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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抽了出来,扬起了一大叠的银票,全部拍在了桌子上,面带微笑的说道,“御史夫人,你把这本经书从头到尾给本宫念一遍,念错了有罚,念对了有赏。”
御史夫人这下子算是明白了,长公主生气了。
可是方才她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明明是笑脸迎人,可是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成恶罗刹一样吓人呢?
“长,长公主?”她不确定长公主真正的用意。
冷冬儿眼眉一挑,语气由清冷转为阴冷,“怎么?是佛经太复杂了,念不出来了是吗?”
御史夫人颤颤抖抖的去拿起一叠的银票,不知该如何的开口,一张惨白的脸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小小的汗珠。御史大人想要上前为妻子解围,却被儿子抢先了一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陈恳的说道,“不知长公主可否让草民试一试?”
冷冬儿嘴角勾起,水灵眸子划过一丝的冰冷,“可以。”
“多谢长公主恩典。”
冷冬儿站起身子,将那叠银票拿起,仔细一瞧,眼儿都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佛家最著名的大悲咒,希望李公子不会让本宫失望。”
少年脸色一白,她竟然指定了经文,大悲咒只读过几句,哪里会背得下全文?这下子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看着腿已经软的跪在了地上的父母,他不禁抱着最后的希望,赌一赌,也许长公主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精明。他轻咳了几声,轻启薄唇,“陀罗尼曰: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接下来是什么,他的大脑已经是完全空白,留下的只有那双嘲讽,能够洞悉他内心的双眸。他不禁身子一颤,广袖之下的一双手紧紧相握,泛出苍白的骨节。
段别离站起身子,接着朗朗诵道,“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愣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酰利摩诃、皤哆沙咩。……跋陀耶,娑婆诃。”洋洋洒洒一大堆,说了谁也听不懂的藏语,“此乃大悲咒的全文,不过李公子能够念出前面的一段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叮叮咚咚的清脆,仿若山涧流淌的泉水一般,赏耳悦心。
李公子不由得一怔,抬头看向这个她从进门就没有瞧得上的驸马爷,一直以为这人只是靠着那点皮肉,才得以长公主的恩宠,只是他竟然没有想到,最后帮助他的人竟然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毫无任何用处的粉面男人。
冷冬儿不由得点点头,“既然李公子能够念出前面的一段,那证明是真的佛经。”她拿起佛经,走向了御史大人的面前,将佛经全部塞到了他的怀中,“既然是佛经,那必定是佛家之物,还是归还到佛家比较好。”冷冬儿想了一会儿,说道,“郊外的山上,有一座菩提寺,那里就不错,都是佛家之物,归还到哪里都可。”
御史大人心头微微泛起了疼,这可是一千万两啊!长公主竟然不动心,让他就这么捐给了庙里,他怎么可能不疼呢?不过因此保住了一家三口的性命,虽然心痛,他也要忍着。
“不过,既然送来了佛经,里面也有佛经,为何御史夫人念不出?”矛头一下子指向了御史夫人,颤颤抖抖的晃悠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明明那长公主的声调不高,清冷平淡,她就是能够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寒意,冷彻心扉,会让她不住的打晃,险些就要跪不稳了。
“长公主说的是,民妇惭……惭愧。”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颤抖的嘴唇,不敢看冷冬儿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眸,真的会把人冻伤的。
冷冬儿微微一笑,“既然惭愧,何不如自请下堂?”
什么?
御史大人和夫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冷冬儿,不知她这么说到底是何意?
御史夫人想着现在的好日子,怎么平白无故的就让人请下堂去了呢?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御史夫人啊!若她真的自请下堂,那些曾经被她嘲笑过的姨太太还有那些官位品级比她底下的官夫人还不笑话死她?
只是高高在上的御史夫人却忘了,那冷冬儿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那身份是扶摇冲天,可比御史夫人还要高贵着呢?
少年一双仇恨的目光盯住了冷冬儿的身子,恨不得将她看穿出一个洞来,却不能不否认,他此刻也畏惧着长公主身上所散发的冰冷气息,那几乎可以抹掉一个人的冷静,甚至是意志力。
冷冬儿不惧任何眼神的轰炸,始终依然故我,将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滑过每个人,最终定格在了御史夫人的脸上,微微一笑,“御史夫人无才无德,为御史大人丢尽了颜面,本宫在此为御史大人立下休书,休了此乃无才无德之人。三皇兄家中有一个大女儿,北堂韵,天资聪明,美丽绝伦,持家有道,现许给御史大人,做新一任的御史夫人。”
御史大人浑身一颤,经不住的恐惧。
北国的刁蛮公主,北堂韵,谁人不知此女性格嚣张,傲慢无礼,前些年死了丈夫,现在留在九皇子府,终日以抽打丫鬟,看着他们可怜哭泣的脸取乐,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御史夫人很显然没有承受得住,直接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少年抿着唇,眼神放射出一抹愤恨的火焰。重重的跪在地上,磕出了一个响头,“请长公主饶了草民的娘,无知妇孺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以免降低了长公主的身份。”
冷冬儿微微一笑,“无妨,本宫深感御史大人的操劳,赐了恩典,难道你们铭感五内吗?”话锋一转,声音冰冷至极,好似寒风中的冷冽,“莫不是你们对本宫的安排不满意?”
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的冷冽的气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她的双眸浸着雪一样的寒冷,足以让堂下跪着的三个人看得见死神的到来。心神欲裂,他们完全低估了冷冬儿的魄力,更加高看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三品御史台,竟然以为可以掌握长公主的心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此时,很静很静……
静到他们不敢说一句话。
直到,某个人大力的推开了房门,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无一不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再长公主面前如此放肆?当真是不想要命了!此勇气的确是令人羡慕。
虽然逆着光,不过她依然看得出到底是谁来了华宇殿?
清冷的质问,“有事吗?”
殿下还清醒的二人不禁侧目,遥遥看去,那较弱的身影透着几分的熟悉,此人理直气壮的踏前,他们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人不是和京城最有名的刁蛮公主北堂韵合称刁蛮公主的北堂雪吗?
不过她怎么会在段家呢?
面对冷冬儿那声质问,北堂雪心慌片刻,没来由的升起了一丝恐惧,经不住的小步后退,下意识的摇摇头,喏喏的回道,“无事。”
冷冬儿嘴角泛着一丝冷意,“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我……”她紧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都不知晓,更加不知道疼痛,脑袋里飞快的转动着,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计浮上心头。“启禀小皇姑,请问宸儿生日那天,是否要让雪儿上台奏乐助兴?”此刻话语之中早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愤怒,反而是战战兢兢的询问,生怕触碰了冷冬儿的逆鳞,以免无辜的遭殃。
“有这回事!”她的声音依旧轻淡飘渺,放佛是听不真切。
北堂雪抿着唇,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她微微屈服了身子,呈现半跪的状态,“雪儿有一个请求,希望小皇姑能够答应。”
“何事?”她的话越来越简洁明了了。
北堂雪恨不得插翅而逃,不过依旧鼓足了最后的勇气,“素来听闻付清流郡主才艺绝伦,雪儿想与郡主一同表演。”
冷冬儿水眸衣衫,“准了。”
如同获赦一般,北堂雪匆匆答谢过后,就跑的比那兔子还快,一眨眼不见了身影。
这下子殿下三人抖的更加厉害,这刁蛮公主北堂雪都怕长公主,他们怎么就这么没有脑子的跑来送死呢?
冷冬儿轻唤,“黄儿。”
“在,主子。”
“御史大人送来昂贵的佛像,你暂且手下,纳入库房,以作三日后所用。”
黄儿点头,“是,主子。”上前,直接将佛像抱走。
冷冬儿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御史大人,切记不要忘了归还寺庙,到时本宫会去询问,少了一张,你可知道那是欺君之罪。”
御史大人连忙点头,“遵旨。”
“回去好好的准备准备婚礼的细节,本宫自会呈上去启禀父皇的。”
尘埃落定,御史夫人落得自请下堂,李家少年堂堂嫡子竟然变成了庶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