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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17
“不洗你晚上就不许跟我睡!”萧临楚一把抓过棉被,下最后通牒。
“萧临楚,你虐待我——”凤逸寒哼着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萧临楚觉得好笑,起身穿衣,身后响起了凤逸寒的声音,“楚,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秦松,你先洗,洗完了在□□等着我……”萧临楚穿好衣衫,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凤逸寒等了片刻,果然有人在外面通报,已经打了热水上来,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豪华木桶,她有些得意,萧临楚,细心的让她感动。
接着有四个近卫,捧了四个燃烧着木炭的暖炉过来,在浴桶的每个角落放了一个,片刻的功夫,帐内已经温暖如春天了,凤逸寒拉开屏风,脱下衣服,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将自己浸泡在漂浮着玫瑰花瓣的热水中,凤逸寒满足的叹息一声,她纤细的指尖撩起温热的水,划过自己白皙的肩膀,流下一道水痕,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她用手一摸,鲜红的血,比玫瑰花瓣还要艳丽的颜色。
她毫不在意的扬起头,大概是上火了,血液顺着她的鼻息蜿蜒过她的颈项,最后流入水中,淡淡的腥甜味充斥在唇间,她捏住鼻子。
“你怎么了?”萧临楚走进营帐的内室,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她白皙的颈项上有道蜿蜒的血痕,妖治诡异。
凤逸寒摇头,“大概是上火了,流鼻血……”
萧临楚走近她,伸手点了她耳后的一个穴道,止住血,拿了浴巾包裹住她,将她抱上床榻,轻声道,“你赶紧穿衣服,我去传军医过来看看!”
说完转身就要去帐外传近卫,凤逸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揉揉鼻子道,“没事了,这么晚了,不要劳烦军医。
“真的没事?”萧临楚狐疑的看着她,随即坐在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探听着她的脉搏。
“没事!你没看我这几天都胖了几斤吗?倒是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凤逸寒捏着萧临楚的脸颊,晶亮的星眸,带着浓浓的笑意。
萧临楚拉下脸颊上的手,轻声道,“我们明天回京……”
“回京做什么?”凤逸寒钻入熨烫好的被窝。
“成亲!”萧临楚脱下鞋袜,又快速的脱了衣服,扑通一声跳进已经冷却的浴桶中,就着凤逸寒洗过的水洗了起来。
他嗅到了水中淡淡的血腥味,皱眉道,“明天还是让军医帮你看一下吧……”
凤逸寒含糊不清的应付一句,翻身睡去。
翌日,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已经完全忘记了流鼻血这回事,三日以后赶到王府时,正好是东祈一年一度的灯会,凤逸寒拉着萧临楚兴奋的出门。
想起去年的灯会,她被迫伤害了萧临楚,几乎用了一年的时间,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从她还是凤家二小姐嫁给萧临楚的时候,她才十九岁,一转眼,她已经二十四了,人生还有多少个五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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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攘的大街上,她紧紧抓住萧临楚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给路人冲散了,侧头看着萧临楚俊逸的侧脸,她微笑,几乎是喊出声,“萧临楚,你后悔吗?”
萧临楚一时模不着头脑,躲过身边一个横冲直撞的小乞丐,蹙眉道,“什么?”
大街上喧闹声将两人的对话淹没,凤逸寒再次对着萧临楚耳朵大喊,“我们浪费了五年的时间,又回到了你娶我的原点,你后悔吗?”
萧临楚勾唇微笑,将凤逸寒揽入怀中,大声道,“五年的时间,我们没有浪费,磨难,只是让我们更相爱……”
凤逸寒眯起眼睛微笑,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细雪,在满街的花灯下,旋转着飞舞,她拉起萧临楚飞快的跑起来,一路撞翻了不少人。
两人一路跑到护城河边,枯败的秋海棠已经覆上了一层雪白的冰花,河面倒映着远处的烟花,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凤逸寒也不管岸边稀少的人群,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河面大喊,“萧临楚,我爱你——”
萧临楚大惊,看了眼旁边注视着他们的人群,脸色微红,拽拽凤逸寒的袖子,“你低调一点……”
凤逸寒拍开萧临楚的手,更加大声的喊道,“萧临楚和易寒,永远在一起——”
萧临楚蒙上自己的眼睛,觉得这辈子最丢脸的就是这一次了,真不明白,去年灯会的时候,阮冰墨居然可以舍下面子,跪着跟凤逸寒表白,要是他,直接死了算了。
人群越聚越多,都朝凤逸寒指指点点,也有些佩服她的勇气,对着她鼓掌,凤逸寒更加得意,拉下萧临楚捂住眼睛的手,大声道,“轮到你了!”
“轮到我什么?”萧临楚心虚的看着围观的众人,脸涨的通红。
“你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凤逸寒跺脚,她一个女孩子都跟他表白了,他居然这么扭捏。
“回家再说!”萧临楚说着就将凤逸寒拉着往回走。
“不要!在这里说!”凤逸寒直视着萧临楚的眼睛。
萧临楚对着众人尴尬一笑,解释道,“我妻子,得了妄想症,各位都散了吧……”
凤逸寒气的跺脚,妄想症?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她一把推开萧临楚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萧临楚在后面追,“喂,易寒,你去哪里?”
凤逸寒加快速度,专门朝人多的地方挤,萧临楚见她故意想摆脱自己,停住脚步,叹息一声,转身朝王府的方向走去。
凤逸寒更加生气,这个萧临楚,真是气死她了,她几乎可以想象他回王府后坐在门口等她的情景,他永远都是这样,大男人的面子永远排第一。
故意的在大街上游荡,直至灯会结束,她提着一个花灯往王府走去,突然,感觉鼻子有一道温热的液体流出,她将花灯换至左手,右手一抹鼻子,又是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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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最近老是流鼻血,几乎每天一次,她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加快脚步往王府走去。
转角处,一个人影挡住了她,面无表情的脸孔,宫装打扮,死人般的眼神,她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罗嬷嬷?”
罗嬷嬷点头,冷然道,“四天了,你该跟我回宫复命了……”
“什么四天?”凤逸寒蹙眉,丢掉丝帕,洁白的丝帕上晕染着朵朵梅花,触目惊心。
罗嬷嬷对着左右的侍卫使个眼色,侍卫立刻上前,一掌刀砍在凤逸寒的脑后,她来不及惊叫一声,昏厥了过去,侍卫抗起她,纵身朝皇宫飞去。
晕染着鲜血的丝帕随着飞扬的雪花往远处飘去,空旷的大地上徒留几行脚印,一个面容俊秀气质如兰的男子落寞的站在风雪中,看着地上染血的丝帕,他弯腰拾起,嗅着丝帕上淡淡的幽香,他蹙眉。
易寒,喜欢的人是萧临楚,他很想问她,曾经,她可喜欢过他,喜欢过那个在湘南镜湖相遇的少年,哪怕是一点点,阮冰墨痛苦的闭上眼睛,是局,一切都是局,独孤青愿意跟他私奔是局,易寒将他救出心中的那片荒芜是局,阮枭桀为了他想要杀掉萧临楚,也是局……
他身边的一切,都是让他无法挣扎的局……
萧临楚,呵呵,他冷笑,他很想看看,当梦醒时,萧临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与现实无差的局中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阮冰墨诡异的一笑,如失了魂魄般,朝京城的别苑走去,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暖的声音,“墨儿,爱是毒药,永远不要沾染……”
是娘亲,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人,阮冰墨抬头,似乎看见了天堂中母亲的无奈的笑脸,他看见了母亲的眼泪,母亲总是笑着流泪。
他大喊,“娘——因为爱是毒药,所以你才不肯给我爱吗?”
“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我?”
绝美的脸上淌下两行清泪,阮冰墨微笑,看着迷离的天空微笑,薄雪旋舞着飘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他眨眨眼睛,娘亲的笑脸又消失了……
他难受的蹲下身子,眼泪如泉涌般汹涌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皇宫中,凤逸寒躺在曾经属于她姐姐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天明,她揉揉酸痛的脖子,有点后悔自己的任性,萧临楚一定等了她一夜吧……
“你醒了?”一道淡漠的声音,温润,缓和,让人心生暖意。
她回头,原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皇上?”
她大惊,皇上掳她来干吗?她记得,她跟他之间没有交集。
“易寒,头还疼吗?”萧临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