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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上药一边说起了坐守在甘霖镇的定远侯,“定远侯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官,可是他屡战奇功,尤其当时带领他们打仗的大将军是黄家最有名望的将军,那是一代忠良,若不是他死守边境,带着十万大军硬是将二十五万敌军打回了吉那国,而这里的军师就是当时年少的定远侯。”
段别离笑道,“这么说来,定远侯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将士。”
安杰点点头,“可不是,此时的黄将军若是能够继承他爷爷半点忠勇之气,我想他奋斗了大半辈子也不会只在将军一职上,他还有更高的成就,可惜了当时黄老将军打下的江山,却硬是被败家的子孙败坏了一门清誉。而定远侯可以算得上是黄老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直到后来定远侯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亲自带兵上战场。他的每一场战役都赢得非常漂亮,所以皇上才会封他为定远侯。只是,他的年纪终究是大了,尤其当时定远侯的风头一度盖过皇上,皇家的人多半是生性多疑的,怎么会允许功高盖主呢?”
“所以,定远侯选择回乡养老是吗?”段别离也猜得出来,定远侯在风光一时选择退出没有硝烟的战争。
“没错,当时皇上为自己的猜忌而羞愧,所以又找了借口,拨了十万大军给定远侯,让他训练好每一个将士,以备附近边境有难可以出借兵员。”只是安杰怎么也想不到,往常他自己来借个一万大兵是顺手捏来的简单事情,可是今日却是难上加难。'。 '
“那么定远侯家里都有什么人呢?”段别离尽量多说话,多提问题,不想让自己陷入昏迷的意识之中。
安杰偏着头,其实他也是听娘说的,据说他们两人未嫁人之前是闺蜜,“定远侯这人一生杀戮太重,有大师给他算过,这辈子本该无子,可是她的夫人却硬是逆天而行,去了最灵验的送子观音庙求了一个本不该降生的孩子。所以定远侯夫人却因此降罪,产下麟儿那一刻就咽了气。”
段别离的眸中快速闪过什么,唇边绽放了一抹淡若梨花一般的微笑,几乎不可见。
安杰正在为段别离上药,倒也没有看见。
“表姐夫,现在血液止住了。咱们快点回赛盟吧!”此刻借不到兵,安杰反而更加担心表姐和父亲。区区五万将士怎么能敌得过游弋部落十万的勇士,现在他们可算是倾巢而出,抱着必死的决心。
段别离从怀中掏出冬儿为他准备的丹药,全部倒入口中,此药丸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增强几百倍。“不了,前方还有埋伏,除非我们带兵而行,否则我们一定会死在回程的路上。”
安杰面色一变,“表姐夫,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话他已经不敢说全了。
段别离不语,却已经盘腿坐下,运功疗伤,一层层白色的光芒从他的四周慢慢的扩散,然后延伸至他周围五米之内,幻化成半个圆笼罩着他与安杰,好似独立设了一个结界。
安杰不再说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旁,为表姐夫护阵,此时最容易走火入魔。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段别离已经神清气爽睁开了璀璨的双眼,浩瀚如星辰,眸中带着某种坚毅,他面颊上多了几许红润。“走吧!”
“咦,表姐夫,我们去哪里?”
“定远侯府。”
“可是你的伤……”
“我还能挺得住。”
“那定远侯未必会见我们。”
段别离柔和一笑,“若是他的宝贝儿子在我的手上,他就会巴不得来见我们。”那般风轻云淡的笑容,在安杰的眼里却有着肆意的张狂,多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傲视,尤其是那温柔的笑容竟带着一丝嗜血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安杰不知为何,性情大振,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放佛跟着表姐夫,什么事情都可以办成。
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种说服力,让别人不由自主的相信,谈笑间已经决定了所有的事情,却让人无法反驳。
这是领导者的风范,他身上不具备的东西。
突然,他发现了表姐为何喜欢这个男人。
平常柔弱不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没有什么能耐,可是真到关键的时刻,他有着令人起死回生的能耐。
“好。”虽然此事卑鄙了点,可是现在不卑鄙死的就是守卫赛盟的将士,还有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段别离在安杰的带领下,运用绝世的轻功,几个翻滚的跳跃,很快就找到了定远侯宝贝儿子的卧房。小家伙长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樱红的嘴唇,挺直的鼻子,煞是可爱。
安杰提着刀就去了,段别离拉住他的手摇摇头,个空点了一个睡穴,小家伙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杰一怔,憨厚的笑道,“还是表姐夫想的周到。”
段别离抱起小孩子,一把绝世宝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下,安杰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来人,把定远侯给本少爷叫过来。”
一时之间,定远侯府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家丁在瞧见定远侯的命根子还握在别人的手上,早已经吓得连滚带爬的去请了侯爷。
不过一会儿,定远侯披着外衣匆匆忙忙的赶来,一瞧见自己的稚儿脖颈下的剑,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再定睛一看挟持的人,竟然是安大将军的儿子,还有一位绝世姿容的少年他并不识得。
不过,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是认识的人,不禁动之以情,“安副官,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夫人留给我的唯一血脉,你娘与我家夫人是闺蜜,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事情冲着本侯爷来,何必拿一个小孩子出气。”
安杰冷冷一笑,“侯爷也知道我娘与你家夫人是闺蜜,为何我们前来借兵你却避而不见?”
定远侯真是两面不是人,上面那个大头的根本不敢反抗,早已经背叛了做人的原则。国家有难,他竟然躲避风头,去做了缩头乌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晚年竟然活的如此窝囊。
段别离清冷的嗓音响起,透着无尽的薄凉,令人心惊胆颤。“侯爷,咱们商量商量如何?”
定远侯定睛看去,“你是?”此人挟持着他的儿子,他倒是想给他坏脸色了。可是儿子脖颈下的宝剑泛着幽冷的光芒,着实刺痛了他的双眼。
安杰介绍,“此人是长公主的夫婿,皇上所封的一品驸马。”
定远侯额头上隐隐流出细小的冷汗,“拜见驸马爷。”他锐利的双眼不离段别离的剑,生怕他伤了儿子半分。
“好说,侯爷不想与我们谈谈吗?”
定远侯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着办事,想起了那个人的威胁,他不禁脸色一正,“难道你们就不怕逃不出去吗?”
段别离冷冷一笑,“此刻我只有两条路,一,领着兵离开。二,拉着你的独子陪葬,因为我相信,我若是死了,长公主同样不会让侯爷有好日子过。长公主的为人,处事风格,侯爷可能还不太清楚。她一向秉持着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处罚的最好方式。所以我不怕死,只怕你死不成。”
话落,定远侯的脸可谓是一块调色板,霎是好看。
安杰不解要为表姐夫一番话鼓起掌来,说的真是让人面子全无,还能起到威胁的效果。
定远侯也不是吓大的,毕竟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看尽了死亡,他也不怕死,可是却怕自己的稚子死掉。
“你想与我说什么?”
“想为侯爷谈谈当下的局势,你以为站在十八王爷的身后就可以保你一世吗?”
定远侯惊骇,没有想到驸马爷竟然一语就点破了背后之人。
“你以为这次躲避不借兵,长公主就会死于意外,有十八王爷保你就会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你早已经深陷泥潭,想逃也逃不掉了。长公主的另一个身份你可能还不晓得,她是七彩阁的现任阁主,她的义父就是当年玉面君子白清风,你以为她若是就这么死了,定远侯你会逃得了吗?”段别离的话不仅震惊的定远侯,还有一只聆听的安杰,几乎是不可吃惊的看向表姐夫,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丝慌神,可是没有,他不由得信心大振,原来表姐的一身绝世功夫竟然是这么来的。
“你当真以为长公主是那无用的人,现在还没有变天,皇上和皇后还在上位坐着,若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出了什么意外,你定远侯必定是第一个拿去开到的那一个。但若是你今日借兵,长公主却是一个豁达的人,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会保你一世的安稳,还有你儿子的世袭位置。此刻战争爆发,可能谁都会死,但是躲在暗处保护长公主的人绝对会保住她的命。”
说到这里,段别离顿了顿,笑的特别阴沉。
定远侯颤抖的发问,“你笑什么?”
“笑你的愚蠢,懂得风光一时退下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