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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玫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来,却没有接,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直接挂了电话,又把手机塞回包里。
依玫这表情动作,沈灿灿是熟悉得不行,笑问她:“前男友?”
依玫自然不在沈灿灿面前避忌这些,大大方方点头,说:“他人在澳门。我都说了我要回来争家产,成不成都不回去了,还打电话来,臭不要脸。”
沈灿灿笑:“你以为谁都跟你这样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说断就能断啊?”
依玫瞪起眼睛来就辩驳:“我哪儿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了?一没出轨,二没劈腿的,他这是骚扰,装什么深情,他要敢追来北京城,看我不把他的腿给……”
依玫说着,目光碰上玻璃橱窗里头的喇嘛佛像,喉头往下滚了滚,声音收敛两分,“给打断。”
“断”字最后一个音还没发完,依玫手机又响了。
沈灿灿下巴都往下落:“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依玫挂了电话收起手机,表情有些不对劲,沈灿灿问:“不是前男友?”
依玫摇摇头:“是邵秋。”
邵秋的邵,跟邵云媚的邵,跟邵氏宁和生物制药的邵,是一个邵。邵家如今当家人邵显扬的独子,纨绔圈子里头数一数二的衣冠流氓,从小就纠缠依玫,要不是邵显扬用卡拘着邵秋不准随便出北京城,只怕依玫去哪里都甩不开他这块牛皮糖。
沈灿灿都拧起眉头来,语气更是不耐烦:“他还追你呢?这才叫骚扰!他不会还惦记着什么邵依联姻吧?你爸不会推你下火坑吧?”
“切,怎么可能。”依玫拍了拍包上的带扣,脸上倒没有半分开心的意思,“我爸他就是只老狐狸,鬼精鬼精的,邵家现在依附着我们家,要起来起不来的样子,我爸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他?”
沈灿灿明白依玫为了什么不开心,也咂咂嘴:“起码他是站在你这边,不会为难你,至于他是什么出发点,就别太追究了。”
“怎么不难为我?我爸他是宠我,可他那个做派那个思想,推着我去今天下午去相亲,不就换了个人嘛!邵春,邵夏,跟邵秋有什么区别?”
沈灿灿心疼她,一直轻轻拍她的后背:“别为了这些难过啊,晚上我出去挖料的时候带上你去吧,好好玩,姐姐带你去玩好玩的嗯?”
依玫点点头,跟沈灿灿一起把展柜看完,顺着路走了出去,一路可都还碎碎念,“都不知道是哪个好命鬼,能抱上我爸的大腿,要公司有公司,要人有人的……”
……
玻璃展柜另一端,男人目光落在展柜里头的千手罗汉身上,罗汉神像是面目狰狞,可男人却是勾着嘴角笑起来。身边的下属被吓得不轻,说:“周总,您没事吧。”
一向冷得跟雕像似的老板,青天白日的,只是雍和宫大街上路过,本来还有个会要开的,却没头没脑地突然要进来逛,一不敬香,二不礼佛的,就在这乌漆嘛黑一家小展厅里头转来转去。
周谦行手掌虚虚握了个空拳,咳了两声,抬起眼来好像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神佛无惧,宠辱不惊的,唯独那嘴角上扬,叫人看着心里都痒。
“没事。小宋,接下来那个会,先取消吧,改到明天下午再开。”
冷不丁地说会议取消,小宋都有些高兴,本来就是临时召开的会议,为着给依家的远森挑公司的,这桩案子周谦行看得重,三天两头紧急会议,但凡有个疏漏都会被他捉住,底下人都苦不堪言。
小宋一边发通知,一边跟着周谦行往外走。
微信小群里头自然是欢呼一片,助理也笑起来,问周谦行:“周总接下来行程是去哪儿?”
周谦行抬腕看了一眼表,报了个地址。助理有些惊讶,那个地址他也熟悉,一个私人收藏家的四合院,每当周谦行要见新的大客户,总要去哪里挑两件拿得出手的礼物。
可是今天,连小宋都不知道周谦行最近又迎来了哪尊大佛。
小宋问:“是新签的哪家……”
周谦行摇摇头,倒是耐心解释:“老牌儿大腿。这个比较厉害,所以要常抱,抱对了,可是能要人有人的。”
……
在进雍和宫之前,依玫在外头小摊上买了个面包,把雍和宫走了个遍之后就跟沈灿灿坐在回廊下头喂鸽子。
还没入秋,雍和宫的几棵柿子树上,果实尚且透着青,看起来就有些涩,叫人瞄一眼都牙酸。偏得风吹佛铃,也弄得那柿子果晃晃悠悠,倒是十分惹眼。
沈灿灿丢了手里最后一把面包屑,拍拍手拉着依玫站起来,说:“去对面五道营找点东西吃,那里开了家新的素食吧,带你去尝尝。”
依玫倒想起什么,一面走一面说:“你平常去哪家健身房,带我一个。我刚回来,都不知道哪家合适。”
沈灿灿笑:“我去那家离我家的公司近,我下了班就去,离你家远着呢,别想了。你又不会开车。”
依玫努努嘴:“我打车去不行?”
来回一个小时,沈灿灿是服了她,只随口应和,又开始数落依玫:“我说你怎么不去考个驾照啊?你想问老爷子要个贵重的礼物都要不了多贵的,要房要公司过分了吧,要个包要双鞋又太轻,你还真好养活。”
依玫心情不好,但反过去呛人的精力永远满格:“我这不是到哪儿都有副驾驶座嘛,要什么车。”
沈灿灿:“……”
……
两人走到对面五道营,找到沈灿灿说的哪家素食吧,到顶楼阳台吃午饭。
餐吧里头还散养着两三只猫,依玫酒足饭饱就逗了一只过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给它顺毛。
沈灿灿抬腕看了一眼表,下午一点半,现在要不走,依玫下午三点的约估计就是要泡汤。可依玫这样不紧不慢的样子,她也不好开口去催促,只叹了口气,挪过面前的果汁嘬了两口。
依玫当然瞧见沈灿灿翻手腕看表的动作,磨叽了一会儿,还是把怀里的猫放下,拍了拍衣服,一副上刑场的模样:“行了,走吧。”
第6章 神风特攻队
临到依玫家门前,沈灿灿是停了车,可依玫却半晌没有推开车门走下去,只坐在副驾驶座上,连安全带都解开了,就是不动车门。
沈灿灿看她这模样,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劝。本来就是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的纨绔,要说有什么能干的,也不过是人堆里头打转罢了,要回来争家产,哪里有这么容易。
沈灿灿忍不住劝她:“不然咱们算了吧,你也不是不够钱花,何必回来遭罪?你自己手里头的股,裴芜阿姨手里的,还不够你花天酒地一辈子的?”
依玫瞪她一眼,说:“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人是我爸跟前的红人,他开始跟远森合作的时候,也是依琛刚进远森的时候。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交集,这只当红炸子鸡,我不要,也不能落到依琛手里。”
依玫像是突然打了管鸡血:“不就是钓条老鱼吗?钓鱼谁不会,一条鱼换个三把手的位置。行,我去了。”说完,依玫扳着车门就走下车。
沈灿灿翻了个白眼:“你呀,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轴!打小就是,连吃饭都要跟人比快慢!比输了还得把饭碗砸了的性子!”
依玫扶着车门,啧啧两声,说:“别废话了,今晚来接我,载我去工体,我要去洗洗晦气。”
依玫说完,啪地一声关了车门,攥了攥手里的包包带子,扯着嘴角,心里默念: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大家闺秀……一直默念着走进家门。
时针还没到三点,还差五分钟,管家阮姨来给依玫开的门。
门一开,阮姨就说:“小玫终于回来了。”
依玫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看向楼上:“人来了?这么早,不还没到三点呢嘛!”
阮姨笑得无奈:“谈生意的,怎么可能踩点来?周先生半个小时之前就到了,跟董事长在楼上书房。”
依玫点点头:“行,阮姨您给我准备个果盘或者点心什么的,我去换个衣服下来拿着端上去。”
阮姨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厨房里头。
早上那身衣服沾了香火又沾了猫毛的,当然不能穿去见客人。依玫换了身连衣裙,想着老男人一般都爱嫩的,还特意挑了件碎花的红裙子,搭了双凉拖。临出房门前,还在后脚跟和脚脖子上抹了点润肤露,搭了条玫瑰金的脚链。
依玫端着点心上楼,书房门还是关着的,她得一手稳住托盘,腾出一只手来敲门。
开始三下,没有人应。依玫想,大概是依洪乔跟他的老鱼眼睛聊得正欢,依洪乔的书房也大,除了书桌书柜占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