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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过了中秋,天气就要转凉,路瑶开了橱子,把竹远的冬衣一件件的打叠起来。竹远嗜白,十之**的衣物都是白色的。路瑶想着自己的针线手艺也不精,少不得还得好好用番功夫学习。哪一日竹远能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冬衣,那该是多么温馨的一件事。边想着就笑了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往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了呢……
竹远此去只带两个家仆,都是林太太素日□的得用老仆人。沈老先生已经在自家安排了竹远的住处,一应用处都已经齐备,当然这也少不得林太太早些时日的一一打点。
晚上路瑶安排在前院设了宴席,一方面答谢林老管家,一方面也是为着竹远饯行。竹远不习惯这般场合,沈老管家又是稳重客套的,多亏了林家管事陈叔打圆场,才混过一顿饭去。因河童插科打诨,多劝了老管家几杯陈家酿,老人推辞不过,不多时就醉醺醺的让人扶着去前院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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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竹远慢慢踱出来的时候,路瑶正在门前等着他。
“怎么不进去,外面风凉。”竹远见路瑶衣衫单薄,不由担心道。
“我,我来接你。”路瑶轻声道,“里面人多不方便。”
“我没有喝醉。”竹远感动于女子细致的体贴,轻轻牵起了她的手,“我们回去罢。”
两人十指紧紧相扣,牵手而行。迈出前院,穿过花园,走进后院门,心照不宣的一起进了书房。
明月领着如兰进来送沐浴的热水和物品,然后又利落的退出了门外。
路瑶自然地蘀竹远挽起袖子,又递了手巾,竹远愣愣的看着她,只好手脚麻木的洗了脸,刷了牙。
此时路瑶心中存了念头……即要分别,即为□,她又欢喜他,还有什么值得保留的呢?安顿好竹远在床边坐下,自己却匆匆走到屏风后面沐浴。木桶里水温正合适,路瑶一件一件去了衣物,赤着玉足迈了进去,整个人埋进水里的时候,却没有往日遁水而去的念想。只想着屏风后面那人的眼神,还有刚才两人双手紧握的慌张,顿时脸上火烧火燎起来……
话说前世的青春期教育也不是白学的,大学里也和舍友们观摩过棒子们的某些影片,今晚上阵,路瑶内心里却不免开始打怵,惴惴不安起来。好容易洗完了澡,路瑶紧紧裹着中衣,低着头迈出了屏风。
“夫,夫君,凌波伺候你安歇罢。”路瑶一紧张,就会对人称呼的客气起来。
“……”竹远有点讶异路瑶的表现,之前她这样主动的时候,好像心里都有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床里面挪了一挪。
*******注意,同志们,这床还是路瑶和竹远同床共枕时的那张小小硬床……也就意味着,竹远活动的空间将不会很大……我是煞风景的分割线…*******
路瑶是怎么失了从前的淡定和厚脸皮呢?她也想不起来了,躺下之后,双腿伸得笔直,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是谁曾经还笑话人家拘谨单纯来着?
“凌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以后你可以对我说。”竹远发现路瑶一径默不作声,甚至紧紧地揪着被角。
“哦,没什么啊,今晚上好热啊…… ”路瑶只觉面上更加滚烫。
“不会又受凉了罢”,竹远忧声道,随即侧过身子来,手轻轻抚上了路瑶的额头,“怎么这样烫……”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热而已,你看我这不是精神着吗?”边说边翻身抱住了竹远的胳膊,“呵呵,是不是很有力?”
竹远见路瑶的行为更加反常,不由更担心道,“现在还不算晚,要不我让人再煎碗药来防备着?”
路瑶深刻体会到无法言说的痛苦……苦瓜地里种黄连,终于欲哭无泪,还要她说得更明白吗?
“我不要喝药,竹远,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好好说会子话吧……”路瑶深呼一口气,努力平静了下来。
“嗯……”竹远看着路瑶无甚大碍,也不把胳膊抽出来,只微微看了一眼路瑶,女子果然心有灵犀的靠近枕了上来。
“你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小仙女?”路瑶不知自己的醋意从何而来,她居然在意竹远与那个“路瑶”一见倾心的邂逅。
“那个,我也说不清楚…… ”竹远好像陷入了久远的沉思,笃定道,“但我知道,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认识你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那晚,已经很久不与人说话,我常想着是不是今生甘愿做个哑巴……”
“从前我以为,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后来你答应的时候,我真欢喜,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上天对我不薄……”
“凌波,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要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你满足……”
“我到县里之后就给你写信,有空了我就回来看你……”
、文、路瑶两世以来,第一回被人这样纯挚的爱着感念着,她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嘴一咧,窝进竹远怀里哭出了声!
、人、“凌波,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竹远很久不曾这样放松大胆的对一个人掏心剖白,居然还把人家弄得嚎啕大哭。
、书、“我又笨,又什么都不懂……呜呜……以前还常常骗你,你这样对我好,算什么……”
、屋、竹远从来不会哄人,只好一边柔声安慰她,一边帮她擦眼泪,可是路瑶哭得呜呜咽咽,好似梨花带雨,洋洋洒洒,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了。
等他实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轻轻低头吻去了那眼泪……
“事如春梦了无痕”,后来路瑶忘记是怎么睡着的了,直到第二天日上三騀,路瑶才发现竹远已经走了。
他说不要她去送他,那样的离别,实在伤人。他说之前她念的诗句……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居然这么快就要体会。
路瑶躺在床上,想着竹远的话,想着他温柔的吻,心里忽然就满了,暖暖的再放不下任何人。
第二十二章
月落西山,轻纱帐里小小床畔,竹远默默看着女子的睡颜,心中感慨万千……他原是一个人,从前只是得过且过的活着。而今身边有了凌波,他一直平静如死水的心湖,终于也起了滔天巨浪。这一次的出门修习,(W//RS//HU)他并不抗拒,反而觉得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他想要试着改变自己,想要给凌波一双有力强劲的臂膀,因她值得他去努力……
路瑶最后大约是哭累了,窝在竹远怀里恬然睡去,以一种极为信任和舒适的礀态。而竹远手臂早隐隐麻木起来,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愿望,想把她紧紧扣在胸口,但又怕惊醒了梦中人,踟蹰了半晌终究又作罢。
竹远和苍叔他们约好要早些起来赶路,他也不敢深睡。听第一遍鸡鸣时看了看天色,黑沉沉一片。又听一遍,天仍未明亮。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事,不由有些惶惶然,竹远想着还是先起来罢。他极其缓慢的抽出手臂,帮路瑶掖好被角,才翻身下床。在外间洗漱一番,又清点了些琐碎行李,便听到门外苍叔的咳嗽声。
“大少爷,可收拾妥当?”苍叔见竹远开了门,上前问道。
“好了,苍叔,他们在何处?”竹远没有惊醒路瑶,悄然出来并掩上了门。
“马车都在门口候着了,只等少爷启程。”苍叔没见大少奶奶出来,不由问了句,“少奶奶她……”
“她才病愈,就不惊动她了,我们出发罢。”竹远不由自主的往门内看了一眼,硬声说道。
一行人也不耽搁,匆匆奔县城而去。
路瑶靠在床头呆了半晌,最后闷闷爬起来。忽然想及今时不比往日,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务等着她,这才有些忙乱的洗漱装扮。
临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路瑶看着自己这一世尚在花季的一张脸……细白柔嫩的肌肤,澄澈婉约的眼睛,唇不点而自丹,眉不画而自翠,不由轻叹了口气……女为悦己者容,美则美矣又如何,那个人也没法子看到……这个时辰,竹远该是到了县城,不知他此去如何应对人情世故,这个时代交通如此不便,即便捎信,也得几经转折。
路遥灵光乍现……既然县城并不是很远,又有个驾驶技术还算不赖的河童,最近恰有事情托付给他,那这邮差的合适人选再没有别人。
“明月,快去叫河童少爷过来。”路瑶忙忙喝了点燕窝粥,急需把想法变为现实。
“河童少爷一早便出门去了,我看他舀了渔具,想必和几个伙伴去钓鱼了。”芙蓉随着明月一起进了门,见了路瑶行礼毕,“少奶奶不知有何急事,需不需派人去找?”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监工,芙蓉一早就在门外候着。
“也罢了,正好芙蓉姑娘你来了,我正想着精简家仆的事情,你看什么时候合适?”路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