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天应不出声来。
“再说。在外面传闻之中,长宁侯千金的名声可并不太好,先前姑姑设宴时,连孤都听闻她在宴上出了大丑。豫王前脚刚说这传闻不可信,却又拿传闻说给其他人听……”他看向豫王,目光幽深,道:“豫王若是有心,听说传闻时,便该早早将流言止住,如今也不会有人在外乱传什么话。”
这说来说去,反而还是他的错了?
豫王握紧了手,手背筋脉鼓起,他怒极反笑,道:“太子说的是,也是我的疏忽,只是这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要想旁人不说,也得让瑞王平日里行事多加注意才是。他出宫多年,却还是无所事事,平日里在京中横行霸道,倒是不少人亲眼所见。像本王在这般年纪时,已经替父皇分忧解难,瑞王也应当成熟一些,早日知道上进才是。”
他看瑞王颇为不顺眼。
几人年纪差不得太多,便有一段一同在上书房读书的日子,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他在太子手中吃瘪时,便去找瑞王麻烦,可瑞王虽是个蠢蛋,样样不行,找靠山的本事却是一流。他是太子胞弟,有太子护着,他竟是也动不得瑞王半分。
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穷尽方法往上爬?就说太子,也是靠着天赋手段才得以在朝堂立足,要想日子过的舒坦,便要费尽心思。可偏偏瑞王不是。瑞王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事情没干过多少,可日子却是过得最快活。
“谁说瑞王不知上进?”齐承煊一本正经地说:“瑞王今日读了一整日的书,难道也不算上进?”
皇后这才附和:“方才瑞王还与我们讲了不少,竟是当真读懂了。”
瑞王牛气地挺起了胸膛,骄傲的不得了。
豫王险些被气笑了:“只要读书,也算是上进了?垂髫稚子也会读书,太子这样说,瑞王竟还不如孩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瑞王肯改好,便是好事,只要他日后肯读书上进,迟早有一日,也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如何能算是不好?”齐承煊面不改色地道:“天赋有高低之分,垂髫稚子里也有神童,瑞王不过是开窍晚些,豫王又何必苛责。”
“……”
瑞王沉思,一时竟然不知道太子这番话究竟是在为自己说话,还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愚笨。
“好了。”皇帝开口打断:“也不必吵了,既然只是传闻,那就算了。”
豫王愤愤闭了口。
齐承煊又重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弟弟偷偷摸摸讨好的冲着自己笑,他唇角翘了翘,才收回了视线。
豫王却是在宫中待了不少时候,眼看着天色渐晚,他才起身告辞。瑞王住在宫外,又与他在宫门口撞见。
两个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瑞王爬上了自己的,刚要命下人回去,便见车帘被人撩起,豫王的脸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宫门口静悄悄的,只有侍卫沉默地站在门口,天上无星无月,只有几盏灯笼照亮四周,即便如此,也还是十分昏暗。豫王忽然出现,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瑞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些,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
豫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太子不在,这儿可没人护着你。”
“旁边可还有人呢,你要是动手,回头本王就去找父皇告状,父皇可不会轻饶了你。”瑞王威胁说:“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本王就劝你小心行事。”
豫王目露轻视,却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
“你上青楼的事情可并非是传闻,若是哪日让父皇知道,他定也不会轻饶了你。今日是太子帮你,不然可不会就这样轻轻放过。”
“那又如何?你还想陷害我?你想的倒美!”瑞王昂着下巴,得意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事情,你还强抢民女呢!与你比起来,本王上青楼怎么了?”
“若非是有太子给你撑腰,你以为你会这样得意?”
“有太子给本王撑腰,那不是更好?”瑞王恍然大悟:“难不成你是嫉妒本王?”
“……”
豫王冷下脸,他面容也生得俊俏,生母陈贵妃是个美人,平日里风流肆意,可在昏暗的夜中却徒生阴鸷:“你也就在如今多过几日快活日子,等太子没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瑞王半点也不虚:“这话你不如对着镜子说给自己听听,你要是听见了,就知道听着有多好笑。”
豫王轻蔑一笑,松手放开了帘子。
车帘在面前缓缓落下,瑞王坐直了身体,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后是马车离开的声音,等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他才长舒一口气,倒了下来。
一摸后背,果然是满身大汗。
“这又关我什么事?”瑞王催着下人赶车,一面又嘀嘀咕咕:“怎么就上个青楼,到头来被定国公教训、被父皇骂、被豫王威胁的,全都是我?”
“我可真是太冤了!”
……
太后回来的路上还要一段时日,可豫王的动作却并不慢。
知会过皇帝之后,礼部很快便着手准备起这些事情来。礼部一有动作,便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长宁侯府的千金要做豫王妃了!
先前顾思凝在岳家庄子出丑的事情还未淡下去,京城里还传的风言风语,背后不知道让多少人笑话。不少人都在背后偷偷嘀咕,说起长宁侯前后两个真假千金,如今的境遇一对比,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自从顾思凝回到侯府之后,不知道出了多少回丑,长宁侯府名声向来清正,从前累积下来的,竟被顾思凝毁了大半,一提起来,众人先想起来的都是那些丑事,再想起顾思凝,而后也不禁感叹,曾经叶明蓁还在侯府时,挣了多少脸面,这会儿便全都被丢没了。
从前人们都说长宁侯府会教姑娘,如今却让自家的姑娘别跟着顾家学。
看看叶明蓁,撇去她的出身不说,人有真才实学,温良恭俭让,样样都占全了,以后还要做太子妃,无论在何处,都是贵女之中顶顶厉害的那个。至于顾思凝……旁人说起来还要摇头。
谁知就是这样的顾思凝,竟然也要做豫王妃了?
有真假千金恩怨在先,难免有人要拿出来对比,豫王与太子是兄弟,一个做太子妃,一个做豫王妃,又是一番高低较量。
虞曼音对这些消息最是灵通,一听到消息便忍不住张大嘴巴,连忙来找了叶明蓁。
“蓁蓁,你知不知道,顾思凝竟然要做豫王妃了?”
叶明蓁正在低头作画,她今日兴致好,特地让人在花园湖心亭里摆了笔墨,画那一池锦鲤。这会儿听见虞曼音的话,叶明蓁动作不停,柔软的笔尖流畅地在宣纸上行走,勾勒出锦鲤的轮廓,寥寥几笔便画出了游鱼的灵动。
“她做豫王妃便做豫王妃了,与我有何关系?”叶明蓁提起笔,打量着眼前的半成品,却是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曼曼,你来替我看看,这画上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虞曼音便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而后摇头道:“没有,我觉得好。”
叶明蓁便只好自己再苦思冥想。
“蓁蓁,你就半点也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顾思凝呀!”
叶明蓁摇了摇头,“以长宁侯府的身份,她若做豫王妃,也算是门当户对,实属正常。”
太正常了。
在回到定国公府前,长宁侯便将她叫过去,有意将她送去豫王府。那时候她是拒绝了,可侯府却没有死心,还是她忽然找到了亲爹娘,长宁侯才收了手。她不知长宁侯有何打算,可既然有过这个念头,再将自己的女儿送过去,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顾思凝是被逼所迫还是自愿,却不好说。
叶明蓁仔细看着眼前的画,她看了许久,才终于看出了究竟是哪里觉得不满,当即又提笔修改起来。
她作画时十分认真,头也不抬,目光只落在画上,仿佛其他事物都如浮尘般不值一顾。
见她这般,虞曼音又怀疑是否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索性闭了口,凑过去看叶明蓁作画。只见满池锦鲤,她却只画了两条,游曳在莲花荷叶间,莲花婀娜,荷叶碧绿,游鱼一金一红,生动活泼。
等她画完了,却是又怎么看都怎么不满意起来。
“曼曼,这画是不是太俗了?”叶明蓁皱着眉头问:“是不是太过普通了?”
虞曼音满头雾水:“不过是闲暇消遣,何必斤斤计较?”
“……”
叶明蓁闭了口,让丫鬟把画拿去收好,又重新摊开一张崭新洁白的纸,重新磨起墨来。
虞曼音与她相交甚久,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