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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霍家留给自己保命的最后武器。
可,就是这么好的机会,却让眼前这个男人,白白措施,甚至是浪费了。
盛雅眼底所蹦出的光,凶狠又狰狞。
相比她的怒火攻心,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却显得云淡风轻,淡然得许多。
“但凡我做出的每个决定,需要向你报备么?!”男人邪恶地扬起嘴角,那姿态,那模样,轻蔑不屑到极点,“盛小姐,现在的你,请你时时刻刻记好自己的处境与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我这种人,向来翻脸不认人,倘若恼羞成怒,失去理智的时候,是六亲皆不认。你却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你觉得你凭什么,哪来的资格,让你有这样的狗胆?!”
“……”盛雅止不住的,嘴唇都在发抖,她想要开口怼他,却在对视上他漆黑眼眸中那丝阴狠时,最后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转身离开房间。
金源进去的时候,仰少墨正在反反复复查看现场拍摄而来的川山地区的视频。
“主子。”金源毕恭毕敬地颔首。
仰少墨却是眉头都没抬一下,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电脑屏幕上。
金源很犹豫,也很迟疑。
半晌,他这才试探性地开口:“虽然盛雅被仇恨蒙蔽双眼,失了冷静与沉着,但,她的言辞,也不无道理。”
金源的潜台词,仰少墨自然是第一时间,精准读取。
他嘴角隐隐往两端一勾,反问金源:“你也觉得,现场一枪嘣了霍寒景的脑袋,比较好?!”
“……”金源沉默下去,更不敢有任何的不当言辞,或是揣测想法。
仰少墨往椅背上,悠然一靠,转而一双黑沉犀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书桌前的金源身上:“盛雅是个女人,鼠目寸光,是女人特有的属性。你作为我委以重任、最为信任的人,按理说,心思与城府,不应该这般轻浮与浅淡,遇事,也不应如此着急下结论。”
金源听了这话,顿时耳根子火辣辣地烧,他羞愧地垂下眼眸。
仰少墨语气缓慢淡然:“人人都知道s帝国的副统大人,奸诈狡猾,城府深深,每个国家都忌惮,甚至害怕与之谈判。可,宫梵玥的心思,放在霍寒景那里,简直不值一提。论城府与手段,宫梵玥是绝对不及霍寒景的。”
金源这是真的有点不明白自己家主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所以,当仰少慕将电脑屏幕,转向金源的刹那,金源有点懵逼。
仔仔细细查看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丝毫的线索,金源皱起眉头询问道:“主子,有何不妥吗?!”
“没发现猫腻?!”仰少墨询问。
随后的金源,又仔仔细细查看了好几遍的视频,从头至尾,每个微小的细节,他都没有放过。
可,仍然毫无所获。
仰少墨冷冷地勾了勾唇,也懒得跟他打哑谜,索性将电脑视频暂停,转而将屏幕里的画面放大。
那画面,是一片白花花的雪地,上面印着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
金源这次懵逼得更厉害了。
仰少墨见他,给了提示,仍然完全看不懂的样子,他低声提示:“你看看脚印上的印花。”
根据这提示,金源终于看出猫腻了。
派去川山地区,秘密勘测核武器基站的特务,穿的是定制鞋底。
可这脚图片上的印花,细细分辨,竟然有两种,其中一种:根本不是他们派去的特务。
而且,那脚印,还是在他们特务脚印的后面。
换句话说:在他们的特务,监视霍寒景一举一动的时候,有一波人,根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监视他们。
思绪整理到这里,金源表情瞬间变得异常的严肃:“是属下急躁了。”
同时,金源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主子的心细如尘的洞察力。
他看向仰少墨:“还好主子发现得早,否则,我们这是跌入霍寒景的反杀圈套了?!”
仰少墨说:“霍寒景这厮,心里清楚,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霍家的核武器基站,所以,这是放出长线钓大鱼了。估计,不止是我们,s帝国的许多国家首脑,纷纷都认为:霍家的核武器基站,就秘密设立在川山地区。其实,霍寒景这次既不严谨的秘密前往,根本就是故意把人往沟里带。呵~,这盘棋,似乎越下越有意思了。”
金源眼底却有火苗窜动:“霍寒景如此狠的心思,分明就是欲一网打尽。”
仰少墨说:“所以下次跟霍寒景过招的时候,多留点心思。那男人的所有动作,保留三分相信,切莫当真就好。”
“主子,那……这次秘密前往s帝国的特务……”金源想要征询仰少墨的意见。
谁知,仰少墨却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地冷哼:“解决的时候,动作干净点,记住,越远越好,别漏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金源颔首。
盛雅回到工棚的时候,马亦正去外面的森林,采摘了新鲜的野花,插在花瓶里,精心帮盛雅布置房间。
虽然工棚的环境,的确恶劣了点。
但是,情调却是不能少的。
加之,女孩子大多对于花花草草,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马亦装扮房间的时候,是满怀期待的。
谁知,盛雅回到房间,看着满屋子的鲜花,当即发了脾气。
马亦有点懵。
盛雅把花瓶,全部砸得稀巴烂,然后跌坐在床前,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马亦手足无措,魂飞魄散。
许久,他这才稍稍有点思绪。
他走到盛雅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回事。
盛雅脑袋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她这才面如死灰地扬起脑袋看向马亦:“以前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手里捏着实权,谁见了我,不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姓仰的,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我没有用处,对我呼来喝去,毫无礼貌,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为了想让我跟他一起合作,算计霍寒景的时候,对我到底有多摇尾乞怜。”
马亦直直盯着盛雅那蓄满泪水,红得不像话的眼睛。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盛雅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突破口,想要了霍寒景的命,可是,他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动了手,而且,明明那么唾手可得的暗杀,他为什么不动手?!”
想到这里,盛雅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会儿,她不仅急火攻心,更是觉得自己的整颗脑袋,因为血气上涌,疼得都快要炸裂了。
“小姐,你冷静点。”马亦安慰道,“仰少墨做事,向来稳妥。既然他选择沉默,那么肯定有他的顾忌。既然选择与他合作,我们应该有足够的耐心。”
盛雅听了这话,更是恼怒,甚至愤恨:“耐心?!仰少墨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人看过。他眼里,我不过是寄居在他仰家地盘的一只狗,活与死,全看他的心情而已。他若不高兴,我分分钟就会被戳骨扬灰。这样的合作,我还要给耐心?!”
先不说,她奔来就没有耐心。
就算她足够的冷静,在面对这极不公平的合作关系里,她也发疯发狂了。
马亦听了盛雅的言辞,眼底暗光涌动。他安抚她:“小姐,咬牙忍忍就好。等仰少墨没有丁点用处的时候,我不会让他活着。”
盛雅根本冷静不了。她满脑子都是霍寒景站在不远处,那大喇喇的背影。她如果在现场,必然一枪要了他的命。
马亦见她情绪实在太过激动,索性说道:“既然仰少墨靠不住,那么我们选择靠别的人。”
盛雅有点听不明白马亦的这话。
马亦说:“你冷静下来,听我好好说,我美国那边的朋友,好像有点线索了。”
盛雅急忙拽住马亦的衣领:“什么线索?!那边有什么线索了?!”
从墓园出来,时念卿的情绪,一直都不怎么好。
下午六点的晋城,天色已经渐渐黯沉下来。
蒙蒙细雨,越演越烈。虽然不及盛夏的滂沱大雨,却也是淅淅沥沥。
时念卿说,想去外祖父外祖母的老屋子看看。
霍寒景驱车过去的时候,那户人家,正坐在院子里吃晚餐。
院子里,他们修建了一个亭子。
养了很多花花草草。
时念卿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院子外,看着里面四代同堂的欢乐画面,不知不觉,竟然觉得莫名的悲伤。
从院子驱车离开的时候,霍寒景说:“要不然,把你外祖父的房子,重新买回来吧。”
霍寒景的真正想法是:这样,不至于她回晋城的时候,没房子住,只能去住酒店。
可时念卿却摇头: