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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还剩最后一发了,这个时候用在他身上,根本就是浪费,独孤菲想要上前,却被秦松等人胁迫,眼看着软剑就要卷上嫪顾的手臂,无双两指作拈花状,易寒的剑已经动弹不得。
“萧临楚,你放手,这个人曾经打伤过你!”易寒怒目,对上无双那双温润的眼睛。
“姑娘,你走吧,否则别怪我下手不客气!”无双冷声警告。
易寒嘴角勾出一个极冷的微笑,右手松了剑,左手再次将手枪扬起,嫪顾变得脸色煞白,看来那一枪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无双直觉到嫪顾的不对,他看得出,师公很怕这女子手中的暗器,转手间,软剑已经落入他手中,真气凝聚剑尖,一剑贯穿易寒的腹部,鲜血汩汩而出,所有人都楞在那里。
无双直觉到嫪顾的不对,他看得出,师公很怕这女子手中的暗器,转手间,软剑已经落入他手中,真气凝聚剑尖,一剑贯穿易寒的腹部,鲜血汩汩而出,所有人都楞在那里。
平日的无双,连一只蝼蚁的性命都会顾及,怎么会对一个女子狠下杀手?
独孤菲惊讶的看着无双,眸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已经阴鸷的眼神上,不,他不是无双,他是萧临楚,最少在他刺凤逸寒那一剑的时候,他就是萧临楚!
易寒垂首,看着贯穿腹部的软剑,眸中有着不信任,萧临楚恨她,尽管他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对她的恨,已经深入灵魂了,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捂住腹部,染血的双手凛然的将软剑从腹部抽出,冰寒的剑,殷红的血,妖娆夺目。
无双看着易寒惨白的脸,汩汩流血的小腹,眸光复杂无比,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对一个弱女子狠下杀手,他看着自己修长洁白的双手,倒退几步,呼吸急促。
他对她,居然有种莫名的恨意,还有种深入骨髓的缠绵之意,他看见秦松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会恼怒,看见她惨白的脸,汩汩流血的小腹,他会心痛,但是看见她无畏的眼神,他又会恨,恨到想要把她撕裂了嚼碎,然后吞进肚子里,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可怕的感情?
蹲下身子,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独孤菲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秦松扶着易寒,蹙眉道,“我们走吧!他不是王爷!”
易寒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灼灼的目光落在蹲在那里极度痛苦的无双身上,厉声道,“不,他是,他是楚王,他伤了我,他会痛苦,他是……”
秦松打横抱起易寒,“你的伤势很重,我们去找大夫!”
冷宫14
“不,我不走,秦松你放开我,他真的是萧临楚,他是!”易寒挣扎着,血流更甚,滴滴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秦松不管她的挣扎,对着身后的近卫使了个眼色,留下两人在暗处监视,其他的迅速的赶往镇上请大夫。
易寒的伤势很严重,严重到大夫束手无策,只是开了些药方,留下了些普通的金疮药,说了句,“生死有命,”就离开了。
秦松气的呕血,这是什么鸟大夫啊?要是生死有命,还要大夫有个屁用,他守在易寒床边,看着易寒昏陷入了昏迷状态,不断的将内力输入到她体内。
他想不明白,五年前,他在楚王府当差的时候,王妃明明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那个时候他就想,其实王爷是喜欢王妃的吧,可惜他选择错了表达爱的方式。
如今,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军事策略更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的王妃,跟五年前究竟有何不同,人的变化,真的有这么大吗?
不过,连王爷都在变,更何况一个女子?从他十五岁第一眼见到王爷起,那个冷酷不善言语的少帅亲王,让他又敬又怕,后来的王爷,为了王妃,居然肯放弃一切,现在的无双公子,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剑刺入王妃的心腹。
这是怎样的变化?这又是怎样纠结的感情?
秦松看着持续发高烧的易寒,抿唇思索,明天要是王妃还是没有好转,他们一行必须回到东祈,那里有祈殇公子,祈殇一定可以医好王妃。
陷入昏迷状态的易寒,在不停的做着一个噩梦,梦中,萧临楚对她指天发誓,如若以后他在打她,将让他脑袋砍下来,当做球踢。
不要,不要……
易寒不住的呓语,所有的报应都让她一人承担吧,不管他是无双,还是萧临楚,不要再伤害他,不要……
翌日,易寒的伤势没有好转,无双来了,不,应该是萧临楚来了,他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嫪顾帮他取出了脑中的银针,他记起了一切,凤逸寒,还是易寒,他记起了和她之间的所有恩怨。
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嫪顾,他手中拿着一盒奶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清凉的芬芳,看着双目猩红的轻松,嫪顾双手将药膏奉上,“将药膏涂在伤处,不出半个月,伤口一定痊愈!”
秦松接过药膏,看着萧临楚,萧临楚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们,落草为寇?”
秦松有些尴尬,算不上为寇,只是没有打出正义之师的旗帜,他们只是在等王爷的回归,“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小心一点,萧临风目前没有动你们,只是你们还没有构成任何威胁!”萧临楚双手环胸,不像以前那样暴戾十足,也不像无双公子那样温润如玉。
“爷,你不跟我们回去吗?”秦松听出他口气的不对,焦急的问道。
冷宫15
“不,我就要成亲了,你们要是留下来喝喜酒,我很欢迎,要是捣乱的话,就趁早离开!”萧临楚面无表情,淡然的扫视了一眼病□□的易寒。
“爷,可是王妃她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不能再给她次机会吗?”秦松带着哭腔,转身拦在门口。
“你也说了,她是你们的王妃,楚王已经死了,三千刀,凌迟处死,她愿意做王妃,就只能守寡,不愿意守寡,可以随时改嫁……”萧临楚面无表情,语气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痛痒的事情。
“爷,那兄弟们呢?你也不要了吗?”秦松眸光灼灼,切声道。
萧临楚垂首,沉默,是啊,那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为了他,落草为寇,如果能够功成名就,他们的家人就还有一线希望,如果就此落败,就只能白骨累累。
“你们太冲动了!”萧临楚开口,抬眸看着床榻上的易寒,只见她苍白的脸颊,睫毛不安的轻眨,时时的会呓语,似乎做了噩梦般。
她居然,有能力说服他昔日精锐的部下落草为寇?要知道,军人是把功勋看得比性命都重,如果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老大,等于是把全家的老小的性命都堵上。
“爷,已经到这一步了,要么,你回去带着我们逼宫,要么,五千余人的性命,只能给楚王做陪葬!”秦松单膝跪地,逼死着萧临楚。
秦松这小子,变了很多,比以前有魄力了,曾记得,以前的秦松,是不会拿自己的荣誉和性命开玩笑的,他明哲保身的做法,跟力翔不同,但是他现在居然为了他愿意落草为寇,还是,他为的是她?
目光落在床榻上瘦弱的女子身上,淡然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松先是没有明白过来萧临楚话中的意思,然后看见他眸中的深沉,顿时一惊,膝盖一软,双膝着地,“爷,我和王妃之间清清白白,此心可照日月!”
萧临楚点头,“其实,她对你的改变还挺大的,你们要是能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秦松额上冷汗涔涔,他知道,王爷彻底的误会了,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正在这时,床榻上纤细的女子赫然起身,搀扶着床缘,一步一步走近,“萧临楚,你不用这么着急摆脱我,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你跟独孤菲的婚期已定,我祝福你们,只是我替你掌管了骆驼山精兵五千已经一年有余,我累了,他们是你的兄弟,忠于的是你,如果你不要他们,我无所谓,就让他们为你殉葬吧!”
易寒口气淡然,虚弱的仿佛一缕轻烟,洁白的中衣再次被鲜血染红,她看着萧临楚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萧临楚蹙眉,冷笑,“就算我重新掌管精兵,你觉得,你就可以赎罪了吗?”
“我没有罪,我也不需要恕罪!”易寒颤颤巍巍,似乎随时会倒下,她眸光一顿,冷笑道,“还是,你不敢回东祈的原因是因为,你害怕自己再次原谅我,所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