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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楚转身走近独孤菲,大掌覆上她嫣红的脸颊,眸中虽然毫无感情,语言却极尽温柔,“我会娶你的!等着我!”
独孤菲重重的点头,她会等他,一直都会。
萧临楚起身走了出去,易寒已经去无影踪,他知道,独孤菲可能在龙涎香做了什么手脚,可是他并不怪她,是他负了她,连要她,都提不起精神。
骆驼山,忙的人仰马翻,所有将士都在寻找可莹,最终毫无所获,三天的时间,易寒的眼睛都已哭肿,她不眠不休,未进一口水,一粒米,整个人几乎虚脱。
照顾可莹的翠丫也被轮番的审讯,最后不堪压力,在自己的房里悬梁自尽。
易寒在看见翠丫尸体的那一刻,昏厥在萧临楚怀里,睡梦中,她又看见了可莹浅笑的脸颊,肥肥的小手,对着她嘟起的嘴巴,然后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她甚至又梦见了她和萧临楚同床共枕,旁边睡着小小的可莹,眼泪无休止的蔓延,幸福总是那么飘渺,她抓住不住,握不牢。
现实总是血淋淋的痛苦,真实的让她不愿醒来,可莹,可莹,她先是弄丢了萧临楚,然后又弄丢了可莹,她该怎么做?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她愿意去死一千次,一万次,换回她的萧临楚,换回她的可莹……
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夺走她唯一的孩子……
她和萧临楚唯一的孩子……
萧临楚眉头皱的如一座山丘,修长的指尖,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为她拭去泪水,他当然明白可莹在她心里的分量,不能生育的她,已经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可莹,抚摸着她清秀的五官,亲吻住她干裂的嘴唇,“易寒,易寒,我该怎么帮你——”
易寒突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萧临楚,坐起身,揉搓着自己的嘴唇,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迅速的穿鞋,犹如看不见被她推到的萧临楚般,奔跑着出去。
落寞20
萧临楚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你去哪里?”
“你放开,我要去找可莹,我梦见可莹了,她好冷,一个人好冷!”易寒掰着他的手指,眼泪汹涌而出。
“你冷静一点,可莹已经失踪了,你这样也无济于事!”萧临楚将她抱的更紧,任凭她在他手背上留下一条条的血痕。
“你有独孤菲,你会有你自己的孩子,你当然不会关心可莹,你放手,我梦见可莹在悬崖边,哭着要我救她……”易寒泣不成声,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你好多天没有睡觉了,好好休息一下。”萧临楚点住她的睡穴,看着她再无反应倒在他怀里,叹息一声,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这件事,好歹得给力翔和素心一个交代,萧临楚起身去了书房,给力翔写信,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并且承诺,日后,他们的儿子会有更大的前途,尽管这一切于事无补,也只当,是让他自己良心好受一些吧。
日暮时分,他再次走进易寒的房间,屋里已经没了人影,他问了丫鬟,说是醒了后就出去了。
他又忘记她有内力这回事了,不然,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熟睡,转身朝悬崖的方向走去,果然,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迎风而立。
断崖,她纤瘦的如一个骨架,白衣翻飞,像是随时会掉下悬崖的蝴蝶,他屏住呼吸,轻声道,“易寒,你站好了,不要动!”
易寒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般,木讷的看着远方,一片接一片的大山,她茫然失措。
萧临楚缓慢的靠近她,然后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的嵌在怀里,“你想干什么?跟我回去,这里危险!”
“萧临楚,我做梦,可莹就是从这里被人推下去的。”易寒面无表情,干裂的嘴唇轻颤,昔日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烟雾,似梦似幻。
“做梦而已,谁会去害一个五岁的孩子?”萧临楚紧紧的抱住她,将她往悬崖外拖去。
“放开我!”易寒推拒着他,踉跄几步,脚下的岩石哗啦一声滑落断崖,云雾在崖间袅绕,瞬间就没了岩石的踪影。
萧临楚将她抱的更紧,咬牙,“易寒,我们回去,慢慢的找可莹,她一定还在整个世上,我们会找到她的!”
易寒抬眸,茫然的看着他,“会吗?”
萧临楚重重的点头,“会的,一定会!”
易寒动了动嘴唇,星眸泛着水雾,“可是,你有了独孤菲,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真的会关心可莹吗?”
萧临楚心痛如刀绞,眸光纠结着痛苦之色,“易寒,可莹就是我的孩子——”
易寒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半张的唇依旧没有合上,像是在思考他话的般,愣愣的站在那里。
萧临楚俯头,想要吻上她,却被她别头,躲了过去,他就保持着那个想要吻她的僵硬姿势,脸色复杂。
易寒有些尴尬,轻轻的推开他,“脏——”
萧临楚在断崖边气的发抖,她居然,嫌他脏?
缓慢的挪动着步子,易寒发现萧临楚没有离开的打算,就一个人,朝山寨慢慢走去。
可莹失踪了以后,易寒就沉默了许多,她每日躲在房中,潦倒度日,即使是秦松带来了她最爱喝的果汁酒,她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病倒1
已经整整一个月,她没有开口说话,看见素心时,更是眼泪扑嗽落下,她瑟缩着开口,却发现干裂的嘴唇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在一碗甘露的滋润下,勉强发出沙哑的声音,她的喉咙,已经坏掉了……
素心对可莹的事,倒是看得开,她知道,小姐对可莹看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要,如今可莹走了,她不仅心疼可莹,更心疼她的小姐,王爷有了独孤菲,她的小姐,以后该怎么办?
萧临楚在易寒那里吃了几次闭门羹后,整日颓废,她的声音,屡屡的回荡在他脑海里。
“脏——”
他冷笑,她嫌他脏,她有资格嫌他脏吗?独孤菲本来就是他的前妻加未婚妻,他碰她本就晚了那么多年,他和独孤菲的这一步,是谁造成的?她居然,嫌他脏?
萧临楚伏在书桌上,削瘦的脸颊毫无血色,双眸也无神采,不断的吮吸着龙涎香散发的怡人香气,他心里逐渐平静,仿佛只有这个味道才能平息他心中的伤痛。
“爷,可莹的事,我们并不怪你和王妃,你们保重自己!”力翔站在萧临楚身边,痛惜的看着昔日何等英明神武的王爷变成了现在骨瘦嶙峋的模样。
萧临楚摇头,要他不要再说下去,他头痛,浑身都痛,想起易寒看着他迷茫的眼神,还有她那个“脏”字,心脏一阵绞痛,强忍不住,一道腥味化作血雾在唇齿间百转千回,最后喷薄而出。
力翔吓的惊叫,“王爷——”
萧临楚病倒了,整日惶惶,独孤菲衣不解带的照顾,旁边点着他最爱的龙涎香。
易寒一直坚持着不去看萧临楚,他们的缘分,已经走尽了,直到有一天,她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嗅着里面浓郁的香气,蹙眉,这种味道让她有种幻觉,好像心痒,要什么,来什么的感觉。
想起这几天丫鬟的传言,楚王瘦的不像人样,她赫然发抖,一脚踢开萧临楚的房门,大踏步走进,看见独孤菲正在往香炉里加香料,她飞脚踢开,九鼎香炉在地上翻滚,烟灰散发着火星,香味更加浓郁。
萧临楚瘦的皮包骨头,撑着坐起来,冷哼,“你还知道来看我?为什么不等我死了你再来?”
易寒看着脸色煞白的独孤菲,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她白皙的颈项,“说,你是谁派来的!”
独孤菲瑟瑟发抖,萧临楚不断咳嗽,撑着站起身,脚步不稳的走到易寒身边,“易寒,你做什么?”
易寒冷冽的眸子扫视了身后的萧临楚一眼,厉然的看着独孤菲,“他那么相信你,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独孤菲哭了出来,“我,我是被逼的——”
萧临楚弯腰看着炉灰,勾唇冷笑,“里面加了毒药?”
“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可怕,沐怜花粉,致幻成瘾,比罂粟过之而无不及,独孤菲,你想要通过这个控制萧临楚吗?”易寒手中的匕首又逼近了几分,薄如霜雪的锋刃上染上点滴鲜血,眸中的寒光,更如利剑,将独孤菲一记洞穿。
病倒2
“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可怕,沐怜花粉,致幻成瘾,比罂粟过之而无不及,独孤菲,你想要通过这个控制萧临楚吗?”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