开始动手脱自己的上衣,露出光华的脊背,玉般的肌肤散发出健康的光泽,阮冰墨微笑,“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在旁边,我会分心的!”
凤逸寒摇头,为什么她救不了他?她只能看着他,受这么多苦吗?
“过来吧,你在这里,他没办法专心受责,分心的时候,会伤到内脏的。”萧临楚弯腰,将凤逸寒拉起,俊脸上痛惜一片。
旁边的守卫看着阮冰墨,不确定的问着,“世子,我们要行刑了,可能,很痛,你准备好了吗?”
阮冰墨微笑,“我没所谓,你们开始吧!”
凤逸寒任由萧临楚拉着她走远,然后看着一寸宽的厚厚军用庭仗一下一下的打在阮冰墨背上。
仗脊也是要有经验的,如果行刑的是新手,很可能会打的终身残疾,那木棍每一下落下,都落在人最脆弱的脊椎,结结实实的一棍,却不见血。
一般的没有练过武艺的文人,十仗下去,都会一命呜呼,可见阮枭桀对他这个儿子,可真下的了黑手。
旁边有行刑官在数着,围观的除了有湘南王府的家丁,还有阮冰墨昔日的手下,还有死者寻求公道的家属,每一个人都看着,看着那木棍打的有多沉实。
阮冰墨的脊背依旧挺直,他的嘴角流出鲜艳的血丝,人硬是没有吭一声,只是原本紧握的双拳已经前撑,捏住石桌桌缘的五指泛白,冷汗大滴落下,苍白的脸色惨白到极致。
静报数官报到最后一下,众人皆吁一口气,暗自佩服这绝美的少年的义气和耐力,旁边阮冰墨的手下,更是摩拳擦掌,暗自发誓,一定要一辈子效忠这样顶天立地的主子。
二十庭仗完毕,阮冰墨背后已经乌紫肿胀一片,没有一点血迹,那伤痕却比鲜血更触目惊心。
凤逸寒的下唇被她咬出两个血洞,殷红的血顺流而下,她没有再哭泣,只是眼泪已经汹涌而出,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到阮冰墨身前,蹲在那里。
撒谎20
珍阮冰墨依旧是微笑,冷汗涔涔,他惨白的脸上微笑几近虚幻,透明的如一朵盛开在大海中的泡沫,浪潮席卷而过,他那虚幻却脆弱的微笑随浪而逝。
拿过旁边的衣服,阮冰墨缓慢的穿上,立身,脊背依旧挺直,双目炯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子五人,冷声大喝道,“你们五人,原本炸湖有功,现在不思进取,惹上人命官司,功过相抵,除去你们所有职务,赶出军营,你们可有异议?”
胖子五人当然没有异议,旁边的人更是心悦诚服,看着这一闹剧圆满收场,众人皆散去。
房内,凤逸寒纤细的手指沾满药膏,一点一点的涂在阮冰墨脊背,药是好药,清香沁凉,化血散淤,凤逸寒突然明白了,阮冰墨给她的承诺,他从没说承诺过天长地久,只是实实在在的承诺会守候她,在他有生之年宠她,爱她,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
“好了,不用在擦了,已经被你涂的像裹猪油了。”阮冰墨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脊背,勾唇微笑。
他翻身,坐过来,依旧是淡雅的笑,“今晚,恐怕你不能跟我睡一起了,你睡觉不老实,会踢到我的伤。”
他伸手,将衣衫穿上,温润的面容,笑意盈然。
凤逸寒没有说话,只是把药静静的放在一边,然后去洗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阮冰墨起身,只着中衣中裤,从后面环抱住凤逸寒,轻声道,“怎么了?逸寒,我受不了你安静的样子。”
凤逸寒回身,面对着他,抬首,“我没事,只是有些难受。”
“不要难受了,我不是挨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