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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玄月一时感到好奇,突然开口问道:“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会甘愿屈居人下,在宫里做一个任人驱使的太监?”
福生微微一愣,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关你什么事?!”
皇甫玄月见他这副表情,心中便已经找到了答案。他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聊了,便忍不住恶作剧起来。“其实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当年,你是跟着太皇太后一起进的宫吧?嗯…太皇太后当年,也算是倾国倾城的佳人,莫非是你对她存了某种心思,所以才…”
“你给我闭嘴!”提到那段羞于启齿的感情,福生就发飙了。
皇甫玄月一副我果然很了解你的表情,笑得很是欠揍。
皇甫临趁着福生的注意力在皇甫玄月的身上时,猛地欺身上去,一手朝着他的手抓下去,另一只手却是冲着小太子去的。
皇甫玄月也在此刻飞身而起,准备接应。
“你们耍诈!”福生眼看着他们二人夹击过来,顿时狠了狠心,打算将怀里的小太子给推出去。
“救太子!”皇甫临为了怕伤到他怀的孩子,突然收了手上的力道,如此一来,他的胸口直接的撞了上去,被福生狠狠地拍了一掌。
皇甫玄月手里握着一根刚才粘在他衣裳上面的枯草,急急地朝着福生的手臂射去。刚好,福生在袭击皇甫临的时候,手臂露出一个破绽,他手里的枯草疾驰而去,正中目标。他的手臂一受伤,怀里的孩子也跟着掉落下去。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当中,皇甫玄月一个海底捞月,身子诡异的从福生的胳膊下穿了过去,稳稳地接住了那哭声很是微弱的小太子。
“哎哟,真是九死一生啊…”皇甫玄月抱着怀里的小奶娃娃,耐心的哄着。
小太子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见到皇甫玄月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立刻就收了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皇甫玄月,你竟敢坏我的大事,我跟你拼了!”福生这一辈子,从未遇到过对手,却败在皇甫玄月手下,实在是不甘心。
可惜,就算他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
不等他冲到皇甫玄月面前,只觉得腰上一痛,整个人就断成了两截。身子扑向了地上,震起一摞摞的灰尘,双腿却还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轰然倒地。
四周不时地响起作呕的响声,想必是被皇甫玄月残忍的手段给吓到了。也是啊,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被砍成了两半,的确是够令人胆战心惊的。而且,那人先前似乎还没有觉察到,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就知道皇甫玄月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了。
“小绝儿乖…太爷爷一会儿给你糖吃哦…”皇甫玄月抱着怀里的孩子哄着,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敬畏了起来。
直到皇甫临吐了一口血,那些人才回过神来,冲过去将皇甫临给扶住。“皇上,您没事儿吧?来人,快宣太医!”
坤华宫
“娘娘,太子找到了。”
窦连翘脸色苍白的躺在软榻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某处,显然是伤透了心了。在听到宫女的禀报之后,她依旧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娘娘,太子殿下救回来了!”宫女激动地双目含泪,双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窦连翘一听太子得救了,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只不过,因为伤心过度,她脚下虚浮没有多少力气,差点儿从榻上摔了下来。“快扶本宫出去…”
“娘娘稍安勿躁,太子一切都好,奶娘正在喂奶,一会儿就送太子殿下过来。只是…只是皇上似乎受了伤,太医正在诊治…”
宫女吞吞吐吐的说完,窦连翘的动作一顿,急急地问道:“皇上的伤是否严重?快扶本宫过去!”
宫女不忍心见皇后伤心难过,想要劝阻,却被窦连翘狠狠地训了一顿。“皇上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的天。他若有个差池,本宫也不想活了,扶本宫过去!”
皇后娘娘平日里端庄贤淑,哪里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那小宫女被吓了一跳,不敢再阻拦,便扶着她朝着坤华宫隔壁的章仁宫而去。
宽大的床榻之上,皇甫临双目微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原本不会受伤的,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生生的受了那人一掌。尽管他自己的医术高明,可到了这会儿也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窦皇后急急地走进去,连宫人的行礼都顾不上搭理,径直走到皇上的床榻跟前,急急地问道:“皇上…皇上到底这么样了…”
“娘娘…微臣正在为皇上诊脉,还请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太医院的一个年轻的医正正在为皇帝把脉。
今日宫里的几个老太医都出宫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御药房里留守,于是这活儿就落到他头上来了。原本,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医正,根本不配为皇帝诊治。可若是宫外传其他御医进宫来,怕是会耽搁时辰。
不过,看着这位年轻的医正娴熟的为皇甫临把脉问诊,窦皇后的心这才冷静下来,吩咐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出去,自己则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耐心的等候着。
年轻的医正见皇后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难怪皇上会为了她舍弃整个后宫,这样张弛有度娴雅端庄的女子,的确是令人不得不高看。
“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伤的重吗?”窦皇后恢复镇定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虽然受了内伤,但好在底子厚实,又有神功护体,并无性命之忧,只需静养半月就会痊愈了。”他放下手里的帕子,恭敬地跪在窦皇后的面前,不卑不亢的答道。
窦皇后听了他的诊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眼神不由得移到那床榻上的俊逸男子身上。“替皇上开个药方,记得不要太苦,皇上不喜。”
“多谢娘娘提醒。”年轻的男子再次拜了拜,这才拎着药箱子离开。
窦连翘坐到床榻边上,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皇甫临的侧脸。他一向都是强者,极少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如今看着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的心就揪得生疼。比起失去儿子,她更加不愿意看到他这副模样。
“连翘怎么哭了,谁惹你伤心了?”他好听的嗓音忽然响起,随之她的手也被他紧握在了手掌心里。
窦皇后听他叫着她的闺名,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答道:“还能有谁?不正是夫君您么?”
“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对。”他放下皇帝的身份,与她道歉。
窦皇后听到这话,眼泪更是掉的凶。“夫君没错,错的是那些狼子野心之辈。若不将他们千刀万剐,难以解妾身心头之恨。”
“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提到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皇甫临忽然想起,似乎那个叫文生的依旧下落不明。
见他蹙起了眉头,窦皇后还以为他伤口又痛了,正要唤太医,却被他阻拦。“皇后先莫要声张,朕忽然想出一个妙计。”
窦皇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道:“是何妙计?”
翌日,皇帝被行刺病危的消息传出,整个朝堂都震惊了。
“昨儿个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就被行刺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皇上遇刺,这是何等的大事,为何没听人提起过?”
“兴许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所以才秘而不宣的吧?”
皇甫玄月站在大殿之上,耳朵被这些臣子们荼毒着,真恨不得扭头就走。可是想到皇帝的计划,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站在大殿之上,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见麒麟王半天没吭声,有些臣子就沉不住气了,上前试探的问道:“王爷可有听到风声,皇上被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甫玄月见他们总算是凑了过来,于是勾起嘴角,冷冷的说道:“本王如何能知晓?本王也是昨儿个夜里被召进宫里去的。唉…皇上胸口中了一剑,只怕是…唉…太子殿下还年幼,这可如何是好…”
麒麟王的话,令他们心里产生了不小的动容。
麒麟王是皇上最信任的亲王,也是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他说的话,自然是最令人信服的。
“如此一来,那天逸的江山难道要交到一个奶娃娃的手里?”
皇甫玄月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不着痕迹的笑得诡异。
距离京城数百里的一个村落里,几个穿着打扮都很怪异的男子隐藏在一个农家小院儿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农民。他们身上的衣袍也显得有些不太合身,感觉随时都要裂开一般。
“将军…京城传来的消息,说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