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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忍无可忍,最后无须再忍:“请一个大清早跑煎饼摊前,因为区区二十块英镑与老板斤斤计较两小时的人来说,我觉得江小白绰绰有余了。”
陆宸不得不承认,苏媚这怼人的功夫,太强了。
陆宸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肾,都成功被她气疼了。
他站在那里,七孔生烟。
双眸都猩红一片。
“姓苏的,你嘴巴要不要这么狠。”陆宸咬牙切齿地说。
他堂堂一国将军哎。
不仅把他与区区二十块英镑等价了,还有这几十元帝币的江小白等价。
他爷爷知道他身价如此刷刷地掉,怕是要砍他脑袋吧。
用陆一则的话说:太辱门楣。
苏媚忽然就软下语气:“是你自己非要挑三拣四,这江小白,我辛辛苦苦从帝城人肉扛过来的。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就知道拎五瓶最大号的江小白又多辛苦。其次,你知道我下飞机,再次过安检有多忐忑么?!深怕被当做走私,然后被关起来。”
近两年,伦敦对于烟草与酒水,把控极其严格。
苏媚真的是冒了风险的。
陆宸听了她的话,冷冷哼了哼,不过显然没之前那么暴躁了。
他勉勉强强坐下后,苏媚帮他涮菜。
苏媚一边涮,一边让陆宸倒酒。
陆宸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照做了。
苏媚把烫好的菜,放他面前的油碟里,然后眉开眼笑说道:“尝尝这味道,与帝城那家火锅店,一不一样?!”
火锅底料,也是她从帝城人肉扛过来的。
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后厨有帝国人的厨师。
在陆宸来之前,苏媚涮了一片,尝过味道,挺好的。
陆宸这两年几乎没怎么吃过好东西。
他们的爷,太颓废了。
颓废得导致他与徐则楚易三人,也跟着萎靡不振的。
陆宸很久没吃火锅,之前还有点摆谱,有点高冷,结果几杯酒下肚,整个人都跟着活泼起来。
陆宸虽然护短,也虽然斤斤计较。不过他那人的性子就是那样,容易记仇,也容易放下。
所以,他跟苏媚边吃火锅,边画圈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被徐则和楚易坑过一次,所以陆宸这会儿的酒量,并不是太好。
没喝酒瓶,脑子就晕晕乎乎的。
苏媚抬起腿,踹了踹趴在桌子上,有点没动静的人,她说:“不是吧,这么快就倒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陆宸却口齿不清地说:“姓苏的,你能不能让你闺蜜,别缠着我们爷,更别再来祸害我们爷啊,让她消停点儿吧,别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看着忒让人心烦了。”
苏媚有点不高兴,她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陆宸,在他发了半天的牢骚说时念卿的不是,她也懒得跟一个酒鬼计较,毕竟说再多都是空话,索性就直接动手,这样干脆又利落。
苏媚随手抄起一瓶江小白,慢慢悠悠走到陆宸的面前,然后语气淡淡的:“姓陆的,你闭嘴不?!”
陆宸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如果爱宫梵玥,就好好当她的总统夫人,不要再来干扰我们爷的生活。当初她那么不择手段的毁灭,我爷都选择成全她了。现在我们的爷,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又来折腾个什么劲儿?!因为她的那一枪,我们家的爷差点死掉。他来伦敦都不愿意取子弹,浑身是血,硬生生扛了七天,伤口从外到里,全部都溃烂了,那腐坏至流血水的伤口,你知道有多触目惊心么?!他手术之后,第一次换药的时候,胸口分明就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洞。”
“我实在想不明白,姓时的哪点好。她那么自私,从来不会站在爷的角度替他考虑。可是我们的爷,昏迷进手术室的时候,仍然在喊她的名字……”
帝国神奇号。
一大早。
时念卿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了火车上准备的洗漱用品,去专门的洗漱间洗漱。
回来之后,她瞧见餐车被工作人员推过来了,她立马把洗漱用品放回去,转而用最快的速度去买早餐。
火车上准备的早餐,都是按照乘客的人数而提前准备的。
不过,向来卖到后面的,始终都是些残次品。
时念卿抢先买到新鲜的早餐,还挺高兴的。
人有点多。
她拎着早餐回去的时候,发现车厢里,不止只有霍寒景,还有隔壁的那对夫妻。
他俩似乎是有什么事,需要霍寒景帮忙。
时念卿回来的时候,他们刚好要走。
瞧见时念卿回来,漂亮的新婚女人,立刻对她眉开眼笑打招呼。
时念卿礼貌地回应。
只是,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女人掩埋在浓密长发下脖颈上的那鲜红又暧昧的吻痕上时,时念卿的小脸,忽然不能自控地“唰~”地一下红了。
时念卿很白。
她脸泛红的时候,特别明显。
女人有点好奇,不解地问道:“时小姐,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说着女人垂下脑袋,检查了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异常啊。
时念卿听了女人的询问,顿时脸更火辣辣地爆红。
她皱起眉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热。”
送走夫妻两人后,时念卿赶忙把早餐拿出来。
她买了豆浆、小包子、茶叶蛋,还有油条,以及皮蛋瘦肉粥。
这些早餐,在s帝国是非常常见且普通的。
国民们,几乎都吃这个。
不过,霍寒景的饮食向来很讲究,她担心他吃不惯,所以把所有的早餐都买了遍。
当然,在吃早餐的过程中,时念卿始终低垂着眉眼,完全不敢抬眸去看旁边的男人。
而霍寒景,幽黑的视线,却不经意落在她额间隐藏在薄薄刘海下的撞伤上……
第427章 疼痛,会结痂。
视线,冷冽又压迫。
异常锋芒。
时念卿感受到霍寒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是如坐针毡,忐忑不安的。
实在承受不起他的目光,索性抬起眼眸,胆怯瞄了他一眼。
她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结果,发现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颜色的脸颊,立刻又尴尬地浮起一层薄薄的红。
时念卿下意识抬起手,压了压自己额前的刘海,试图挡住撞痕。
昨晚,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有检查过额头。
不过,那时候刚刚被撞,伤口只是泛红而已。
今天早晨去洗漱,洗脸之时,这才发现:额头,不仅破了皮,而且,还泛了青。
可想而知,昨晚起身的那一刻,她撞得有多重了。
当然,时念卿忍不住抬起眼眸,幽怨地又瞄了眼旁边上床铺的床沿。
伦敦。
苏媚渐渐也喝得有点大了。
宽阔的落地窗前,她与陆宸两人靠着贵妃椅,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地毯上,望着窗外那被金色的路灯,镶嵌了一层梦幻色泽的密集大雪。
旁边的地板上,最大号的江小白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躺在那里。
里面残留的酒水,淌了出来,空气中,全是浓烈的刺鼻酒味儿。
苏媚说:“以前从来不喜欢下雪的天气,寒冷又压抑,沉甸甸的,压得心口都疼,但是今天,我忽然发现,原来下雪的场景,也是人生最美的风景。”
今天连喝两场,陆宸的脑子是彻底不清不楚了,甚至眼前都产生了幻觉。
他就那么静静坐着。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低声呢喃道:“我也很久很久没有看过雪了。我曾经见过最美好的雪,是在白头山的山巅,冬至那天,站在最高处,目之所及全是雪白雪白的,日出之时,绚丽的金色阳光,穿过厚厚的云海,从视线的尽头,汹涌澎湃滚滚而来,刹那间就将山下所有的白雪,染得金光闪闪。白头山的北极星,也是最澄澈,最明亮的。都说,但凡攀上白头山,见到极致的风景,便能如山名一样,白头至老。可是……我与她,为什么没有白头。”
苏媚转眸看向陆宸。
不止在苏媚的认知里。
确切来说,是所有人的认知里,陆宸都是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性子。
他又吵又闹。
脾气也火爆。
他是没心没肺的人。
洒脱又毫不在乎。
可是,此时此刻的陆宸,双目又红又肿,甚至眸子里,噙着慢慢的泪光。
时念卿曾经跟她说过,她说,霍寒景之前不经意告知过她,陆宸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刻骨铭心喜欢的那种。
苏媚却觉得,陆宸那性子,再怎样的刻骨铭心,也不过如此。
但是今晚,看着他眼底的悲凉与哀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