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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小厮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位老爷,您就别拿小的开心了…这天逸王朝哪儿来的国舅爷?趁着我们老爷还未发火,赶紧离开吧?”
蔡大老爷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发火了。“他这是什么态度,竟然敢这样无视本老爷的存在,这乌纱帽还想不想要了?!”
那小厮同情的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位老太爷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大白天的竟然说起梦话来。“我劝您哪,还是赶紧走吧。这冒充皇亲国戚的罪名可不小,追究起来,可是要挨板子的!”
蔡大老爷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站起身来就要往里面闯。“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对本老爷无礼!”
“吵什么吵?”赵大人被外面的动静闹得无法专心办理公事,脸色有些沉闷的走了出来。当看到那个大言不惭的老人家时,神色更是不屑。“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冒充国舅爷,不想活了吗?”
“本老爷何须冒充,我本来就是!”蔡大老爷振振有词的说着。
赵大人为官多年,见过的皇亲国戚也不少。可是这位老爷,他着实没有多大的印象。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心里就很不舒服。“那你倒是说说,你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又是哪位娘娘的兄弟?”
据他所知,当今的皇后娘娘可是窦氏一族出身。依照这老爷子的年纪,怕是当她的祖父都绰绰有余,断然不会是兄长之类的。更何况,皇上刚登记不久,还未甄选其他的妃嫔进宫,这国舅爷一说,就更不可能了。
蔡大老爷将衣袖挽起一截,昂着下巴说道:“你可要听仔细了!我乃先皇玄德帝皇后蔡氏之兄,实至名归的国舅爷!”
说起那位残暴的先帝,赵大人也是有所耳闻。虽然他是没有亲眼见过,但在官场多年,也是听过不少的传言。至于那位蔡皇后,他的记忆就更少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还有谁记得那些?再者,这都经历两朝了,纵然他是蔡皇后的兄长,可在朝廷上一无功名,二无官职,更没有封号,如今连皇宫都进不去,还得瑟个什么劲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果真是不自量力!
“原来是蔡老爷?!”赵大人的态度依旧没有多少恭敬,反倒是有些看不起。“先帝都仙逝多年了,没想到您还惦记着这国舅爷的名分呢!这话若是传到今上的耳朵里,怕是要引起误会了。”
蔡大老爷憋着一口气,脸色涨得通红。以往,只要他报出自己的名号,定会被高看几分,也会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这个府尹大人,竟然如此的不将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又可气又可恨!
“府尹大人,别的不多说。听说今儿个你的属下将我儿媳妇带了回来,不知道所为何事?”他心里亮堂堂的,但嘴上却丝毫不肯承认江氏的罪过,故作姿态的问道。
一见是个来说情的,赵大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本官做事,自然是有根有据的。那江氏倒卖御赐之物可是人赃并获,蔡老爷不会是想要本官徇私枉法,辜负圣上的信任吧?”
倒卖御赐之物是多大的罪名,在场的人心里都十分的清楚。可是想到那个等待被解救的儿子,他就顾不上许多了。“赵大人…赵大人的青天之名,老夫也是早有耳闻。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是急着用钱,也不知那是御赐之物,所以才做了这糊涂事。还望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恕她这一回吧?”
看他的面子?他倒是真敢说!
赵大人满心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老爷子也太没脸皮了一些。那些东西,可是皇家之物,他们都敢随意买卖,这不是藐视圣恩吗?
“不是本官不通情理,而是此事已经上报给了朝廷。皇上对此非常震怒,说要严办,本官也是很为难啊!”本来这事儿还没有闹到皇上的耳朵里去,可赵大人实在是看不惯这所谓的皇亲国戚,便将事态说的严重了些。
“可是…可我儿还等着这笔钱救命呢!”先前为了自家人的面子,蔡大老爷一直不敢将家丑外扬,可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只好撇下颜面,实话实说了。“大人啊,有一伙胆大妄为的山贼,他们绑架了老夫的儿子,还威胁要十万两银子去换他的性命啊…我那儿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才…大人,看在人命关天的份儿上,还望大人先将老夫的儿媳妇放出来,等赎回了我儿,再来向大人赔罪…”
“这…”听说有山贼,赵大人顿时愣住了。
京城的治安一向严谨,从未听说过有山贼出没。这老头儿不会是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故意编造的故事吧?他的管辖之内,若是出了贼人,那也是他的失职!想到这么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好名声,赵大人对这个老匹夫就暗恨起来。
“胡说!本官辖下,如何会有山贼。莫不是为了脱罪,所以才编故事诓本官的吧?”
“大人明鉴,老夫纵然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瞎说啊!我儿的确是被山贼劫走了,有书信为证!”说着,他当真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来,交到了赵大人的手里。
赵大人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眉头不自觉的蹙起。难道果真是山贼所为?这也太蹊跷了一些。他伤人这么些年来,可是从未听说过有山贼啊?
“大人,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先前那小厮在一旁劝导着,觉得还是谨慎些为妙。
赵大人沉吟片刻,于是大手一挥,找来几个衙役,吩咐道:“这位老太爷前来举报,说辖内出现了山贼,还绑架了他的儿子。你们这就随这位老丈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京城为非作歹!”
“是!”那些粗壮的汉子应了一声,便直愣愣的盯着蔡大老爷看,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蔡大老爷没想到官府会介入这件事情,面子上过不去不说,生怕绑匪见到官差会撕票。思来想去,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带着这些衙役们前往约见的地点——城外十里亭。
“真的是这个地方,没错?”距离约定的时辰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依旧不见任何山贼的人影,那些衙役们就有些不耐烦了。
蔡大老爷一边急得擦汗,一边将书信拿出来反复的看着,说道:“信上说的,的确是这里啊!”
“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一些衙役们被蚊子叮咬的受不了了,脸上满是抱怨之色。
不仅是他们急,蔡大老爷更急。想着儿子的安危,他都急的团团转了。
“你可知道,糊弄官差可是要下地牢的!”为首的那汉子实在等不下去了,狠狠地瞪着他说道。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蔡大老爷走来走去,耐性也快要被消磨光了。
这时候,一人骑着骏马飞奔过来,见到蔡大老爷,抱了抱拳,说道:“这位是蔡老爷吧?小的是仁贵赌坊的护卫。贵公子在赌坊输了十万两银子,不敢前来相见,如今到了该还账的时候了,蔡大老爷是否将银子替他给补上?”
一听赌坊二字,蔡大老爷差点儿没厥过去。这个败家子,竟然学会了赌博!那山贼一说,怕是他害怕责问,所以撒的谎了!想到这么些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还有那些变卖的产业,他就一阵心疼。
“这个逆子…”
那些官差见事情水落石出,全都用一副鄙夷的目光看着蔡大老爷。“哼…我说大人的治下,怎么会有山贼出没呢。原来是某些人为了自保,故意虚构出来的!真是白白耽搁了大家这么久的功夫。哼,我们走!”
为首的官差冷哼一声,便带着属下离开了。
蔡大老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似乎气得不轻。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这个逆子在哪里?”
“蔡老爷跟小的走吧,贵公子正在赌坊做客呢!”那小厮是个机灵的,见他气得不轻,于是下马去将他扶上了马背,然后扬长而去。
仁贵赌坊
“爹…你终于来救我了…”饱受了几日折磨的蔡桐,看清楚面前的人时,顿时痛哭流涕的扑上前去,嚎啕大哭起来。
迎接他的不是蔡大老爷的轻声安慰,而是清脆的一个巴掌。“你这个败家子,窝囊废!这些年来,老子白疼你了!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学人家赌博,还输光了家底,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爹,我没有…”蔡桐想要反驳,却被蔡大老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
仁贵赌坊的老板站出来打圆场道:“既然钱都还清了,那么贵公子便可以离开了。这些日子以来,招待不周,蔡公子可不要介意啊!”
蔡桐因为被蒙住了眼睛,所以一直不知道身在何处。如今身子虚弱,又被自己的父亲给打了一顿,两眼一瞪,就倒了下去,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