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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萧临楚也正在御书房独自郁闷,他手上把玩着一个戒尺。戒尺是上好的白玉所做,玉质通透,毫无杂质,他修长的手指在通透的白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食指和拇指间有薄薄的茧,这是一双漂亮的手,也是一双粗糙的惯于拿剑的手。
恕罪6
他的人就如他的手一般,面对着那千丝万缕的女儿情长,手足无措。他只是一直凭着他的感觉在做事,不懂得如何去哄心爱的女人开心,也不懂得说出阮冰墨那番甜言蜜语,甚至在易寒生气的时候,他不懂得上前解释。
将手中的戒尺放下,有些无措的摊开奏折,脑子里却都是易寒生气离开的背影,易寒,此刻一定在寝宫气的跳脚吧?
再次将奏折推向一边,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易寒探着脑袋,巧笑倩兮,“楚,我打扰到你了吗?”
萧临楚抬首,看向门口,唇角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摊开双手,“寒,过来——”
易寒笑着冲向萧临楚的怀里,直接坐在他腿上,眼珠不停转动,她刚刚好像有点无理取闹,要跟他道歉吗?可是说不出口……
“寒,对不起。”萧临楚眼睑垂的极地,浓密的睫毛完全遮住眸中的情绪,看上去有点不安,分分合合太久了,他自己都对这份感情没有自信。
易寒心中突然有热潮上涌,不断翻滚,叫嚣着将她淹没,她伸手扶正萧临楚的脸,对着他嫣然一笑,“我还担心,你会生我的气。”
萧临楚苦涩一笑,琉璃眸中怜惜无限,溺爱般的看着她,“傻瓜,我怎么生你的气呢……”
易寒突然眼眶微润,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呢哝,“你不觉得我很任性吗?你不觉得我脾气很臭吗?”
萧临楚微笑,俊脸微斜,俯头就擒住了她的丹唇,“觉得,你真是坏透了,又任性脾气又臭……”
易寒抬眸,想要用眼神表达她的不满,结果话语硬是被他咽在口中,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味和优雅的清香,让她不断着迷,随着他的吻,她轻轻的闭上眼睛,环住他的颈项,回应着他炙热的一吻。
半响,萧临楚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继续下去,就停不住了……”
易寒睁开眼睛,大口喘息,被吻的殷红的柔唇微肿,眸光带着一丝迷离,“楚,停不住,就不用停。”
萧临楚邪佞一笑,啃咬着她珍珠般圆润的耳垂,“我是不想当众给别人表演活春/宫,否则,肯定当场要了你!”
易寒疑惑的看向窗外,萧临楚抓起桌上的砚台,扬手,砚台夹杂着怒气飞了出去。
书房外响起了砚台落地的声音,接着是放肆的笑声,“没打着,嘿嘿,没打着……”
易寒和萧临楚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易寒站起身,萧临楚扯好衣服掩住下身的突起,叙风老人蹦跳着走进,虽然没有被砚台所伤,身上却被砚台淋了一身墨汁,他丝毫不在意的道,“我说小楚啊,明天去湘南,我也和你们一块去吧。”
萧临楚白了他一眼,他要去哪里,他管的着吗?何苦要跟他说,冷然道,“你爱上哪上哪,不用告诉我。”
“那怎么行,我老人家后半辈子可是靠你了,况且你不是要去湘南见阮冰墨吗?他跟我有亲戚关系,我也要去见见他……”叙风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萧临楚。
恕罪7
萧临楚脸色徒然变化,冷沉的瞪着叙风老人,易寒惊讶的看着萧临楚,眸光氤氲着怒气,咬牙,“什么意思?”
萧临楚看了叙风老人一眼,怒吼,“滚——”
叙风老人笑着后退,打着哈哈道,“你慢慢解释哈,我先走了,晚膳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用了,不用太想我……”
萧临楚气的吐血,这老匹夫一定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阮冰墨的事。阮冰墨给力翔写了封信,信上说可莹在他那里,让力翔去接可莹回家,这事总共不超过三个人知道,也是他不愿意易寒跟着一起去湘南的原因。
这还是易寒回来没多久,他们大婚的第三天,力翔接了一封匿名信,寥寥的几字,大抵就是说可莹在湘南,让力翔去接她回家,力翔没认出笔迹,给萧临楚看,萧临楚倒看出了这是阮冰墨的字迹,他一直以为阮冰墨已经死了,毕竟当初独孤青带着阮冰墨去求见嫪顾的时候,他确实以及没有呼吸了。
“冰墨死了?”易寒看着萧临楚,眸光清冷,声调带着阴阳怪气的味道。
萧临楚无法解释,别过脸去,“我开始也以为他死了。”
“那为什么在你知道冰墨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易寒不自觉提高了声调,怒气腾然而升。
“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萧临楚回之以颜色,怒气腾腾的看着易寒。
易寒无语,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怒火,淡然的道,“我们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明天我会跟着你一起去湘南。”
萧临楚是极度不乐意易寒跟着去湘南的,得知阮冰墨死了的时候,他一度为他惋惜,现在得知他还活着,只能概叹那小子命大,身体都僵硬成那样了,居然还是没死。
突然发现自己的劣根性牢牢的盘踞在自己的脑海,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他盼望着一个人永远消失在人间。
朱笔不紧不慢的在奏折着勾画出痕迹,萧临楚面容冷漠,易寒倒是沉不住气了,大步走到他身前,双手牢牢的摁住他眼前的奏折,厉声道,“你说话啊,干吗这副表情?”
萧临楚扔下毫笔,抬眸看着她,俊容覆上一层薄霜,抿唇冷然:“说什么?恭喜你们劫后重逢吗?”
易寒气结,刚刚压下的火气慢慢上升,一瞬不瞬的看着萧临楚,咬牙,“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萧临楚别过头去,双腿交叠,不自然的看向外间,抿着唇,一言不发。
易寒站直身体,心中的怒火已经将她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清眸已经盈满泪水,他要背着她去湘南祭奠独孤菲,她说什么了吗?
何况冰墨对她的恩,又岂是他可以理解的,深呼吸逼回眸中的泪花,她淡然的道,“萧临楚,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不能相互信任?”
萧临楚没有言语,冷冽的面容有丝动容,仿佛冰山裂开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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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在她快要离开他可触及的范围的时候,萧临楚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她,两人的胳膊都伸的很直,萧临楚已经没有起身。
“寒,我们,都不要去湘南,好吗?”萧临楚头垂的极地,声音含糊不清,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他原本的想法是,要为独孤菲重新立碑,即便她死了,也要她魂入萧氏。
易寒徐徐的转身,缓慢的抽回自己的手,吐词清晰的道,“不可以,楚,我欠冰墨的,不能不还……”
萧临楚再次沉默,发丝垂在削瘦的脸颊,掩去眸中所有的表情,他收回自己的手,开始仔细的看着奏折。
易寒阔步离去,午后的阳光照的她有些目眩,神思恍惚中,她朝自己的栖凤宫走去。
迎面走来几个宫女,远远的避开易寒,为她让出道路,待她走近后,恭敬的行叩拜大礼,问安声整齐合一。
易寒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们口中的皇后娘娘就是自己,摆摆手,再次失魂般朝栖凤宫走去。
栖凤宫以前是易雪所住的偏僻院落,面积极小,易寒入宫以后,就将这样修葺了一番,萧临楚为其改名,栖凤宫。
这里依旧带着楚王府的风格,极尽奢华,易寒摆弄着那盆纯银吊兰,心里却是不安。
她很少看见萧临楚那个表情,他是真的在意她和冰墨的过去,曾经她也掌握住他的这个软肋,一次次的伤害他,没想到事隔这么久,冰墨依旧是他的软肋。
转眼间晚膳的时间到了,几个小太监抬进桌子,接着铺开金线堆刺锦绣桌布,十几名宫女鱼贯而入,将桌子上布满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
易寒只是瞟了一眼,抬眸看着门口,以往这个时候,萧临楚一定会过来陪他用膳,但是今天……
她一狠心,揪下吊兰上的一枚银叶子,镂空叶子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易寒回头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意兴阑珊道,“撤了吧,我没胃口!”
宫女互视一眼,将晚膳撤出。
夜幕时分,萧临楚回到栖凤宫,一眼就看见屋檐架着的梯子,易寒坐在屋顶的琉璃瓦上生闷气,她双手环着膝盖,大大咧咧的样子完美没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