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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突然冒出来的人,亦是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可以看出,她是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而且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看来,这麒麟令的确遭到了不少人的惦记。屋外的女子尽量屏气凝神,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屋子内的女子将书柜仔细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令牌的所在。正心灰意冷之时,被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慢慢的朝着那盒子靠近。那盒子原本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可是一般人往往容易忽视最为显眼的东西,认为那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在如此打眼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些人,却自以为聪明过人,便将东西随意的摆放在容易忽视的地方。
那女子打开盒子的时候,神情有些激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取走了盒子里的东西,往胸口的衣衫里一塞,女子便飞身从另一面的窗子飞了出去。屋外的女子柳眉倒竖,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于是悄悄地追了上去。
等着几拨人离开了王府的书房,一个黑影才从暗处走出来,叹道:“一群笨蛋!”
若是麒麟令那么好偷,早就被人得手了,还等到如今?黑影摇了摇头,不禁暗暗地赞叹起来。果然不出所料,想要盗取令牌的,不止一方呢。
眼睛瞟到那被打晕在地上的男子,黑影抬了抬手,立刻就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去,将他扔出府去。”
几个黑衣人互望了一眼,其中有个稍微大胆的说道:“要我们暗卫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大材小用了吧?”
面容冷峻的男子斜了他们几个一眼,道:“莫非,你们想要我亲自动手?”
他们自然是不敢的!谁叫冷面是风雨楼除了主子后之外,武功最厉害的呢。他们惹不起啊!于是,只要认命的进了屋子,将那死猪一样的男子抬起,飞身上了屋顶。
守在屋子外的廉夫人,一直没见到儿子出来,心里顿时暗暗焦急。忽然头顶上一阵冷风扫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接着,一个不明的重物从天而降,径直朝着她咋了下来。
廉夫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的砸晕了过去。这还不算,最丢人的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在王府某个隐蔽的角落,而是在正大街上。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去向,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个粉色的肚兜。如此还不算最出丑的,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子。那男子的面容被发丝给遮住了,看不明确。可即便是如此,两人以暧昧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也够人议论一番了。
“真是太不知廉耻了…居然与野男人在大街上苟合…”
“这不是被夫家休弃的寡妇么,居然耐不住寂寞去偷汉子了,啧啧啧…”
“哎哟,赶紧走吧,免得长针眼…”
廉夫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当意识到身上光溜溜的时候,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前,狠命的将那个欺负她的登徒子揍了一顿。
沉睡中的男子被疼痛弄醒,忽然抬起头来,露出真实的面容来。这样一来,更是引来人了众人的唾弃。
“天呐…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居然勾引自己的儿子,真是造孽啊…”
“这是乱伦啊,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样恬不知耻的女人,怎么不拉去沉塘!”
“沉塘!沉塘!”
四周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的龌龊事,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的,还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廉夫人看着被自己一顿拳打脚踢的,居然是她的宝贝儿子,顿时后悔不已。可是看着他们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脸色就惨白到不行,恨不得晕过去。
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有脸在这世上活下去?寡妇的是非本就多,她还与儿子出了这样的丑事,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太不要脸了…”
“奸夫淫妇啊…一定要送官!”
“世风日下…母子胡搞在一起,真是有辱祖先!”
廉恒被四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弄得一头雾水,当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妇人身上时,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这点儿打击他还能承受。不顾众人的指指点点,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质问起自己的母亲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
面对他的质问,廉夫人除了惊愕,便只剩下心酸。到了这份儿上,儿子还只顾着他自个儿,根本没考虑过她这个母亲的感受。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居然这样没心没肺,廉夫人只能掩面痛哭流涕。
廉恒见她只知道哭,顿时心乱如麻。他好不容易才潜进王府里去,没想到被人暗算,还这样衣衫不整的睡在大街上。而他的母亲,简直一无是处,连望个风都做不好,还弄出这么多事来,他心里真是恨透了她了。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廉恒没好气的朝着四周的人群吼道,恼羞成怒。
聚集的人群慢慢的散去,廉恒也不见了身影,只留下廉夫人一个人瘫坐在地上,默默地哭泣着。
这样光着身子在大街上,简直连乞丐都不如。廉夫人越想心里越难受,恨不得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这出闹剧之后,廉夫人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被那不孝的儿子给卖了,还有人说她落魄成了乞丐婆。不管哪一种,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身了。至于她那个没用的儿子,也在一次玩弄妓女的时候出了人命,被青楼的龟奴活活的打死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再说说那打晕廉恒的蒙面女子,在拿到那枚令牌后,还来不及沾沾自喜,就被人从身后偷袭了。两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但显然那尾随而至的女子武功更高一筹,交手数十招之后,便被人抢去了放在怀里的令牌。
正懊恼不已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嘴里吐出几个冒着寒意的字来。“没用的废物!”
“属下办事不利,任凭主子处罚!”女子单膝跪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黑衣男子瞧了她一眼,吩咐道:“回刑堂领罚吧。”
然后,便朝着另一个蒙面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皇甫玄月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霓裳睡得正香,他不忍打搅她,便悄悄地将手臂从她的脑后抽出,然后披衣下床,去了院子里。
“知道是何人夜闯王府了么?”此刻的皇甫玄月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肃穆,令人敬畏不已。
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抱拳禀报道:“启禀主子,今晚夜探王府的不止一拨人。除了那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廉恒,另外还有两个身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属下派了两队人马悄悄地跟了上去,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受了伤,被她的主子遣走,钻进城南的一家客栈之后不见了踪影。另一个黑衣女子则带着那块令牌悄悄地进了驿馆。”
听了暗卫的禀报,皇甫玄月心里便有了数。“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啊。哼,只怕这次还是要让她失望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属下已经派人潜伏进了城南的那家客栈,不日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自信的抬起头来,仰视自己的主子。
皇甫玄月对他们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抬了抬手,命他站起身来。“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属下定会小心,不会露出马脚。”
“回去吧…”皇甫玄月弹了弹手指,示意他退下。
转身回到屋子的时候,霓裳依旧在睡梦中。嘴角泛起的笑意,可见她在睡梦中都是心情愉悦的。
皇甫玄月觉得心口某处一片柔软,浑身上下的戾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柔情。
他的娇妻,怎么都看不够啊!轻抚着她光滑细致的脸蛋,皇甫玄月忽然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而他也这么做了。
霓裳感觉到唇上一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没事…接着睡吧…”皇甫玄月见吵醒了她,不由得又懊恼起来。
霓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蹭了蹭就又睡了过去。这几日,她的确是累得慌。一日当中,有大部分时间霓裳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某人毫无节制的需索,让她的身子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皇甫玄月满足的搂着她的纤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片刻之后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驿站
“侯爷,您总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格敏解下脸上的蒙面巾,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嘴角不由得上扬。“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没有白费。”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