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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皇子提出要霓裳嫁过去做侧妃,虽说不是正室,但也比寻常人家的正妻要风光多了。那可是皇亲国戚,不是吗?
只是,这样天大的好事突然降临,让侯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进退维谷之间,忽然看见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这才稍稍安了心。
“奴婢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老爷。”来人正是霓裳身边的大丫鬟浅绿。
侯爷见到她,就明白女儿肯定知道了二皇子前来提亲的事,心中的不安渐渐地散去。女儿一向是个有主见的,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爱女心切的他,自然是以女儿的意愿为先的。
“是小姐派你过来的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侯爷假装一本正经起来,大声的问道。
浅绿再次福了福身,巧笑嫣然的答道:“回老爷的话,小姐只是过来提醒老爷一声,老爷可别忘了先前答应了别人的亲事,免得一女许两家,平白惹人笑话。”
皇甫瑾听了这话,眉头微蹙,脸色也冷了下来。“原来侯爷早已给令嫒定下了亲事,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63 二皇子吃瘪,阴谋
面对二皇子的质问,君侯爷额头上冷不丁的冒出许多细碎的汗珠,身子也微微的打了个寒颤。“殿下恕罪…小女的确议过亲…”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可具体许给了哪户人家,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用眼神示意,让浅绿代为回答。
浅绿跟了霓裳许久,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在面对丰神俊朗的二皇子时,态度亦是不卑不亢。“启禀殿下,我家小姐的确是已经许了人家了。至于是哪家的公子,想必殿下也是熟悉的,他亦是皇室中人。”
浅绿故意说的不清不楚,就是想要令这位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心中留有一份猜疑。用小姐的话说,这叫故布疑阵。
皇甫瑾原本还对这丫鬟的态度感到不满,可是听了这个答案之后,他心中也泛起了无数的涟漪。这个疑问在心里不断地扩大,形成一个循环的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难道有人赶在他之前下手了?那些东西果然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到底是谁先下手为强的,是太子还是四皇子?在成年的皇子中,就属他们俩最有影响力了。而且,他们二人还是死对头。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位兄弟都是有些头脑的。能够想出联姻这个法子,正大光明的进入侯府搜寻东西的,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
皇甫瑾陷入了沉思,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精芒。
侯爷提心吊胆的坐在一旁,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浅绿的口气,女儿的确是与某人私定了终身。可是来京城的日子尚短,女儿又不曾时常出府,她到底是在哪里结实的这些贵人呢?
上一回鬼医的出现,就已经令他惊讶了许久。这一次,又牵扯到皇家的人,他就不免要多留个心眼儿了。
“本殿果然是没这个福气啊…既然侯爷已经有了乘龙快婿,那本殿也只好成人之美了。只不过侯爷嫁女儿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本殿喝一杯喜酒,也算是不辜负本殿对令嫒的一番心意。”皇甫瑾思量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计划,打算先回去与母妃商量一番。
侯爷面红耳赤的谦虚了一番,这才战战兢兢的将人送出了府。当然,那些用来下聘的礼物,自然也是一并送了回去。
霓裳刚练完最后一个字,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了然的做好心理准备,便瞧见侯爷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爹爹安好。爹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霓裳巧笑倩兮的迎了上去,规矩的请了安,这才将侯爷请到了椅子里坐下。
侯爷几次想要张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毕竟,这些话一旦说出口,叫外人听见了,可是会有损女儿的闺誉的。
“霓儿近来都在忙些什么?姜师傅许久没来了,是不是没什么可教你了?”冷静下来之后,侯爷反倒是没再提及那件事。
霓裳淡淡的笑着,道:“爹爹太抬举女儿了。女儿每日除了打理府中的事务,便是去给老夫人和母亲请安,顺便看望弟弟们,哪里还有别的闲工夫。姜师傅的手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都能学会的。师傅也是看女儿笨拙,才懒得走动,要女儿以勤补拙,多加练习呢。”
看着女儿那明朗的笑容,以及愈发俏丽的脸庞,侯爷心中也难免会生出许多想法来。这个女儿自打一场大病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成熟稳重了起来。虽然偶尔也会在他面前扮演着娇俏活泼的少女,可处理起事情来的那份雷厉风行和利落果决,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个女儿便渐渐依赖起来,放佛什么事情放到她的手里,都能顺利的解决,于是渐渐地忘记了,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为此,他感叹不已。“这一年多来,真是辛苦你了…”
“爹爹说这些话,也太见外了。总归是一家人,哪里有辛苦这么一说。”霓裳的乖巧,总是那么的令人安心。
侯爷点了点头,觉得她还真是让他宽慰不已。“今日之事,霓儿可有什么看法?”
霓裳沉吟了一会儿,用她那软糯的声音回道:“爹爹想必也猜出来了吧?二皇子殿下的这番作为,的确很可疑。先不论女儿还不到出嫁的年纪,就算是已经及笄,也没有一个皇子亲自上门来提亲的道理。淑贵妃可是除了皇后娘娘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之人,二皇子子凭母贵,地位是何等的尊崇。他如此纡尊降贵的言行,的确是有些诡异。”
“霓儿看的倒是透彻。你说的不错,为父的确是觉得可疑,可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他小瞧了自己的女儿,只是这件事透着古怪,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霓裳轻轻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不紧不慢的阐述着自己的观点。“爹爹觉得,这事与咱们侯府遭贼是否有关?”
联想到侯府几次被人闯入,霓裳就有些不安。
那个叫宋景城的少年,虽说没有恶意,可身份的确很可疑。他到侯府,好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后来,又来了两个笨贼,虽然没什么损失,但也透露出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侯府中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跟一线天的那处景致有关。
侯爷微微愣神过后,整个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你是说,他们在寻找某样东西。而这样东西,还不止一方惦记着。”
霓裳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便宜爹爹至少不是个笨的。“那样东西,对某些人肯定至关重要。只不过,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抢,是怕事情闹大了。所以,才想了各种法子,或偷或盗,甚至不惜用联姻的方式。”
侯爷沉默了,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霓裳的分析让他顿时警觉了起来,他也觉得这事与朝堂有着莫大的关联。否则,二皇子这样尊贵的人,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娶他一个三品芝麻小官的女儿。这不是妄自菲薄,他这个长乐侯不过是个空头衔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霓裳虽然在太后的寿宴和大公主的诗会上大出风头,但却并非倾国倾城,出身也不够高,着实没道理引来皇子们的追逐。
“霓儿可有什么打算?二皇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以他做官多年的眼力劲儿,他不认为二皇子真如世人传闻的那般温文尔雅。
皇家的孩子,都不是简单的。
“爹爹,女儿正有一事想要跟您禀报。”霓裳犹豫了许久,才打算将皇甫玄月的事情提一提,给侯爷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闹得太难堪。
侯爷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不解的问道:“何事?”
“虽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没有置喙的余地。可女儿自小看到爹爹与娘亲的恩爱,夫妻情深,心里也是羡慕不已。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够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对女儿始终如一的呵护疼爱,白头偕老。所以,女儿自懂事以来,就许下一个心愿: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霓裳娓娓的述说着,既对侯爷的夫妻之情歌颂了一番,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要求。
侯爷愣了许久,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的确很惊讶,却又在情理之中。他与管氏的感情,也是从一而终。就算后来他不得已纳了几房妾室,但在他的心里,却始终只有管氏一人。若不是老夫人逼得紧,他也不会容许杜氏爬上他的床,生下他的孩子。三少爷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堵住老夫人的口,给管氏一个喘息的机会罢了。
“霓儿果然长大了…”他长叹一声,眼里满是溺爱。
对于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他能给予的,便是许她一门满意的亲事,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